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蓉見狀先是一驚,等反應(yīng)過來剛要追上去,就聽見“啪”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就看見鳳鳴從墻上滑下來,她捂著笑疼的肚子一邊朝鳳鳴走來一邊挖苦道:“哈哈~我還以為你有穿墻術(shù)呢?”
鳳鳴用手摸了摸被墻面蹭得火辣辣的臉,白凈的手指上沾染了暗紫色的鮮血,她吃痛的說:“我只是不想我的臉弄臟了姑娘的簪子,你看我都這樣了,你可滿意嗎?”
鳳鳴扶著墻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被墻蹭破的不止臉,還有手臂和大腿。
鄭蓉拾起地上的發(fā)簪,用嘴吹了吹粘在上面的灰塵,收起笑容,臉色一變說道:“呵~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子呢,你說什么我都信,既然你自己不想動手,那就讓我來替你吧!”
說著鄭蓉拿著銀晃晃的簪子朝鳳鳴走去…
鳳鳴捂著臉看著走過來的鄭蓉可憐地說道:“留半邊行不行,我怕我朋友看到我后不認(rèn)識我?!?p> “不行,我就是要劃得你親娘都認(rèn)不出你來。”鄭蓉走到鳳鳴面前將簪子抵在鳳鳴被墻蹭紅的臉上。
鳳鳴緊閉雙眼等鄭蓉動手,突然聽到‘嘡啷~’一聲,她睜開眼睛一看,面前的鄭蓉正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驚恐地看向另一側(cè),剛才的‘嘡啷’聲正是鄭蓉手上簪子滑落到地上發(fā)出的。
鳳鳴順著鄭蓉的目光看去,只見子木臉色陰沉的站在哪里,目光如黑鶩般的寒冷,看得鳳鳴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寒意。
鄭蓉捂著被震麻的手,收起驚訝的神色對子木說:“能夠不驚擾我,輕易的擊落我手上的銀簪,看來你有點本事?。 ?p> 子木沒有說話,倏然來到鳳鳴身旁,將捂著臉的鳳鳴從鄭蓉面前帶走。
這一切快得等鄭蓉反應(yīng)過來,子木已帶著鳳鳴走到巷子口。
鄭蓉趕緊朝巷子口的隨從喊道:“別讓他們跑了,把人給我攔住?!?p> 隨從一聽,紛紛拔出武器,把巷子口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鳳鳴一看雙方馬上就要開戰(zhàn),趕緊喊道:“都冷靜點,聽我說,鄭蓉,你不是要進(jìn)木云閣嘛?你不是要見子木少主嘛?我就說我能幫你約到他,你還不信,你看現(xiàn)在大活人站在這,你還要跟他動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鄭蓉聽我鳳鳴的話,不敢相信地往后退了幾步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少…少主…他是子木少主?”
鳳鳴往子木身邊一站,頗有點自豪的答道:“當(dāng)然了,這下知道我沒騙你了吧。”
子木清冷的面目上眉頭微微緊皺一下,他看見鳳鳴轉(zhuǎn)過臉時竟然有半邊結(jié)著紫紅色的痂,子木牽著鳳鳴的手,讓她在自己眼前轉(zhuǎn)了一圈,看到鳳鳴那臟兮兮沾染了血色的白云紗衣問道:“是她把你弄這樣的嘛?”
鄭蓉看到子木犀利的目光看向自己,趕緊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是我,是她自己?!?p>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兵P鳴用袖子擦擦臉上的灰塵和血跡,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的小臉抽搐了一下。
子木見狀急忙上前拉開鳳鳴的袖子說道:“你這樣只會讓傷口越來越嚴(yán)重,跟我走?!闭f完拉起鳳鳴的袖子就往外走,鳳鳴隨著子木的步伐往前邁了一步抻到了小腿上的傷口,疼得“哎喲~”一聲。
子木聽到后停了下來問道:“怎么了?”
鳳鳴點著腳指了指小腿,子木蹲下來,想要看看。鳳鳴下意識的把腿往回一收;子木抬頭怒視,嚇得鳳鳴不敢在動。
子木往上慢慢的挽起鳳鳴的褲腳,只見白皙的小腿上暗紫色的血已經(jīng)大片凝固,便站起來對鳳鳴大聲吼道:“你難道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嘛?”
鳳鳴一見子木面色不好,趕緊陪笑道:“這都是小傷,我以前也經(jīng)常受傷,比這嚴(yán)重多了,沒事,過幾天就好了。”是啊,以前在圣水宮的時候,經(jīng)常被珈藍(lán)她們欺負(f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總是新舊交替,這么多年,鳳鳴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子木皺著眉頭問道:“還那里有傷?”
鳳鳴嚇得趕緊把手藏到背后道:“沒有了?!?p> 子木看了她一眼說:“有沒有回去就知道了。”
鳳鳴詫異的說:“回哪里?我還要找知楠去呢?”
子木橫抱起鳳鳴道:“還是把你自己的傷養(yǎng)好,在考慮找她人吧?”說著就朝巷子口走去。
隨從們揮刀霍霍,鄭蓉趕忙跑過來說:“還不讓開,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沒見子木少主要出去嘛?”
隨從們立刻收起武器閃出一條路,等他倆離去之后,留下了一臉錯愕的鄭蓉呆在原地傻傻的自顧自說道:“不是說子木少主不近女色嘛?不是說子木少主寡言清高嘛?不是說子木少主性情冷淡嘛?怎么少主這樣的人會對一個野丫頭這么……”
原來子木外出辦事回來,吳媽告訴他說鳳鳴走了。子木聽后馬上起身去追趕,心想:‘她的身份還沒確定,就這么貿(mào)然出去,說不定會遇到什么危險,一想到她酒醉后的樣子,真不知道沒有他的照顧她會怎樣。’
還好吳媽說她們倆去了玄山系,子木便沿路追趕,在出城不遠(yuǎn)的路上遇到受傷的知楠,聽知楠說鳳鳴被抓回了城里,子木才返回城里找到鳳鳴,當(dāng)她看見鄭蓉用簪子抵住鳳鳴的臉時,真恨不得把鄭蓉撕碎。
然而身份的使然讓他沒有那么沖動,他只是出手震掉了鄭蓉手里的簪子,如果當(dāng)時鄭蓉再敢動鳳鳴半分,他必然會不顧一切把鄭蓉撕碎。
偌大的水云床上,鳳鳴蜷縮在一角,像一只受驚的小鹿,雙眼咕嚕嚕的看著子木,來往穿梭的下人和大夫也都小心謹(jǐn)慎的伺候著,整個房間的氣氛寒冷異常。
“少主,已經(jīng)檢查過了,面部、胸前、小臂、手掌、膝蓋、小腿都是剮蹭的皮外傷,未傷及筋骨,老夫已經(jīng)給她上了藥,修養(yǎng)幾日便無大礙,只是……”一個滿頭白發(fā)體型富態(tài)的女大夫看了眼床上的鳳鳴,沒在說下去。
子木對大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辛苦了,請隨我來。”
大夫隨子木出去了,剛跨出門口子木回頭對下人吩咐道:“好好照顧她?!?p> 吳媽聽到鳳鳴受傷回來的消息急忙趕過來,看見鳳鳴白皙的臉蛋上覆蓋著黑色的草藥便心疼的說道:“瞧瞧,怎么才出去半日就傷成這個樣子呢!”
“吳媽,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兵P鳴擠出個笑容寬慰吳媽。
“還說沒事,瞧瞧這胳膊腿,還有好地方嘛?夫人要是活著,看見你這樣,都得心疼死?!币幌氲椒蛉?,吳媽一陣心酸自責(zé)道:“都怪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你們兩個走,你說你們兩個小姑娘,遇到危險該怎么辦呢?”
一說到兩個人,吳媽發(fā)現(xiàn)并沒看到知楠,便問:“知楠怎么沒跟你一起?”
鳳鳴摸著臉上的草藥回答道:“子木派人去尋她了,應(yīng)該也快回來了?!?p> 剛說完就聽到門前一聲帶著哭腔地吶喊:“鳳鳴……”
緊接著知楠單腿跳著來到了屋里,一看見鳳鳴像是植物人一樣綁著紗布,臉上還貼了黑乎乎的東西,知楠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是我沒保護(hù)好你……”
吳媽見狀趕緊上前把知楠拉起來道:“鳳小姐沒事,就是皮外傷,為了避免留下疤痕,大夫給包了草藥,倒是你這腿上的傷,得趕快找人包扎一下?!?p> 聽吳媽這么一說,鳳鳴才想起剛才白大夫和子木的動作好像有點異常,難道他們有什么秘密瞞著自己……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