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梁真心就拎著大包小包敲響了林歡喜家的房門。
“怎么來的這么早?拿的什么?”
開了門,林歡喜接過梁真心手上的拎著的幾個袋子。
“藍天今天加班,正好順路,我就一起過來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你最愛的早餐伴侶,包子和小米粥,還有錄像機…”
梁真心一邊介紹著她帶來的寶貝一邊進了屋,在看到室內(nèi)的景象后,她在林歡喜意料之中的愣了幾秒,她敢保證,這是她長這么大以來見過最亂的一間屋子。
嗯…該怎么形容呢?
梁真心一時有些詞窮,她以前也經(jīng)常會來林歡喜這蹭吃蹭喝,可見到的都是一塵不染,干凈利落的樣子。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瓜果蔬皮、垃圾紙屑散落一地,幾乎都沒有了下腳的地方,各種擺件裝飾,雜志書籍扔的到處都是。
整個客廳就像一個戰(zhàn)場,這破壞的程度可比以前她和藍天養(yǎng)的哈士奇厲害多了。
“這就是你說的…亂?”
林歡喜無奈地點了點頭,
“天哪!”
陪林歡喜吃完早餐后,梁真心就開始動手幫她收拾屋子。
“林林,這一個星期以來,你都是這么收拾的?”
趴在沙發(fā)上,梁真心累得連翻身都懶得動,林歡喜從冰箱里拿出一罐飲料,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幾上。
“白天上班沒有時間,就下了班再回來收拾,其實這樣也挺好,累點的話,晚上也能睡得踏實些?!?p> 梁真心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后突然眼睛放光:“對,累點才能睡得踏實些,那我們出去逛街吧?怎么樣?”
“某人剛不是還說打死也不想動了。”
“不累不累,一點也不累,走吧,我們出去犒勞犒勞自己?!?p> 梁真心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不等林歡喜拒絕,就拉著她背著包出了門。
兩人逛完街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梁真心興奮的在鏡子前試著她用極低的價格帶回來的各種戰(zhàn)利品,然后又和藍天煲起了電話粥。
這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就能睡著的林歡喜不禁咋舌,她是不是太缺乏鍛煉了?
很快,林歡喜就在梁真心的時裝秀下進入了夢鄉(xiāng)。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溜進室內(nèi)時,林歡喜就悠悠地醒了過來,而身旁的梁真心還在熟睡,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輕輕地拉好窗簾,走出了房門。
兩個小時后。
“林林,我沒看錯吧?”
梁真心伸了個懶腰,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沙發(fā)上的林歡喜正拿著錄像機發(fā)呆,見她出來,點了點頭。
還是她們昨天收拾過的樣子,錄像機里也顯示一整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莫非真的是她昨天被累到了,所以沒有“夢游”。
坐到林歡喜旁邊,梁真心安慰她:“別想了,這不是好事嗎,說明你根本就沒有夢游癥,要是有的話,怎么我一來就相安無事了呢?”
林歡喜很希望梁真心的話是真的,但一晚上并不能說明什么:“如果不是我的話,又該怎么解釋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呢?”
梁真心想起她昨天見到的“戰(zhàn)場”,這里是二十樓,房門完好無損的情況下不可能會有小偷,而小晴若是偷偷的住在這里也不可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如果造成這一切的并不是林歡喜,又該做何解釋呢?
想著想著,梁真心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林林,你租這房子的時候有沒有問清楚,房租這么便宜,該不會是什么兇宅吧?”
摩挲著手臂,梁真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說什么呢,這房子本來是趙阿姨兒子的婚房,后來兒子兒媳因為工作出國發(fā)展,房子就空了下來,趙阿姨舍不得賣,索性就做起了房東。”
那一年林歡喜剛剛畢業(yè),搬出學校后,因為沒有錢,她只能住環(huán)境臟亂差的地下室。
后來,一場火災讓林歡喜無家可歸,她在最窮途末路的時候甚至住過公園,直到見到了趙阿姨。
起初她還認為趙阿姨是騙子,對陌生人熱絡(luò)的人在她看來不是圖謀不軌就是腦子有病,最后她還報了警。
在警察叔叔的介入下,林歡喜見到了趙阿姨口中的出租房,知道她錯怪了好人,林歡喜賠禮道歉后又去派出銷了案。
好在趙阿姨以德報怨,這點小風波并沒有影響林歡喜把房子租下來。
相處的時間長了,林歡喜才知道,趙阿姨有過一個女兒,但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那時趙阿姨見到流落街頭的她,不禁想到了自己苦命的孩子,才會忍不住想要幫助她,房租也會最大可能的給她優(yōu)惠。
“林林,真的不是我故意迷信,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p> 雖然世上的確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存在,但鬼魂之說還是太扯了。
“你呀,可別瞎想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事就是趕緊去洗漱,別忘了我們今天和張院長約定好的要去看孩子們?!?p> 對啊,梁真心重重地拍了下腦門,她都忘了孩子們了。
十分鐘后,梁真心吹完頭發(fā)后走進臥室。
“林林,我的防曬用完了,你的放哪了?”
林歡喜手上忙著煎蛋,隨便應了一句:“梳妝臺上?!?p> “沒有啊。”
“那應該就在床邊的柜子里?!?p> 得到指示,梁真心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在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物件中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剛想關(guān)上的時候,一只銀簪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梁真心將它拿了出來,開始仔細端量,簪子通體都是銀質(zhì)的,上面鑲嵌了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雖然款式簡單,卻似乎有某種魔力般的讓她移不開眼。
鬼使神差地,梁真心把簪子插在了她的頭上,看著鏡子中被裝飾的人,那一瞬間,梁真心覺得頭上的蝴蝶仿佛有了生命,圍繞在她身旁,飛舞著嬉戲著。
“吃飯了?!?p> 林歡喜的喊聲讓梁真心拾起了理智,天哪,她剛才在想什么?
匆匆將簪子從頭上取下,梁真心把簪子重新放回了抽屜中。
“林林,我剛在你抽屜里看到了一只簪子,你什么時候?qū)@種復古的東西感興趣了?”
餐桌上,梁真心邊吃邊問起了簪子的來源。
“簪子?什么簪子?”
見她一頭霧水,梁真心放下手中的牛奶,快步走到臥室,再次拿出簪子放在了林歡喜的面前。
“你說這個啊,我都快忘了,這是一個老爺爺送給我的?!?p> 這簪子自從帶回來后就被林歡喜放進了抽屜,她一直都沒怎么在意。
“這是純銀的哎,什么老爺爺這么大方?”
“我也不知道,我記得那天我都還給他了,后來我回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它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被放進了包里,那個老爺爺那天好像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p> “怎么回事?說來聽聽。”
“大概是十天之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