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回到蠻荒后,眾人喜出望外,見她并無大礙,并不像李湯說的那般嚴重,懸著的心得意落地。
這邊秦嵐回來的消息剛傳到周靜耳朵,那邊秦浩就趕了過來。
父女二人對視著,周靜滿眼關切卻不知該說什么,站在一旁望著那刺痛眼簾的銀絲,即使秦嵐一個字也不說,他們也深切感受到與十大鬼巫一戰(zhàn)有多兇險。
小小年紀,二十出頭便已封神,因此也承受著整個大陸的安危,即使這般,大秦王室還排擠她,世人嫉妒、羞辱、帶著憤怒與憐憫,一個強者,所要承受的不僅于此。
“吾兒無恙,為父夫復何求!”
許久,秦浩終于露出笑臉,撫摸著秦嵐的銀絲。
這般慈愛的父親是阿朵和玄武不曾擁有的,也是她們所渴望的。
“宗主真是好福氣?!?p> 阿朵在心中默默替秦嵐高興。
見父女二人交談完畢,周靜也松了口氣,拉著秦嵐的芊芊細手,有些責怪道。
“總是這般淘氣,哪有你這般做宗主的?!?p> 說著,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青絲變銀絲,心痛的捋了捋秦嵐額頭的發(fā)絲。
秦嵐一臉乖巧的撒嬌。
“娘親給嵐兒梳頭可好?”
周靜的手停在了半空,突然眼眶紅潤點頭答應。
說著,秦嵐就拉著周靜的手向內室走去。
二人走后,秦浩便問玄武事情原委。
玄武只好將她離開蠻荒去鴻蒙劍陣的事詳細講了一遍,眾人聽后都氣憤不已。
阿朵氣的罵道。
“神宗閣敢欺負你,就是和我蠻荒作對,特別是那個臭不要臉的魯驚天,三番五次的冒犯你和宗主,倚老賣老,真以為我們蠻荒怕了他不成,你放心,這口惡氣今后我一定替你討回!”
玄武哈哈一笑。
“嵐兒已經(jīng)替我收拾了,他斷了一臂,日后再想作惡,恐是沒那個能耐?!?p> 秦浩想到的卻不僅這些,白落塵小小年紀悟出劍心,天資果然聰慧,可如今鬼帝蠢蠢欲動,大陸各方勢力角逐,只怕到時秦嵐一人難以抵擋鬼帝與鬼巫的全面反撲,若是不能聯(lián)手抵抗,鬼帝說服神宗閣及其他勢力一同對付蠻荒,即使坐擁百萬銀龍軍也是無濟于事。
吳用與秦浩都是大秦上將軍出生,這也讓他們養(yǎng)成洞察局勢的能力,見秦浩表情凝重,吳用便走向前與秦浩講道。
“靖安王可是想到鬼帝會大舉反攻?”
秦浩雖已不在大秦任職,更非靖安王,但是吳用一直改不過口,索性就讓他這般稱呼。
秦浩點點頭,從秦嵐受困于玄武法陣,他率兵前往邊疆與九黎宗主一戰(zhàn)受傷,吳用能在九黎宗主眼皮子底下將他救出,他就知道這個吳用絕非等閑之輩,大秦上將軍豈有‘無用’之輩?
眾人見二人輕聲說著什么,便不再吵鬧,圍了過來聽二人詳談。
“神宗閣即使再無能,強大的法陣困住我蠻荒也不是難事,再有九黎四大主協(xié)助,恐秦嵐也無法全身而退。”
聽到吳用這般說,阿朵和玄武立刻聽出他們所談之事是關乎蠻荒生死存亡。
“那我們就先打出去!”
玄武爽口喊道。
“不行,百萬銀龍軍凝聚起來可所向匹敵,任誰也怕嵐兒訓練的鐵騎,可若是分散開,那只能被逐個殲滅!”
阿朵不虧為蠻荒統(tǒng)帥,這幾年也沒少下功夫熟讀兵書。
秦浩贊賞的點點頭。
“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見玄武發(fā)問,這里在座的基本沒有弱者,七嘴八舌也說不清楚,秦浩看著眾人笑了笑。
“莫慌,爾等都非等閑之輩,我們坐下細說。”
說著,眾人便全部入座,依照長幼順序發(fā)言。
經(jīng)過一番討論,最佳方案選擇秦浩所說的,打鐵還要自身硬。
先熟悉神宗閣的法陣,然后教大家破解之法,唯有不被困住,才有出擊的必要,若連法陣都無法逃出,那就沒有出擊的必要。
眾人正說的起勁,殤從外面進來。
“你怎么才來,我們都商討好了?!?p> 玄武見殤回來,埋怨的問道。
殤一臉迷惑。
“商討什么?”
“如何應對鬼帝及鬼巫聯(lián)手神宗閣來襲!”
殤更加迷惑,他并不知道魯驚天斷臂,白落塵斷指皆是秦嵐所為,歐陽靖來的匆忙,只說王宮的事,并沒有提秦嵐的事,因此,殤并不知道秦嵐已與神宗閣徹底決裂。
“你不知道?”
玄武見殤一臉迷惑,便將她出走莽荒遇到秦嵐的事又講了一遍。
殤聽后,腦袋嗡嗡的,因為他對白落塵悟出劍心也很震驚。
“不愧為神宗閣少宗主,這般年紀居然悟出劍心,只是可惜了雙指?!?p>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鬼帝聯(lián)手神宗閣如何對付我們?!?p> “鬼帝若真的重回大陸,首先會毀了鴻蒙劍陣,而神宗閣是斷然不會坐視不管,二者定會大打出手?!?p> 殤的話似乎如一根針刺醒了所有人,可鬼帝到底會如何,他們誰都無從得知,更不知道鬼帝會不會控制神宗閣,以神宗閣目前的能力,根本不是鬼帝及鬼巫的對手。
秦浩想了想,說道。
“鬼帝,我們只是聽說有其人,根本沒有詳細記載關于他的一切,神宗閣這次定是與嵐兒勢不兩立,我們首先要考慮神宗閣?!?p> 秦浩的話似乎也不無道理,最終他們也沒能拿出確定的防御措施,只能等秦嵐決策。
而殤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歐陽靖那邊說的黑巫山的事,一旦觸碰巫邪的底線,那一切將不堪后果。
秦浩了解殤甚深,看出殤有心事,也不點破,隨口說道。
“聽聞大秦要對九黎再次出兵,不知殤將軍可知?”
殤搖搖頭。
“如今我是一名守衛(wèi),關于朝堂之事知之甚少,現(xiàn)在的大秦已是強弩之末,再對九黎出兵,只怕會讓百姓遭殃。”
殤說的句句在理,秦浩又何嘗不在擔心大秦的百姓,他們雖離開大秦暫住蠻荒,可心中牽掛的依然是大秦的百姓,天下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