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一路追問殤,秦嵐是不是回來了。
殤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那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那夜,閑來無事,他在府中研究古卷,這是秦嵐走時給他的一卷。
他沒多想,便收了起來。
這兩年他雖潛心修煉,卻都是在鞏固,他深知,修煉之事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前功盡棄。
兩年過去了,他將之前的功法熟練于胸,想吸收點新的,想到那本古卷,便打開看了起來。
沒有卷名,開篇就是上乘武學,讓殤眼前一亮。
一遍過后,發(fā)現(xiàn)竟與幽冥古卷有些相似,卻比其更直接,開門見山說明如何修煉。
對于秦嵐,殤最信任不過,既然秦嵐將古卷交于殤,自是說明適合殤修煉。
二話不說,殤開始打坐修煉,運行一圈后,發(fā)現(xiàn)身體有些異樣,那種充滿力量的感覺讓殤興奮。
他向來以劍道行走江湖,這等上乘功法,自然也渴望吸收。
于是,第二圈,第三圈,直到第四圈時,他忽然來到一處敵方。
他心中尋思著,莫非就是上乘武學的境界?
茫茫戈壁,黃沙肆虐,一襲銀色長衣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殤心頭一震,這不是第一次看秦嵐眼睛時進入的幻境?
白衣人轉過身,笑容可親,一臉稚嫩。
“殤將軍,別來無恙?!?p> 殤一看,是秦嵐無疑,便笑著走上前。
“宗主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可是遠方之事已辦妥?”
秦嵐無奈的搖搖頭,雙眼突然流出血淚,從身后拿出一個劍匣交于殤。
殤對眼前的一切深信不疑,焦急的詢問到。
“何人將宗主傷成這般?
宗主若有所需盡管吩咐。”
“此乃我在東海中偶然得到的一柄寒劍,月底芙蓉公主大婚,你將此劍贈予駙馬?!?p> 說完,眼前一切消失,殤驚慌之間睜開眼。
額頭細汗絲絲留下,再一看眼前,還在他的臥房。
而桌上放著的,正是那個精致的劍匣。
他走上前去,打開盒子一看,寒光逼人,果然是那柄寒劍。
此一刻,他更加擔心秦嵐的安危。
秦嵐已成為這個大陸的神話,誰還可以傷她分毫?
除非…
殤思慮著事情的真?zhèn)?,想到芙蓉公主要出嫁,為何不先從這件事探查。
于是,他派人去王城打探。
人去了三日,送回信說,并未聽到芙蓉公主要出嫁之事。
殤在屋中徘徊著,更加覺得蹊蹺。
既然秦嵐說的是月底,何不等到月底再看?他將賀禮小心收藏,靜待月底。
月底還未到,魂武大帝大赦天下的公文已傳到邊關。
殤詫異,魂武大帝為何突然大赦天下。
內衛(wèi)一臉笑意。
“自然是我大秦唯一的芙蓉公主要出嫁了!”
轟…
殤的腦海中炸開了鍋。
“何人得此榮幸?”
“殤將軍還不知道吧?
是那位從小在牧王府長大的上將軍林霄,是不是很意外?
可是沒辦法,芙蓉公主對這位上將軍一見傾心,若不是沒有戰(zhàn)功,只怕魂武大帝早將公主下嫁了?!?p> “哦?可是斬殺了九黎的某位大將?”
內衛(wèi)喝了口茶繼續(xù)說到。
“何須斬殺,魂武大帝只想讓林霄稍有威名而已,至于是否真能建功立業(yè),只是時間問題?!?p> 殤似乎聽明白了,此人只要有些威名就好,今后的時間定能有所成就。
秦楓看中的是此人的忠心與人品,至于戰(zhàn)功,哪一個可以比的過秦嵐?
只怕這兵閣閣主的位置要落定了。
年初時,秦楓讓他接任三軍統(tǒng)帥一職,他不想離秦楓太近,于是,便推薦歐陽靖任職。
秦浩在時,歐陽靖曾有機會為統(tǒng)帥,可那時的秦楓是九黎幻主易容,為了除掉秦浩,故意加深秦浩與歐陽靖之間的矛盾。
卻不料,秦楓歸來后,依然還是趕走了秦浩,真是造化弄人。
所以,他對統(tǒng)帥一職不感興趣,只想守著邊關,潛心修煉。
內衛(wèi)走后,殤內心五味雜成,卻不知與誰商量,藏在心頭的事無法得到解釋,讓他好些天寢食難安。
公主出嫁這天,他索性先將賀禮送去王城,說不定會有人告訴他答案。
見到玄武和鬼面麒麟后,殤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聽聞駙馬月初在南關被宗主所救。
這一消息讓他確定,秦嵐此刻應在東海,送了賀禮,立刻離開去東海。
他知道玄武必然會跟來,一路追問,之所以沒有告知,是擔心玄武一時動怒,做出錯事。
在沒有見到秦嵐前,他守口如瓶,只待心頭的事落定,再告知玄武也不遲。
東海閣樓,殤與玄武翻了個遍,卻也沒有秦嵐的影子。
這下,玄武更加不能鎮(zhèn)定了,抓住殤非要讓他講明白。
于是,殤熬不過玄武的擔憂,將那夜的事脫口而出。
聽完殤所說,玄武雙眼慌張,騎著鬼面麒麟奔了出去。
殤腳尖一點跟了出去。
三人順著東海一路向東,炎陽的溫度越來越高,殤與玄武全身被汗水打濕。
鬼面麒麟更是如被水澆一般,汗水嘀嗒著從毛發(fā)上滴落,卻很快被蒸發(fā)。
三人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片陸地。
商量后,三人決定落下去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