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徹底漆黑,已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被震飛出去的士兵聞著氣味紛紛伸出長舌,爭先恐后的撲向門板搶奪血液,可那點血液怎夠它們分食?
秦嵐右手掌傷口已復(fù)原,她再次劃向尺刃握緊拳頭,血順著掌心滴落清香向遠處飄去。
尸寵們聞到氣味立刻停下爭奪,轉(zhuǎn)頭望向演武場方向,露出獠牙瘋一般的沖上前去。
云遮住月光后不再漂浮,似是有人刻意為之。
秦嵐抬眼望向鑲著白玉光邊的云,嘴角一挑將神尺往地上一砸,一圈無形的氣場將她包裹。
尸寵們被擋在氣場外,怒吼著拍打氣場的外壁,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一地。
秦嵐見時機成熟,集中念力奮力一震,氣場頓時炸裂,將尸寵們震的七倒八歪。
她走向最近的一只右手往上一挑,尸寵的頭顱如皮球般滾落下來。
緊接著第二只第三只,一連斬殺五只后,其余尸寵方才慌著腦袋清醒過來。
看到地上滾落的尸寵頭顱,再也顧不得血液的清香,怒向秦嵐獠牙更是爆長幾分,利爪抓的演武臺上的木板咯咯作響。
秦嵐玩味的勾勾手指,尸寵如惡狗般蜂擁而至。
她快速左右閃動躲開攻擊,神尺直接刺向最后那只狗頭尸寵的咽喉,尸寵瞪著雙眼快速向后一退,抬起利爪夾住神尺。
秦嵐心中一震,沒想到這利爪竟可以如鐵鉗般堅硬,即使她用雙手握住尺柄都無法用力刺下去。
她感覺到不妙卻已晚了,狗頭尸寵抓起神尺往上一丟,秦嵐被拋向半空,剩余尸寵聞聲全部撲向半空要將秦嵐撕碎。
情急之下,秦嵐將御獸鎖往前一扔拴住演舞臺旗桿,向前一躍抓住旗桿的瞬間用腳一蹬,借助慣性向下一個翻滾又來到狗頭尸寵身前。
狗頭尸寵沒想到秦嵐如此輕易就躲開一劫,怒目一睜伸出利爪向她拍去。
不料秦嵐早有準(zhǔn)備,順勢將神尺往上一戳,黑色血液順著利爪噴出。
狗頭尸寵吃痛嗷嗷亂叫,提著利爪在演舞臺上跑來跑去。
秦嵐那肯放過這個機會,腳尖一點追上前去,躍上尸寵頭頂右手一揮,狗頭掉落在地咕嚕嚕的滾動著。
其他尸寵在半空撲空后落在地上四處尋找,當(dāng)摸到腳下狗頭尸寵的頭顱時,背靠背聚在一起不再輕舉妄動。
秦嵐心想,這群看似嗜血如命的牲畜居然還會思考?
月光仍被云遮擋,似是沒有結(jié)果不會離開。這對秦嵐來說非常不利,而且這群尸寵五官異常靈敏。
秦嵐保持鎮(zhèn)定屏住呼吸,她知道這群家伙就在附近,隨時準(zhǔn)備對她發(fā)起攻擊。
她將御獸鎖往外迅速一丟,然后迅速收回。雖砸在臺上有聲,后面卻沒任何反應(yīng),難不成睡著了?
帶著疑惑秦嵐摸黑向前走了一小步,忽然聞到一股惡臭正向左臉貼來。她屏住呼吸極速往后退了一步,對方卻沒有追來。
她心中盤算著,若此時鬼面麒麟在就好了,讓小家伙噴出火焰,她就能迅速解決這群尸寵。
正想著,就感覺身后有什么東西在戳她,嚇的她緩緩向后摸去。
熟悉的犄角,熟悉的手感,真是這小家伙。她喜出望外,正要轉(zhuǎn)身時,才發(fā)覺不對勁。
鬼面麒麟的頭頂雖也有犄角,但并不在額頭中間,而是兩邊,糟糕!
秦嵐往前一跳,感覺腹部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用手一摸濕漉漉的,腦中思緒快速尋找是什么東西。
九黎尸寵形象怪異,不是一般的異獸所形成的。它們是九黎宗主從地下挖出來的尸體,給不同種類的異獸吃并且繁衍。
這樣的尸寵,即使有上萬年的記憶,也不可能想到是哪類異獸。
秦嵐思索時,尸寵也跟著動了起來。因為她身上獨特的氣味讓尸寵們只聞一次就能記住。
它們想到那饞到流口水的血液,便一個個伸出舌頭向秦嵐伸來,瞬間她被惡臭包圍。
秦嵐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雖尸寵利爪堅硬無比,可舌頭卻松軟異常。
想到這里她以極快的速度將一個個舌頭用御獸鎖卷到一起然后使勁一拉。
尸寵們頓時痛的哇哇大叫,秦嵐得意的提起神尺,將尸寵們的頭顱如削蘿卜般一個個全部削掉,頭顱掉在木板上咚咚咚的作響。
秦嵐收回御獸鎖向士兵住的別院走去,尸寵血液的惡臭讓她一刻都堅持不下去,剛走進去皎潔的月光就灑滿院落。
月光下,秦嵐見有一莫名其妙的人在場地上撿頭顱。
她好奇之余慢慢向演武臺走去。
“一個,兩個…”
那人佝僂著背,一邊撿還一邊數(shù),似乎天生的個頭矮小,遠遠看去倒像個背著一口鍋的人。
秦嵐走到他后面,好奇的問到。
“你撿它做甚?”
“小人從小腦袋不靈光,有位大師告訴我,要多吃豬腦。
可我也想更聰明不想再吃豬腦,于是我就想到了吃人腦,人腦你吃過沒?”
說著,那人提著腦袋,緩緩轉(zhuǎn)身看向秦嵐。
看到他的臉時,秦嵐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右手五指分開隨時準(zhǔn)備甩出御獸鎖。
此人的臉煞白煞白,頭上掉著幾縷褐色的頭發(fā),兩鬢早已斑白,伸出的一雙指甲又長又黑。
頭顱的血順著指縫嘀嗒著,一雙眼已被挖去,只有空洞的眼眶,一開口牙縫里似是有蛆蟲在動。
“嘿嘿,小姑娘你別怕,等會我吃你腦袋的時候,會多放點蔥花,這樣吃起來不會痛更有味道?!?p>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會在這軍營里?”
“我?嘿嘿,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會就可以吃到大秦第一宗主的腦漿,這是何等的榮幸?!?p> 秦嵐頓時感覺全身發(fā)麻,手腳漸漸失了知覺,她知道此人剛才說話時,已將她帶進強大的氣場中。
她再不有所行動,等下全身失去知覺,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被他一點點吃掉。
說時遲那時快,秦嵐猛然一咬舌尖痛覺傳遍全身,恢復(fù)知覺后,轉(zhuǎn)身就向反方向跑,身后傳來那人刺耳的笑聲。
“嘿嘿,你是跑不出去的,我忘川吃過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