“發(fā)起沖鋒!不要停下!”突擊旅的旅長命令他的部下以散兵前進,他們實際上只需要迅速切入敵方的陣線即可。
看到這一幕,舊貴族的將軍們立刻組織起步兵方陣。事實上,他們抽調了將近兩萬人來對付突擊旅的部隊,只是為了借這種勝利來找回一點自信而已。
“使用火箭筒!瞄準敵方的方陣!”
數(shù)百枚火箭彈一次性發(fā)射出去,后勤兵也源源不斷地向前線輸送彈藥。在后方的炮兵陣地同時也提供著強有力的火力支援,瞬間就將敵方前陣的兩個師的編制打散。
“該死!索倫森可沒告訴我們會有這種情況啊?!币幻姽倩呕艔垙埖貜膽?zhàn)壕中走過,他甚至沒有時間整理自己散亂的軍帽和衣領。
“報告,聯(lián)邦軍隊的主力打過來了!這一道防線要守不住了!”
“那就撤,后面還有兩道防線,我不相信他們能夠一次性沖破三道防線。”
這個時候,聯(lián)邦軍隊的龍騎兵和驃騎兵混編隊也開始向落荒而逃的復生邪教守軍發(fā)起沖鋒,他們用火槍和軍刀在山谷前廣闊的平原上收割著暴徒的生命。
經過了這一戰(zhàn),聯(lián)邦軍隊的新式武器的威力徹底傳遍了反叛軍,他們都聽說了那些呼嘯著飛來的炮彈和連續(xù)不斷發(fā)射著子彈的機槍的厲害。
反叛軍軍心的渙散再次加重,不過還是有幾位將軍勉強控制著局勢。索倫森告訴他們要借助地形堅守,但是就現(xiàn)在看來,他們甚至連聯(lián)邦軍隊的一次沖鋒都抵擋不住。
“索倫森那些家伙到底去哪里了呢?。吭撟屗麄円矅L嘗那些武器的厲害!”
被前線的官兵們咒罵的索倫森等人正安穩(wěn)地坐在馬車上。澤波多頓大聲地打著鼾,而坐在他對面的索倫森則擦拭著那把他用來殺阿薩托里亞的劍。
“索倫森,走之前,你和那幫王國的混蛋說了些什么?”達克利亞和其他除索倫森以外被選中的軍官一樣,都沒有參加戰(zhàn)前會議。
“哦,我只是告訴他們要守住山口而已,畢竟聯(lián)邦軍隊只可能從那里進入舊王國地區(qū),還告訴他們要小心機槍。”
“說起來,他們到底是怎樣獲得那種恐怖的武器的?我和龔古爾的軍隊也見識過它的厲害,如果不是因為那些東西,我現(xiàn)在已經打敗龍德卡爾斯了。”
“是啊,我們的士兵對那些東西已經產生心理陰影了,而且它們的威力確實驚人,我們之前也從沒得到情報說聯(lián)邦在研究那種新武器?!?p> 聽到這里,一直沉默的阿薩托里亞忍不住插了嘴:“各位,其實我大概知道他們是怎么得到的那些武器。他們的一支探險隊在不久前進入了那個在群山背后的國家利威爾特,大概是從利威爾特人手中得到的?!?p> 本來,因為阿薩托里亞的失誤,在同一輛馬車上的軍官們都還想要再用他來試刀,聽他這么一說,在車上的另外三位將軍們更想要殺了阿薩托里亞了。
“所以,你們本來是知道這個情報的,卻沒有告訴我們?”
“是……不,也不是……我們不能確定!”
就算是阿薩托里亞也察覺到了在他周圍的殺氣。
“不,我們還有最后一次機會!只要這次計劃成功,那么之前的一切失敗都可以一筆勾銷!”阿薩托里亞趕緊給自己辯解。
索倫森收回了劍,但他的目光已經足夠殺死阿薩托里亞了。
“不過,索倫森,那些家伙也抵擋不住聯(lián)邦軍隊的攻勢吧。之前拖延了那么久,聯(lián)邦軍隊肯定已經組織起了新的軍隊?!?p>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也沒指望讓他們守住山口,只是想要盡可能地為我們拖延時間罷了,而且也可以成為一個煙霧彈,這樣他們也不會知道我們的動向?!?p> “話說,我們的海軍是誰在指揮?聯(lián)邦軍隊要是從海上襲擊我們怎么辦?”
“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我相信神是站在我們這邊的?!?p> 復生邪教的海軍以舊王國的原海軍為基礎,并收編了不少海盜勢力。雖然艦船數(shù)量達到了聯(lián)邦的三倍,海軍人數(shù)也是聯(lián)邦的兩倍,但是質量卻遠遠不及對方,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海軍將領,以至于他們到現(xiàn)在都和聯(lián)邦海軍是膠著狀態(tài)。
威廉·阿爾卡斯的核心部將中沒有一個海軍將領,因為他曾經的活動范圍不過是中部和東部的陸地,且那時候沒有一個國家有大規(guī)模的海軍艦隊,因此復生邪教也缺乏有效的海軍力量。
但是他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改變全局形勢的,正是他們一直以來都輕看的海軍部隊。
“但愿那些貴族能夠再堅持一段時間?!?p> 就在阿薩托里亞帶著忠于阿爾卡斯的軍官們逃難的時候,第一輪的戰(zhàn)役也快要結束。在高草叢中匍匐前進的杰夫一行人也終于看見了曙光,卡拉法爾加的指揮部就在前面四百米的位置,他們甚至可以看見里面的燈火了。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一名聯(lián)邦士兵用槍抵著杰夫的額頭,隨后,十多個士兵從草叢的周圍將他們包圍。
“不要開槍,我們有重要情報要向你們匯報!”
見對方穿著不同于舊貴族軍和復生邪教軍的粗布軍服,聯(lián)邦士兵們只是奪下了他們的武器,然后將他們押送到凱斯特的面前。當凱斯特看清杰夫的臉時,他立刻大笑著叫士兵放了他們。
“杰夫,你怎么被我的部下抓住了?”凱斯特拍著杰夫的肩,笑著對他說。
杰夫稍微活動了一下關節(jié),但他并沒有急著回答凱斯特,而是叫軍醫(yī)為他受傷的部下包扎,他自己則只是用酒精涂抹了傷口。
“啊,我這幾個月過的可不舒坦,不過先不說那些,我有重要情報要向你匯報?!?p> 聽完杰夫的報告后,凱斯特的神情似乎有些凝重,他立刻叫傳令兵將此事報告給卡拉法爾加,自己則在地圖上測量從他們的陣地到圣索菲亞等我距離。
“怎么?你知道復生邪教的總部的位置?”
“大概吧,從那些俘虜?shù)淖炖锖臀覀兊那閳笕藛T那里得到的消息,不過很有可能是在圣索菲亞。”
“從這里到圣索菲亞,還有很遠的路程吧?”杰夫憂心忡忡地看著那份地圖。
“是,而且他們占據著山口,我們的部隊無法大規(guī)模前進,會花費很多時間。”
“或許可以走海路?”杰夫指向距離這里最近的山德羅港。
“海路……確實可以,他們的海上封鎖并不嚴,但那也意味著我們要孤軍深入,畢竟艦船也不能輸送多少士兵?!?p> “足夠了,他們在舊王國的腹地已經沒有軍隊了,只有那些黑暗中的邪教徒,你要知道,對付那種東西是我的強項?!?p> 凱斯特當然相信杰夫的實力,但他還是更愿意做保險的打算。
“沒時間耽誤了,選出最精銳的戰(zhàn)士,從海上突入。不用擔心他們的海軍會干擾我們的計劃,畢竟你們的海軍足夠掩護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