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大男女比例平等,但是有幾個系是出了名的狼多肉少。
例如中文系,外語系等,還有她們的經濟管理系。
晉九黛所在的國際經濟與貿易專業(yè)今年招了200人,總共有四個班。而在200人中,女生就占了160個。
這樣數(shù)數(shù),男生在她們專業(yè)確實是稀有動物。
摸著稀有動物之一君騫牧的頭,晉九黛毫不溫柔地把三角巾扎在君騫牧頭上,試圖將他扎成一朵牡丹花。
今天開始教一些基本知識,國貿專業(yè)分到的內容是包扎。
礙于她們班只有35個人,女生多出一人,黛爺義不容辭地來到男生陣營,開始折磨君騫牧。
誰叫她們現(xiàn)在是友好聯(lián)盟呢?君騫牧要幫助晉九黛變得善良。
“呲——”
被粗糙的三角巾磨的眼睛有些漲痛,君騫牧嘴角泄出一絲聲音,眉頭微皺。
意識到自己玩過頭的晉九黛立馬把君騫牧頭上的三角巾解開,訕訕地說道:“抱歉啊,我不懂包扎?!?p> 看著自己的一雙笨手,晉九黛欲哭無淚,怎么這雙手就只會打人呢?
“如果我們班是匕首操或是軍體拳就好了。”
晉九黛有些不開心,因為學校考慮到國貿女生比較弱,就讓她們學習包扎。
晉九黛好想像其他專業(yè)的人一樣,可以威武地打出軍體拳,或是英姿颯爽地表演匕首操。
“我給你示范一遍,你仔細看?!本q牧并沒有怪晉九黛把他弄疼,只是把晉九黛手里的三角巾接過,教導對方。
晉九黛湊到君騫牧身邊,看著君騫牧的兩只大手在擺弄一條長長的白色三角巾,手指不斷交叉反復,將三角巾纏繞到晉九黛手掌。
那畫面唯美的晉九黛想流口水。
“聽懂了嗎?”
對上君騫牧無波無瀾的雙眼,晉九黛一愣,點頭后又立馬搖頭,嘴角笑意有些尷尬。
“你動作真標準。”
君騫牧眉梢一挑,不回答晉九黛說的話,知道她肯定沒有認真看,于是將三角巾松開,繼續(xù)包扎晉九黛的手掌。
“騫牧做得很不錯,大家向他學習。掌握包扎技巧對你們以后突發(fā)事件有幫助,別到時候包扎錯誤,把人給包沒了?!?p> 陳教官看了一眼班級情況,獨獨表揚君騫牧一人,同時說的話有點損,但是字字在理。
看著大家望著君騫牧的眼光帶著贊嘆,晉九黛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把人包死的壞孩子,不免心虛低下了頭。
“騫牧,你可以教我手肘怎么包扎嗎?教官講的我有點聽不懂?!?p> 大學叫同學名字都是只叫名,不叫姓,這樣顯得比較親切。
此時,陸攬月走到君騫牧跟前,打斷晉九黛和君騫牧的對話,虛心求教。
“嗯?!本q牧點頭,同時抓過晉九黛的手腕,以0.5的倍速包扎晉九黛的手肘,動作慢而優(yōu)雅,配上那修長的手指,讓人移不開雙眼。
晉九黛臉上都是問號,不是應該包扎陸攬月的嗎?怎么還是我?
君騫牧一定是當醫(yī)生當過癮了,連病人都弄錯。
君騫牧可不是這樣想,他包扎晉九黛方便陸攬月能看清每一個動作。
天氣熱,晉九黛把軍訓外套脫了,穿個短袖就讓君騫牧包扎。
其實晉九黛一點也不胖,身材勻稱,只是高個子讓整個人有些距離感。
君騫牧低頭包扎晉九黛的手腕時,溫熱的手指觸碰到對方冰涼的皮膚頓了一下,指尖仿佛傳來顫抖,心底好像被小蜜蜂給蟄了一下。
瞧著君騫牧的寸頭在她面前透露無疑,又見他小純情的舉動,晉九黛憋笑,忍不住想要逗弄對方。
“君騫牧,你是單身狗嗎?”
“我不是狗,我是人。”
君騫牧一本正經的回答連站在一旁的陸攬月也逗笑了,她好心提醒道:“騫牧,單身狗是單身的一個代稱。”
君騫牧瞟了晉九黛一眼,見對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帶著他握住她手臂的手都跟著動了起來。
“晉同學,請你冷靜?!睂Ψ奖砬槔潇o自持。
晉九黛立馬收斂起笑意,對著君騫牧點頭。
看來君騫牧是張小白紙,她要幫這張小白紙加點顏色了。
......
夜色一點點將天空染成暗黑色,草叢里開始發(fā)出動物們熱切的交談聲。
女生宿舍里亂成一團,都在整理內務,等待教官的檢查。
307宿舍里有些安靜,氣氛詭異的可怕。
虞妡站在陸攬月身前,拿著一瓶化妝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冷冽。
“這是什么?”
“這是學長送我的化妝水。”
陸攬月神色不解,有些委屈虞妡的質問,接著,聲音轉為悲切,提高了一個度。
“虞妡,你不會認為我偷拿你的化妝品吧?”
時間仿佛被暫停,房間安靜的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虞妡,攬月,坐下來談,別站著?!?p> 晉九黛看不下去,發(fā)揮她大姐大的氣場,將兩人壓在各自的凳子上。
任誰宿舍發(fā)生爭斗都會不好受,晉九黛也不想舍友不和,站出來調解兩人的矛盾。
虞妡指著神仙水底部,靜靜看著陸攬月,“我在瓶子上有雕刻字母?!?p> 聞言,陸攬月接過瓶子,仔細端詳?shù)撞?,表情不變,在看見了小小的x時,瞬間花容失色。
“這...這不是學長送我的那瓶,他和我說送我的那瓶有在下面刻y?!?p> 聽見兩人的對話,湯圓松了口氣,“誤會解除就好,大家還是好舍友?!?p> 虞妡冷笑,卻是沒把陸攬月的話放在心里,說的話字字誅心。
“做錯事就承認,不要狡辯?!?p> “我理直氣壯和你對峙說明我根本沒有做錯,我有證據證明,何來狡辯一說?”陸攬月不禁搖頭,看著虞妡的臉上帶著失望,不敢相信對方忽然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你羨慕我家境好,所以才偷我東西?!币坏罌]有情緒的聲音響起,卻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這一句話,直接將陸攬月定罪。
陸攬月拍桌,終是忍不下去,眼角沾了幾滴淚花,淚雨婆娑。
“虞妡,你太刻薄了,你不要拿家世壓人。我有學長送整套化妝品,我干嘛費盡心思偷你東西?你不要把我想象得那么壞!”
“在我化妝品沒丟時,怎么沒見學長送你化妝品呢?你壞不壞心里清楚。”虞妡咄咄逼人,眸子卻是越來越冷。
“你太讓我失望了,虞妡。我去找學長要購買記錄,讓你看看誰才是受害人?!?p> 陸攬月指著虞妡撕心裂肺地說道,眼淚從眼角滑落,聽見有人敲門,轉身拉開門就沖了出去,留給她們的只有一個閃過的背影。
外面的聲音依舊繼續(xù)——
“查房,請問方便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