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退位風波
JSS
會議室氣氛凝重,眾人緘口不語,神情不悅,似是等待著什么。
安保人員將整個環(huán)繞式的階梯會議廳包圍,穿戴統(tǒng)一,動作一致。
JSS的董事成員幾乎齊聚一堂,就連多年不參與經(jīng)營管理的董事長南宏洋也坐在中心位之上一言不發(fā)。
那張飽滿的方圓臉上寫著嚴肅二字。
左手邊的坐著的南承斌滿臉不耐煩,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斜挎著倚在大班椅上。
右手邊位置則一直空缺。
顯然,所有人都等著這個人的到來。
“Tingmi——”
游戲啟動特效音轟炸著這寂靜的空間。
所有董事成員齊齊朝聲源望去。
眼神間有不屑一顧、有不可置信.....種種,更多的是看戲。
當事人卻若無其事后半躺半倚著,單腳架于腿上,聚精會神玩著手游。
絲毫不理會眾人異樣的眼光。
一雙花臂將整個人那股子煞氣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游戲特效聲此起彼伏,期間伴隨著南承斌些許粗鄙的謾罵聲,與整個董事會議的基調(diào)格格不入。
南宏洋閉目養(yǎng)神間,抽空淡淡地掃了一眼,不予理會。
最近兩個科研項目的原材料供應(yīng)商以及一個正在洽談的大型客戶接連被蘇氏截胡,損失慘重。
有傳聞蘇氏是在針對前幾日傅寒炩在網(wǎng)上高調(diào)示愛進行的報復。
所以,此次召開董事會的目的主要就是商榷解除傅寒炩執(zhí)行總裁這一職務(wù)。
隨著時間的推移,議論聲與游戲音效交雜。
許是游戲進入關(guān)鍵時刻,特效聲不絕于耳,嗡嗡的議論聲逐漸演變成了爭吵。傅寒炩的支持者與反對者各持一詞,據(jù)理力爭。
“各位,請保持安靜,你們這樣,會議無法進行!”董秘見局勢混亂,不時出聲維持秩序。
袁兆祥一把扔下報告書:“還怎么進行?人都沒來!簡直就是胡鬧!就給我們看這些個報告書,有什么用?黃了的生意他傅寒炩那什么補救?”
任由眾人怎樣鬧,南家父子,一個神閑氣定,一個沉迷游戲。
人聲鼎沸之時,會議室大門打開。
傅寒炩跨步邁進,徑直走到圓形講臺正中心,秦朗跟在其身后,手里還拿著些文件。
兩人筆直的站立,不卑不亢,氣場強大。
威懾到了不少人。
傅寒炩抬眸,鷹眼銳利的掃視一圈。
現(xiàn)場的人們莫名默契的集體靜默....
除了某人的手機里突然的一聲“pandakill”
氣質(zhì)疏冷的男人極其寡淡的開口:“各位,久等?!?p> 不重要的董事會成員B:“傅總好大的架子,讓我們董事會足足等了你一個小時。”
“來之前做了份報告,花了點兒時間?!备岛疄獠灰詾橐?,簡單解釋兩句。
語氣散漫而清絕。
“傅總這份報告與我們的董事會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
“也沒什么,就是統(tǒng)計了下此次事件的損失?!备岛疄怆p手背于身后,拇指撫摸著食指上的戒指,清雋的眼眸突然氤氳上一層陰戾。
把提問的那人嚇得不輕。
“哼,你還知道這次事件給集團帶來了不少損失?!痹紫橐埠敛豢蜌獾陌言捊恿讼聛?。
不重要的董事會成員A:“這次事件純粹是傅總您的私生活引發(fā)的,卻給集團帶來了如此之大的損失,您確實需要給我們這些集團的老人們一個交代?!?p> “是啊,是啊....”
不重要的董事會成員B:“我看吶,傅總既然金屋藏嬌,多半沒什么心思在集團事務(wù)上,干脆啊,重新選個執(zhí)行總裁?!?p> “這倒是個辦法,就是未免太不近人情。”
“集團本就是個利益集合體,傅寒炩現(xiàn)在他因為個人問題影響了整個JSS,他難道不該付出點代價?!”
...........
傅寒炩聽著眾董事會成員你一言我一語的,波瀾不驚。
他直接看向會議室中心位上的南宏洋,“可以匯報了嗎?”
“??!輸了!一群廢物,這么nm好的局勢都打不贏,要這群廢物有什么用!”
南宏洋正準備開口,他身旁的南承斌突然跳起,將手機甩向中心的講臺。
手機在離傅寒炩腳邊三寸遠的距離被摔的四分五裂,四處飛濺。
所有人被手機碎裂的聲音吸引,集體閉嘴。
就在此時,門再次被打開,一群黑衣黑褲的保鏢進入,將整個會議廳包圍。
就連每一個階梯上都有人站立在兩端。
黑衣保鏢整體劃一的步調(diào)擾亂了會議廳原本的秩序。
董事會的成員紛紛將矛頭指向了目中無人的南承斌:
“小南總,您這是鬧哪兒出?”
“南董還坐在這兒呢,您最好好好掂量掂量您自個兒的分量?!?p> “小南總,不瞞您說,我們這群老東西收到的恐嚇比您吃的飯都多!”
.............
南承斌抬眼看天,掏了掏耳朵,雙手高舉著下壓,安撫:“各位,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董事會成員們哪兒會把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放在眼里?!
南承斌見沒什么用,模擬摸他那前幾天剛剛漂白的寸頭,笑的搖頭晃腦。
猛然抽起椅子,掄向身后嘰嘰咕咕吵個不停的眾人:“我他媽叫你們安靜點兒!”
事實證明,對付這種自以為是的老人,簡單粗暴最有效。
“唒~非要我動粗?!蹦铣斜笈牧伺氖?,很滿意的咧著腿回身。
嘚瑟的仰起下巴看向鎮(zhèn)定自若的傅寒炩,黑衣人們也紛紛舉槍指向他。
整齊劃一的動作,就連架槍的聲音都是同步的,可見這群保鏢的訓練有素。
“傅寒炩,我勸你,還是放棄集團的經(jīng)營管理權(quán)吧!”
南承斌說的情真意切,苦口婆心,“再說,你的股份在我們這群人里,不低,傅總,該知足了?!?p> 傅寒炩挑眉,大有洗耳恭聽的架勢。
“加上林鶴軒、秦朗的股份,足夠你以后在公司大事上爭取決議權(quán),你又何必爭這個費力不討好的總裁位呢?”
南承斌后面的話聽上去有些陰陽怪氣。
傅寒炩嘴角蔑笑,單手插兜:“小南總,你這陣仗可沒什么說服力?!?p> “傅總你別誤會,我這不是剛剛從海外回來,沒什么安全感,就,嘖——一不小心保鏢請的有點多,沒嚇著你吧?”
“不會,別嚇著你就行?!?p> 傅寒炩云淡風輕的說著,好似不愿與對面的人過多糾纏。
一旁一直抱著茶杯氣定神閑的南宏洋,方圓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南承斌見對面的人沒有給出他想要的反應(yīng),十分不悅:“你說什么?”
他的一只手招在一側(cè)的耳朵旁,似乎真的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