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不許人間見白頭。心怨思悠誤終生,人生卻盡皆是空。時代女性,雖對愛情有了新的詮釋,但這其中也難抵情至深、意至切。人之生活橫跨世紀(jì),依舊難離開情之一字。桃花滿面笑春風(fēng),卻嘆人面不知何處去。你是否負(fù)了他人青春,誤惹一身桃花債?
秋風(fēng)鉆進(jìn)屋里,席卷起窗角的輕紗,將清晨的時光拉長,從窗邊嬉戲打鬧投影到地。再落到客廳沙發(fā)上男子的身上,許是清風(fēng)太過淘氣,所到之處都要弄出點動靜,那男人感覺到幾分冷意后將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緊,個子過高的他蜷縮在窄小的空間,多了幾分別扭與局促。
林雨虹從房間出來走進(jìn)清晨迎面感受秋風(fēng),關(guān)閉黑夜的開關(guān),調(diào)整狀態(tài)。沙發(fā)上的意外之客并沒有影響她蘇醒的心情。有人的清晨從一杯咖啡的醇香開始,而她選擇感受清晨窗前的微光里,用身心打開新的一天。
“早餐讓人多備一些送到房間。”安靖晟剛從洗浴室出來,頭發(fā)上還掛著不少水珠。朝沙發(fā)上的男人抬腳一踹。睡得正香的男人被人打擾清夢,也不能惱。從毯子里伸出的右手將蓋在臉上的毯子往下一拉,露出睡眼惺忪的樣子。然后緩緩地對著他們道了聲早安,再哼著歌慢慢悠悠地到衛(wèi)生間洗漱。全然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一副自在怡然的樣子。
“黃儒文,我朋友。昨晚事發(fā)突然,就在客廳借宿一晚。”安靖晟簡單言明,林雨虹作為一名恪守本分的助理,自然不會管老板的私事。隨后就打電話訂早餐服務(wù)。
自白楚瑜回國后,韋博一日三餐也同他們一起。林雨虹早餐點的自然是三份,韋博到點打卡自覺的很。吃飯也很本分,不似白楚瑜那么鬧騰。所以對她而言,多了一位飯友也是好事,每次的菜單都能跟著豐富許多。
韋博走進(jìn)房間,見到男子時的表現(xiàn)是驚訝而不是陌生。可見這個房間內(nèi)唯一不認(rèn)識他的只有林雨虹一個人。
“他是來這躲清閑的,不是來給你找八卦的?!卑簿戈删卷f博閉嘴,律師八卦起來就跟激光槍似的,橫掃一片不帶停,惹得人心煩。
韋博自然好奇,堂堂的黃儒文放著金屋不住,美女不疼就足夠稀奇,竟然連酒店都住不起,要可憐巴巴地窩在沙發(fā)一晚,看人臉色。黃家的事業(yè)可謂蒸蒸日上,誰敢委屈了自家的唯一的公子哥。這真的讓他好奇的心癢癢。
“雨兒,作為女人。你就一點都不好奇?”韋博一開始還隨安靖晟稱她林助理,后來在一起吃飯的次數(shù)多了。覺得林助理這個稱謂太過于生疏,就自作主張叫雨兒。林雨虹拗不過他,也就隨他去了。
林雨虹埋頭吃著水晶餃,頭也不帶抬得搖了搖頭。韋博不死心地再問一次,得到的反應(yīng)還是搖頭。找不到同盟只好作罷。
“安總,白楚瑜已經(jīng)離開了。我可以自己開一間房嗎?”如果是金錢問題,安靖晟大可幫忙。何必要讓自己朋友屈就沙發(fā)上一夜。而且很明顯,這人還是自己愿意的。而這間套房是用安靖晟的身份登記的。
“開一間給儒文用?!卑簿戈勺匀幻靼琢钟旰绲囊馑迹亻_一間房,就可以把套間的房間留給黃儒文用。在他心里,她不僅心思聰明,還多了一個體貼周到的優(yōu)點。她沒有當(dāng)面點破黃儒文的尷尬處境,而是通過委婉的方式詢問自己的意思。明面上是自己需要,實際上是解他人之難。
“謝謝三爺。”現(xiàn)在對于黃儒文而言,求之不得的就是一張床。天知道他一米八七的個擠在一米六的空間里是什么感受。
安靖晟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了一句,記得錢三倍還我。韋博和黃儒文都習(xí)慣了他的性子,相顧默契地說了一句,真是冷血。林雨虹直接無視,吃完最后一顆水晶餃,再喝了一口豆?jié){。才心滿意足地回房拿護(hù)照到一樓前臺開了一間套房,房間號剛好和他們相鄰。
黃儒文剛拿房卡回房間,就有女人在安靖晟房門一陣亂敲,喊得最齊的便是,安靖晟放人,我知道黃儒文就在你這。明擺著一副來捉人的氣勢。從凌晨到清晨,不過短短幾小時。能找到這來也是有一番本事。
“聽這聲音,少說也有兩三人。黃儒文的艷福匪淺啊?!遍T內(nèi)的韋博一樂,原來愛美人多過金錢的黃儒文來這躲桃花債了,難怪屈尊降貴連房間都不敢開。這還真是難得一見。
林雨虹看他那副落進(jìn)下石的模樣,不難猜出人家寧愿住沙發(fā),也不找他擠一晚的原因。讓他知道,估計會纏著黃儒文聽八卦,誰都別想睡。
林雨虹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的安靖晟,他將視線往房門方向一瞥,示意她開門,剩下的事他來處理。林雨虹還以為他會不聞不問,放任門外的吵鬧聲。
門一開,林雨虹就被眼前的四個女人擠進(jìn)房間。進(jìn)屋就往里一通查找,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藏人的空間。搜找無果后便圍住沙發(fā)上的安靖晟,開口閉口就是要黃儒文。
“四位是要我請保安離開,還是自己乖乖走人?!卑簿戈珊仙衔募鑾咨弦凰ぃ溲垡粧?,說話的聲音更加清冷。嚇得四個女人臉色蒼白,微微發(fā)抖。
傳言安靖晟冷傲禁欲,寡情淡薄,狠起來自是不會憐香惜玉。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以我對安總的理解,你們還是乖乖離開吧?!绷钟旰鐒袼齻円姾镁褪?,不然以安靖晟的性子,就算她們哭得梨花帶雨,也不能讓他動惻隱之心。
“你又是誰啊,我們的事,用的著你管?”穿淡粉色西裝的女子將注意力切換到林雨虹身上,引得另外三名女子附和。在黃儒文的問題面前,她們難得異口同聲,一致對外。
“我的人,用的著需要向你們交代?”林雨虹還未開口,安靖晟就將她護(hù)在身后。四個女人憚于他的氣勢,不敢再說什么??梢膊淮蛩汶x開。
“你們?nèi)暨€不走,我想你們的家人很樂意派人來這里請你們回去?!蹦撬膫€女人自是知道安靖晟的手段,放了狠話后就立即倆開。前后不到十秒鐘的時間。
“三爺,這四個女人進(jìn)門就開口向你要人,一回生二回熟,黃儒文還真是沒少給你惹麻煩。”韋博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十分討打。安靖晟瞪了他一眼。
黃儒文確定沒有動靜后,才敢敲門進(jìn)來。一進(jìn)來就抱著安靖晟的大腿哭爹喊娘,吵得安靖晟心煩,直接開口警告他。這人才東磨磨西蹭蹭地坐到沙發(fā)一角,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安靖晟。
“小文文,你這桃花債厲害啊,從中國追到法國,瞧她們那模樣抓到你還不把你大卸八塊?!边@要是平時,黃儒文能和韋博吵個三天三夜不帶休?,F(xiàn)在火燒眉毛,他都快急死了。
他快要被那四個女人折磨瘋了。這要是在國內(nèi),他可以躲在安靖晟別墅樂個清閑。安靖晟一出差,他就失去了保命符。買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飛巴黎求救,不曾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雨兒,還是你好,表里如一。她們看著柔弱,卻個個都是母老虎?!表f博看著文靜的林雨虹,突發(fā)感慨。引得坐在沙發(fā)上的黃儒文看著她,目光炯炯有神。然后下一刻沖到她面前,換個人抱大腿。
“不可能?!卑簿戈煽戳艘谎垌f博,韋博立馬意會將黃儒文從林雨虹腿上拉開,然后將他雙手反背一把推向沙發(fā),動作一氣呵成,簡單帥氣。看來這默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安總,我們幫幫他吧?!绷钟旰缬X得黃儒文挺可憐的,她扯了扯安靖晟的袖子。
“你想假扮他女友,對付那四個女人?”安靖晟知道黃儒文向林雨虹求救的意思,想當(dāng)然地以為她口中的辦法也是這個。
林雨虹搖搖頭,黃儒文的希望徹底破滅了。韋博自然是贊同,雨兒太嬌小了,這胳膊哪能擰得過那四個大粗腿。太危險,為了黃儒文不值得。
“只要不是這個辦法,其它的你說得算?!秉S儒文見安靖晟愿意幫自己,又恢復(fù)了精氣神。只要安三爺在,他就可以安心睡大覺。
至于辦法嘛,林雨虹也想到了。不會給他的行程帶來任何不便,還可以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