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羌兩人作罷,揮手招來小二,在添了兩個菜。
如此,興致勃勃的聽著那樓下之人喋喋不休。
正在雙方爭論不休的時候,突然又來一人,聲音清脆悅耳,雖說是穿著一身男裝,但那聲音一聽,便知是一女子。
“那夫妻二人,皆有私心,又何嘗不是愛才之心?”
此言一出,樓中靜了片刻。
方才眾人之論,皆不過是以品行、天賦為引。這時竟然冒出了不同的聲音?
那先前以一己之力力會群雄的男子站了出來,“這位公子之言,愿聽耳!”
說來,這人先前咄咄逼人,還以為是個愛計較的人呢。到是沒想到這時面對不同的言論,竟然也能禮下之為。
“這是邢侍郎家的公子,雖然瞧著桀驁不馴,卻也是個純真性子的少年?!庇家皇值踔璞?,撐著下巴,隨口一說。
仲涵曦虛著眼睛瞧了他一眼,而后看向樓下的邢公子。
邢云和,字非白。
仲涵曦在心里品著這幾個字,邢侍郎本就是個三大五粗的模樣,但是這兒子長得不像他,想來是像夫人多些。
瞧著也是個文弱的公子樣,但是沒想到這一開口,倒是個邢侍郎那糙嗓門兒一樣,大大咧咧的。
不過這名字,倒是取得不錯。
“看樣子,你對他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御羌看了仲涵曦一眼,“不是什么人都能讓我有感覺的,能讓我有感覺的只有一個人?!?p> 仲涵曦只感覺眉頭跳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挪開目光。
樓下,自邢云和開口問后,那后來的小公子自是毫不怯場的站上了擂臺。
“某認為,那男子盜書教子,乃是憐惜這般人才,若是就此荒廢,那才是可惜。”
話音剛落,邢云和便上前一步,借口道:“莫非公子你也支持那男子應去盜書?天賦再好,讀的是偷來的書,那他擁有的不都是偷來的嗎。?”
那小公子微微一笑,“公子莫急,且往后聽去。”
邢云和頓了頓,而后行禮,為自己的突兀道歉。
小公子清清嗓子,清脆的聲音再次想起。
“人才是才。憐惜人才亦不錯,可錯就錯在他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盜。即便是憐惜人才,這般舉動也有些可惡了。那婦人言之,便該一棍子全部推翻嗎?她只是憐惜孩子得到才學的時候,失去了一個才子該有的品格。她又何嘗不是愛才?。 ?p> 天下父母,大多是愛自己的子女的,希望他們可以出人頭地。
眾人聞之,但也未覺有何不妥。此事也是一人多言,實則并無正確的答案,端看聞題著現(xiàn)在什么位置。
幾位學子紛紛拱手示意,慢慢的周邊的人散了。
那小公子也上了樓,得月樓沒了那爭論不休的哄鬧聲,耳尖竟也只聞杯盤碗筷的碰撞聲。
當真是興致來了,御羌大手一揮,竟然想喝酒了。
仲涵曦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御羌連忙打住她的話。
“好不容易放縱一次,涵曦給個面子。”
仲涵曦哽在喉頭的話,又咽了回去。默認了御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