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兒回去了,三日都不曾出院子,只說是病了;但這三日,一直在想著,自己說的話,“哪個(gè)人不往高處爬的,更何況女人”酈兒躺在榻上,精神恍惚,但眼中還是留有了光亮,因?yàn)檎f清了,再也沒有背后的牽掛了。
侯爺今日又去了納蘭府,納蘭若璃的病越來越嚴(yán)重了。
若璃正躺在榻上,見朱廷尉來了,便趕忙起身,朱廷尉見了,緊走了二步,低了低手,讓其不要起身,衡德跟在后面,慢慢的走來了,說道:“妹妹,還是不要起來了”
若璃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躺下了;又說道:“尉哥哥,怎么來了”說完,咳嗽了兩聲,看了看侯爺。
“我來看看你”
“我沒什么事的”有氣無力的說了。
朱廷尉更加心疼了,因此問道:“是不是,寶安樓的時(shí)候,元倫說錯(cuò)什么了”
“尉哥哥,不妨事的”若璃虛弱的搖了搖頭。
“怎么又是不妨事的,你都為此事生疾了”
朱廷尉太偏心了,就連衡德都看不下去,只說道:“侯爺對(duì)夫人是關(guān)心至極,可也不能虧得了若璃,若璃的名聲還是要緊些”
“不過,我也以病患為由,讓元倫不能去哲惠皇貴妃的葬禮了,她也是知道錯(cuò)了的”朱廷尉雖然關(guān)心若璃,但夫妻本一體,也不會(huì)讓元倫多受了委屈的。
衡德有了些不滿,因此又說道:“那也不能挽回若璃的名聲”
“哥哥,你別說了”若璃委屈的說道。
“我是你的兄長,自然不會(huì)讓你受了委屈的”又看著朱廷尉,“侯爺你得想個(gè)法子”
“我能有什么辦法”
“就算沒有,侯爺也要胡亂一個(gè),總不會(huì)繼續(xù)如此下去”
朱廷尉站了起來,看著納蘭衡德,“她是和慧公主,我能有什么辦法”
“侯爺是沒有,可我倒有一個(gè)法子”
朱廷尉看了衡德,問道:“什么意思”
“就是,你娶了若璃”納蘭衡德直接的說道。
“不行”
“為何,本來侯爺是與若璃有婚約,若不是皇上賜婚,怎么又是這樣的”衡德自然是氣憤的說了。
若璃急的哭了,“哥哥,你快別說了”一時(shí)的吐出來了血。
衡德見了,忙去扶著若璃,回頭對(duì)朱廷尉說道:“反正,若璃的心愿也只有這一個(gè),你若不答應(yīng),你置若璃于何地位,置于納蘭府何處”
“元倫不會(huì)答應(yīng)的”朱廷尉細(xì)聲無奈的說岀來了。
“我自有法子,只要侯爺答應(yīng)了,就是了”
朱廷尉也不說了,只得是同意,又安撫了若璃,才岀去了,去了瀟湘閣,聽聽歌曲,看看舞的,吩咐沈老娘子,“你要瑞云來”
沈老娘子趕忙答應(yīng)著,又殷勤的說道:“侯爺,你是金貴之軀,怎能讓一個(gè)身份低的人來了”
“讓你去,你就快去”朱廷尉威怒的樣子看了。
沈老娘子嚇了,趕緊的走了。
一會(huì)兒,瑞云就來了,含著淚沫兒,見之猶憐,低頭順意的說:“侯爺怎么來了”
朱廷尉吃了一口酒,說道:“怎么,我就不能來了”
“不”瑞云輕輕的說出;看了侯爺,又低下了頭,不再抬首。
“你彈幾曲來聽”
瑞云站了起來,走到中間,彈了月琴曲。
“你怎么改了月琴”
“媽媽說了,侯爺喜歡聽月琴,便要瑞云學(xué)著”瑞云低頭回道,不露任何的神情,一面冰玉臉,一襲紅衣,不合當(dāng)。
“我不喜歡聽,只是妻子喜歡些罷了”朱廷尉解釋的說道。
淡顏面,少釵物。朱廷尉看了,問道:“你怎么不戴本侯送你的釵子”帶有著醉意。
“瑞云忘了”
“以后不要彈月琴,繼續(xù)彈琵琶”朱廷尉抿了抿唇,又稍稍的吃了一些酒。
“瑞云知道了”
“以后,要什么東西物件,就直接差人來侯府”
瑞云站起來,說了,“是,侯爺”
朱廷尉半躺著,對(duì)瑞云招呼,“過來”
瑞云慢慢的走來了,低聲說道:“侯爺”聲音帶有些顫意,緊張的坐下了,低著頭不動(dòng)。
“只要你伺候本侯舒服了,我就為你贖身”朱廷尉拈拿著瑞云的下巴;瑞云終于正正的看了侯爺一眼,容俊逍遙的模樣,媚聲軟意的說道:“瑞云能侍奉侯爺,是瑞云的福氣”說完,便松了衣裳,但想著是終于逃出去了,落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