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夜的時間,繁城大水才散了去。
整個繁城已經(jīng)狼藉一片,昨日還是喜氣洋洋的一片熱鬧,準備著花會。今日卻變成了人間慘境。
先時,河神廟解釋河神娘娘不會動怒,終究還是起了很大的影響。至少很多的人寬了心。
再加上這次的大水是在夜間來的,許多人還來不及跑,便已經(jīng)被水給沖走了。
“樓知府,如今繁城還有多少可以使用的東西?之前有沒有抗災(zāi)的準備?”仲涵曦瞧見哀鴻遍野,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都是西楚的百姓啊,這都是她沒能來得及阻止,便已經(jīng)遭受傷害的人民??!她愧疚!
樓金越略微沉吟了一番,“下官在繁城為官多年,這繁城水患年年都有,因此常年的有派人準備應(yīng)災(zāi)物資,但是這次的洪水與往年的不同,大約有一半的糧倉會被沖毀?!?p> 仲涵曦點頭,“這點,本官也會盡快上書回京,加派送糧的。如今傷亡人員可有安排人去統(tǒng)計?”
樓金越對仲涵曦毫不猶豫的說要到京都要糧的態(tài)度表示好感,當(dāng)下說話也就真誠了些。
“大人放心,這些下官在就有所安排,只不過這次的災(zāi)情更嚴重,只怕時日要的久些?!?p> 仲涵曦表示理解,也就不再多言,看著城里雖然混亂,但是在衙門的協(xié)調(diào)下,已經(jīng)初具安穩(wěn)了,心里也就放心多了。
“此次水患的事情過去之后,征集人手,將長堤全部翻修一遍,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那暗中使壞的人清理了,但是世事無絕對,只有將一切變故扼殺在搖籃,才能做到真正的萬事無憂?!?p> 樓金越拱手行禮,這話雖然說得有些失禮了,但是卻是絕對的事實啊。
“是,下官領(lǐng)命?!?p> 仲涵曦往前走了兩步,而后突然想到什么,回頭說道:“至于這里的事情,本官會像陛下解釋的,你就不用再多操心了,好好的安撫民心就是。”
樓金越滿臉感激,“多謝大人!”
那般詭異的事情,他正頭疼該怎么匯報呢。
這事情要說他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奈何這位大人親眼見到。不過現(xiàn)在他倒是安心的不少,關(guān)于仲涵曦的來歷和她和陛下之間的關(guān)系,他也是略有所知的。只要有她出手,那定然是能夠解決的。
隨后兩人前往現(xiàn)場,指派任務(wù),監(jiān)察工作。
一切僅僅有條的進行著,不過三五日的功夫,便修整的差不多了。
京中也來了信,讓仲涵曦盡快將繁城的事情處理好了,趕緊回去。
半個月后,所有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仲涵曦也就起身回京了。
樓金越送走了她,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哎,這位大人,看著是女子身,辦事的時候,可是絲毫的不馬虎啊!”
看著那人沒了影子,這才回了衙門。
仲涵曦和初七兩人,輕裝簡騎的來,單人快馬的走。當(dāng)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京都,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該熱鬧的還是一樣的熱鬧。
仲涵曦一路到京,未做停留,便直奔皇宮,進宮去見御鵠了。
“微臣見過陛下!”
仲涵曦風(fēng)塵仆仆的跪在殿中,御鵠欣喜的看著她,趕忙將她扶了起來。
“涵曦,幸虧你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我看看,沒受傷吧?”
仲涵曦笑著搖搖頭,“沒事,一切平安,繁城也都修整的差不多了。只是百姓的傷亡,人數(shù)頗多。”
御鵠拍了拍仲涵曦,悠悠的嘆了口氣,“朕明白,水患雖是人禍,但是百姓卻是毫無還手之力的!但幸運的是,來年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fā)生了。”
仲涵曦點頭,“是啊,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待一切平穩(wěn),會再次將所有的堤壩加固?!?p> “好?!庇]贊同,轉(zhuǎn)眼看著仲涵曦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關(guān)心的問:“涵曦一路趕回來,尚未用飯吧,宮里都準備好了,你先去洗洗,一會兒和朕一道用膳?!?p> 仲涵曦略微猶豫,“這……”
“哎,放心吧!在這宮中,誰敢質(zhì)哆!”御鵠打斷了仲涵曦的話,無非就是悠悠之口啊,人言可畏啊什么的,在這宮中誰敢多言,拉出去砍了就是。
仲涵曦見御鵠堅持,也就沒有在推辭。
母親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這也是躲不過的命運。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