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的話,引起在場的不少學生的共鳴,他們個個情緒激動,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學生會壟斷任務(wù)系統(tǒ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新生沒有人帶,根本接不到任務(wù),就算是接到了,也是累死累活,危險程度高,又沒有多少學分的低級任務(wù)。
張瀟做的警衛(wèi)司任務(wù),如果沒有袁夢清帶他,根本就不可能接觸的到這樣的學分任務(wù)。
在這種風氣下,除非是家里有礦,完全不擔心自己修煉的資源。
否則就只能去巴結(jié)學長學姐,做一些違心的事情,才能勉強維持修煉的這樣子。
在場的幾位強者耳朵微動,將所有人的議論都聽在耳中,尤其是老校長,表情已經(jīng)越發(fā)的冰冷。
“你放屁,學生會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你口說無憑,可有證據(jù)?”
胥冬輝瞪著張瀟,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學生會做的這些,可以說是眾所周知的秘密,但此事牽扯很大,沒有那個學生會傻乎乎地去舉報。
可張瀟非但說出來了,而且還是在大庭觀眾之下,當著外校強者的面。
“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jù)?”老校長看向張瀟,問道。
張瀟心臟跳動了一下,依舊是不卑不亢道:“此事一查便知?!?p> “既然你沒有證據(jù),那就等學校調(diào)查下來吧?!崩闲iL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下去。
張瀟握緊拳頭。
所謂等調(diào)查,無非就是一種推脫。
一股無力感壓迫在張瀟心頭。
就算他戰(zhàn)勝了汪傳煜又如何,就算他戰(zhàn)勝了胥冬輝又如何?就算他創(chuàng)造出劃時代意義的戰(zhàn)甲又如何?
自己終究只是個小人物,規(guī)矩是武道世家的人定的,他們可以不守規(guī)矩,但別人一定要守。
所以趙子秋提前告誡我,無非就是想提醒自己,武道世家可以不守規(guī)矩。
我要變強!
強到我的話就是規(guī)矩,只有這樣,我包括我的朋友、親人,才不會被人欺負。
一念至此,張瀟眼神冷漠,不在說話。
“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先告退?!睆垶t收回動力戰(zhàn)甲。
他在逼迫老校長做選擇,如果選擇了胥冬輝,那么大不了這破學校老子不呆了,我的動力戰(zhàn)甲,你們也別想染指。
“等一下!”
場下一聲嬌喝,袁夢清甩開小露的手,快步躍上戰(zhàn)臺。
“校長,各位前輩,我有證據(jù)!”袁夢清站在臺上看向眾人,淡淡道。
“清清,你瘋了啊!”
小露雖然不清楚袁夢清上去干嘛,可場上什么情況,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袁夢清這時候上去,這不是要打?qū)W生會,打?qū)W校的臉嗎!
“垃圾,這里輪不到你說話!”胥冬輝認出了袁夢清,心中頓生一股大事不妙的感覺,想要直接把袁夢清趕下去。
老校長瞪了一眼胥冬輝,轉(zhuǎn)向袁夢清,問道:“你是誰?你說你有證據(jù)?”
“校長,我是戰(zhàn)法系大二學生,也是院學生會的,作為學生會的一員,我可以作證,張瀟說的都是真的!”
袁夢清拿出手機,翻來有關(guān)學生會壟斷學分任務(wù)的聊天記錄,轉(zhuǎn)賬記錄,以及各種臺賬。
只要是袁夢清經(jīng)手過的,都整理的一清二楚。
人證物證具在。
“學姐……你沒必要這樣。”張瀟表情復雜。
袁夢清拿出學生會壟斷學分的證據(jù),無疑是和他一起,站到了所有武道世家的對立面。
但她卻無所謂的笑了笑,對張瀟說:“別自作多情,我又不是為了你,早就看學生會不爽了,學姐今天就要給所有被學生會欺壓的學生,討個說法!”
袁夢清心里很清楚,她和張瀟的分量都不夠,所以袁夢清很明智的站在所有學生的立場,激起他們的共鳴。
此言一出,底下再次炸鍋。
“校長,我作證,外面的任務(wù)委托,學生會都要剝削一層的管理費,才會下發(fā)給學生,我們做完任務(wù),他們還要向?qū)W生收管理費,兩面拿錢!”
“我也作證!每次從學生會接任務(wù),都要給他們的干事塞好處費,老子累死累活的才幾個學分,大部分都‘孝敬’他們了……”
“關(guān)鍵不這么做還不行,不和學生會打好關(guān)系,永遠別想接到正常一點的任務(wù),都是危險的要死,而且學分很低!”
“江大苦學生會久矣,校長,請為我們做主!”
一時間,場上變成了哭訴大會,學生會的一條條罪狀,簡直罄竹難書。
相比于學生們的群情激奮,在場不少學生會的干部則是后背發(fā)寒,目光陰毒的看向袁夢清和張瀟。
胥冬輝更是狠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有這么多強者,他都想直接上去拍死袁夢清。
老校長重重地嘆了口氣,這聲嘆息,嚇得胥冬輝亡魂皆冒,立刻辯解道:
“趙伯伯,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才當上會長沒多久,這一切都是上任,上上任會長,他們一直都是如此行事,而且這些事牽扯極大,我也改變不了!”
不等老校長說話,袁夢清再次開口:“你說這些不關(guān)你的事,那張瀟維修的五百件靈能設(shè)備呢?那些設(shè)備一共近四千學分,全部進了胥冬輝口袋,我這有張瀟維修設(shè)備的監(jiān)控視頻作為證據(jù)!”
“四千學分!你怎么沒和我說過……”張瀟忽然明白,袁夢清為何突然介紹他進警衛(wèi)司的任務(wù)。
是對自己的一種補償嗎?
“請校長為我們做主!”袁夢清對著老校長,大聲說道。
底下一眾學生也紛紛出聲,高呼道:
“請校長為我們做主!”
“請校長為我們做主?。 ?p> ……
眾人聲音越發(fā)洪亮,而胥冬輝的臉色也越發(fā)蒼白。
老校長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爽地盯著胥冬輝,冷冷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趙伯……”
“你叫我什么?”
“校長!”胥冬輝聲音顫抖。
一旁看戲的方志林、劉威二人,實在忍不憋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老校長氣機爆發(fā),天靈境修為展露無疑,怒道:“你們兩個龜孫子敢笑出來,老頭子打死你們?!?p> “不會不會,我們接受過專業(yè)訓練,絕對不會笑出來。”
劉威和方志林二人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地恢復了表情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