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御鵠的臨時反悔,仲文清顯得格外的不高興。即便是回了家還是一臉的陰沉。一會去就進了書房,仲涵曦停在書房外面,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有闖進去。
“夫人,何事如此生氣?”
仲文清剛坐到書桌前,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一個人從黑暗處走出來。身形高大,乃是仲文清身后一直跟著的暗衛(wèi)李涵。
仲文清閉眸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一下心中的怒氣。
“陛下太重情了。那御羌分明是狼子野心,可是陛下就是狠不下心來。將我的盤算,攪得一塌糊涂。”
說道憤怒處,一揮手將手邊的茶杯一把掃了出去。
李涵目光頓了一下,還是少有的見仲文清這般生氣。一直以來,她都是深沉儒雅的模樣。
“據(jù)我所知,那賈秋月的事情,案督司已經(jīng)查清楚了,和羌王爺并無半點關(guān)系。夫人為何還要執(zhí)意將羌王和那女子綁在一起?甚至不惜答應(yīng)羌王,以退位為交易?”。
李涵一直不明白為何仲文清要這么安排,她對陛下的心,他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絕對是一心為了陛下的考慮,亦或者說是因為先帝臨終的囑托,所以不顧一切的鏟除所有會威脅陛下的人。
“和他有沒有關(guān)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他知道,只要有我在一天,他就別想在京都安穩(wěn)的過下去。總有一日,在京都百姓的眼中,這個所謂的王爺,不過是個聲名狼藉的浪蕩子罷了?!?p> 仲文清毫不在意顯露了自己的心思,這也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在這京都,御羌的存在感并不弱,甚至是很多百姓茶前飯后的談資。更多的是在江湖上的風(fēng)流艷事。
這也是為何,出現(xiàn)了賈秋月的事情之后,御羌出現(xiàn)在當(dāng)場,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說不一樣的話的原因。大家都在心里疑惑,或許這又是一樁風(fēng)月事。只是不再是在傳說中,而是就在自己的眼前。
“那之前……您一直讓人密切的關(guān)注羌王,就是一直在謀劃這件事了?”這時,李涵才感覺到仲文清的可怕。
當(dāng)初在先帝初去,仲文清在得知御羌他們的下落之后,便一直派人暗中跟著他們。
在得知自己的親生女兒眼瞎了之后,也只是略感遺憾。
后來治好了眼睛,第一時間是想的將人帶回來,而御羌則被安排到了其他地方,甚至編排了一個完美的故事。
“怎么?覺得我很可怕嗎?”仲文清突然回頭看向李涵。
李涵一愣,而后搖頭。
“不是。”
仲文清卻是突然怒了,突然嘲諷的笑道:“既然不是,那就老老實實的按照我的吩咐辦事就是。即便是,那也給我忍著。先帝將你放在我身邊,是讓你一切聽我的吩咐?!?p> 李涵狼狽的低頭,有些難看。卻實是他自己突然僭越了,不該問這么多的。
“是小人僭越了,不該問這么多的。夫人莫要生氣,小人是最明白夫人的心思的?!?p> 仲涵曦轉(zhuǎn)過身去,平復(fù)了一下心緒。
“若不是因為御羌,太上皇不會做出復(fù)政的事情。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出生,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慘境。否則,先帝根本就不會英年早逝。本官……也還能繼續(xù)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