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用的東西!”
秦楓看到秦浩離開,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歐陽靖看著天空漸行漸遠的秦浩,誰能想到自秦嵐出世以來,大秦帝國發(fā)生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在針對這位靖安王。
是世間不公,還是魂武大帝不愿看到靖安王一家獨大?
寧愿聯(lián)合江湖人打壓,也不愿意與一脈相承的靖安王同仇敵愾。
這不是他們做臣子們該有的想法,也不是大秦帝國該有的景象。
公主大婚似乎是一個契機,更是讓一個沉淀千年的帝國四分五裂的機會。
似乎不僅僅是大秦,整個大地都在準備將埋藏千年的怨氣釋放出來。
大周,九黎,神宗閣,都在面臨沒落和土崩瓦解的局面。
唯獨蠻荒,它的崛起似乎是冥冥中注定。
若非大秦打壓與逼迫,秦嵐不會落入蠻荒,更不會在蠻族建立銀龍軍。
他感覺到秦嵐在有意建立一種秩序,一種打破常規(guī)和世間偏見的秩序。
不得不說秦嵐的將才與個人能力。
短短幾年,蠻荒這個不毛之地變成了土地肥沃,百姓安居樂業(yè)的樂園。
而其他國家已不負以前的盛世,只有一個空殼子在晃蕩。
墨子初安排好秦楓的日常后走出宮殿。
在高聳入云的魂武大殿一角,看到與蠻荒宗主閣遙云相望的歐陽靖。
那里燈火通明,隱隱還有歌聲傳來。
熟悉而深沉的旋律,講述的是蠻荒千年的孤寂。
阿朵拎著酒壇,醉意漸濃,一身銀色長袍將她精致的身體包裹,乍一看似乎是秦嵐。
可只有銀龍軍知道,除了玄武習慣將整個人用一身黑袍包裹,其余將軍皆是銀色。
這是銀龍軍,也是秦嵐的大營。
秦嵐一去半月有余,沒有傳音,更沒有交代,阿朵只能按照秦嵐曾經(jīng)想的去做。
安靜的房中,裝飾如靖安府一般。
周靜陪秦浩坐在金絲軟榻上,神情略有疲憊。
因為在她得知秦嵐離開與鬼帝十巫有關(guān)時,內(nèi)心焦慮,卻無從幫助。
她清楚的知道十巫有多強,數(shù)年前與幽冥王平分大地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輩?
這不是兒戲,更不是神宗閣那幫老頭,這是鬼帝坐下的十大鬼巫。
秦浩眼神呆滯,他不知道放過十巫之一的陰云是否正確,更不清楚接下來秦楓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
周靜感受到秦浩的擔憂,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
兩人四目相對,那溫柔似水的眼眸,讓秦浩內(nèi)心有了一絲安定。
曾經(jīng)那個鎮(zhèn)定自如,遇事不慌的靖安王已不在。
現(xiàn)在只剩一個孩子父親的擔憂和自責。
阿朵看著坐下眾人,輕輕敲擊著桌面。
“玄武,你也感知不到宗主的去向?”
聽到阿朵問她,玄武雙手撐著下巴,本能的搖搖頭。
別說是她,就是殤這種擁有超乎常人的意念也感知不到秦嵐的氣息。
幾人討論下來,才發(fā)現(xiàn)大家對秦嵐的了解知之甚少,除了名字與名號。
玄武和鬼面麒麟與秦嵐相處那么久,此時也只能相信秦嵐還活著。
并堅定鬼帝十巫若真與秦嵐一戰(zhàn),也可能是秦嵐勝出多一些。
雖局勢穩(wěn)定,風平浪靜,幾個大國都沒有要圍攻蠻荒的動靜。
正是這樣的平靜,暗藏著諸多不可控,至少以她們現(xiàn)在的能力不可控。
此時,坐在角落的李湯突然說到。
“秦嵐還活著,只是她并不幸運!”
阿朵緊張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此話怎講?”
李湯精致的五官藏在黑色斗篷中,只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我與她血液相融,或多或少能感知到她的處境?!?p> 所有人都羨慕的看向李湯。
這個平白無奇的小軍醫(yī),因為生世與秦嵐有了一絲牽連。
也因誤打誤撞救了秦嵐兩次,為了報恩,秦嵐將十朵空寂花都用來治療和提升李湯的修為。
如今的李湯,不僅將血污與自身融合,更將血嗜融入其中,幾乎殺人于無形。
他的話,似乎有板有眼,阿朵與玄武著急的看向李湯。
“你能感知到嵐兒在什么地方嗎?
若她真的遇到危險,我們應(yīng)該去幫她?!?p> 李湯搖搖頭,其實他也很想去幫秦嵐,不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十巫若真的存在,又來到這片大地,以我們的能力,根本無法對抗。
即使秦嵐很強,除非舉所有人的力量,否則無疑于螳臂當車!”
殤眼神認真的看著窗外,道出了心中一直想說的話。
阿朵緩緩坐下,玄武更是失落的低下頭沉思。
幾乎所有人在聽到這個信息后,都變的萎靡不振。
“那嵐兒…”
殤長舒一口氣。
“只能看她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