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是有個醫(yī)館的,林大夫早早的去了,林娘子去了市集,買了雞蛋,又弄了飯,吃了的,才帶了去,醫(yī)館里的人很多,只有一個伙計,倒有點的忙不過來的景象,林娘子也只好幫著招呼。
“阿伯,你是怎么了”林娘子溫柔的問道。
阿伯張大了的嘴巴,搖了搖頭,發(fā)出了絲絲的聲音,旁邊的阿婆趕緊的解釋道:“他聽不太清楚,先前的時候聾了,然后也跟著啞了”
林娘子聽了,并沒有嫌棄的樣子,反而是關(guān)切的神情;阿婆又接著說道:“就是這手上有了紅斑點的”
“用過哪些藥的”
“哪里是用過的,只是看著越來越嚴重了,索性的就來看看”阿婆解釋的說道。
林娘子笑了笑的說了,“這是無事的,弄了一些藥,就會好了的”
“這位娘子還是說了土的藥方,換了藥材的,我們這些人家也費不起銀錢”
這倒是實在的話,如今外蒙,西荒的邊疆之地,到處都是難民,雖然京城一副繁榮的景象,只不過是表里不一,空囊子的罷了。
華而不實,貴族大戶的女子從來不過問窗外的事,只知道管好家中,討好了丈夫,侍奉好了公婆孩子,就是好了。
林娘子對此是嗤之以鼻,自然是看不起的,看了自己的夫君,又回看了,二位老人,“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也是窮人家的孩子,知道里面的不容易,我去拿了藥給就是了”
阿婆感動了,“阿彌陀佛,多你了,好心人去,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才好”
阿伯也似乎的聽懂了,也跪了下來,林娘子趕緊的去扶起,“這有什么的,不過是多盡了一些心罷了,你們又何必的如此”
阿婆含著淚點頭了,又看了阿伯,“德君,咱們是遇上好心人了”
阿伯停了下來,也看著阿婆,含著淚的嘶啞了二聲,只點頭了;林娘子拿了七服藥給人,便又去到柜臺前算賬,小伙計的說了,“師娘,每次都是這樣,也不怕師傅的銀子賠了”
林娘子推了推珠子的說了,“他有什么的,不管銀子錢的,與其丟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倒不如自己去做了一些想做的事”說完,又看了林大夫,笑了笑的。
林大夫也知道,自己的夫人疑心了,也只好的依著哄著,“你又說什么話,還不去找活干”
林大夫只對了小伙計說了話,并不回答林娘子,自己又忙活事情去了,林娘子看賬本的時候說了,“對了,泰生,納蘭公子要的東西送了沒有”
“早送去了”
“可說了什么的”林娘子接著說。
“這倒沒有,只見了管事的,也沒說什么”
“這就奇怪了”林娘子疑惑的說了。
“就是看了納蘭小姐的病況,索性的也加了藥,才送去的”泰生繼續(xù)的回了。
“也看了公主的病況,只是二人的病事,有些相似的罷了”林娘子解釋的說了。
林大夫也回了,“你又沒有看過,怎么知道的”
“這就是老爺?shù)哪抗饬耍铋|夫人的,一下子就知道了”林娘子故意如此的說道。
“你可別不說”林大夫略有不耐煩說道;
“你可不要忘了,南安侯和納蘭小姐可謂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偏偏和慧公主就橫插一腳,好好的良美姻緣,一段佳話就散了,現(xiàn)在街坊里都在傳聞,其中的事情了”林娘子留下了其中的懸念,又放了算盤子,“行了,我不說了,吃飯吃酒”
便理了理桌子的,擺了飯菜,自己只吃著酒,林大夫一邊吃著,一邊又說道:“你可少了些,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你也不要多擔心的,天下的人,吃酒的多的是,難道多我一人,少我一人,就可是不得了”林娘子撇了撇嘴的說道,又聳了聳肩膀,故意的做了,也笑了的。
林娘子雖是高攀,但也是有一股豪放的性子的,不為世俗所累;林大夫也為了自己,一點的私心罷了。
當日,侯爺也沒有的離開,繼續(xù)的陪著,元倫倒是有了束縛,過的不自在,元倫呆呆的看著雪物,也呆呆的看了棗果兒,便是一副無奈的表情,半躺著了。
元倫終于的問了,“我倒是有事請問侯爺?shù)摹?p> “不妨說來聽聽”
“憶兒是有婚約的人,可是梅家也是勛爵之家的,沒有了老侯爺?shù)谋硪猓舴蛉艘仓皇菕熘焕淼?,如果侯爺能做了主意,就是兩家的好了”元倫帶著請求的語氣說了,又看了侯爺,緊張的說完了。
“憶兒有孝在身,別的倒是好說了,這事絕對不行”侯爺一句話的說了。
“侯爺是還在生氣,故意不答應的”元倫看了看侯爺,也高看了侯爺此時對自己的感情,或許就是時候不到罷了。
“我哪里敢生你的氣”侯爺看了元倫的說了。
元倫委屈的說道:“還說沒有,根本就是,侯爺是怨恨我了,故意的如此說的”
“你怎么想的,就是什么了”
“侯爺,我就是性子急了,不太在意別人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元倫多么渴望侯爺?shù)恼徑狻?p> “好好的休息,不要亂想了,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恨我自己,既然不可以給你想要的生活,為何當初還要許下諾言的娶你”侯爺?shù)故钦f出了自己的真實情感,也許真的不應該。
元倫笑了的說了,“侯爺是憐憫我,我也是知道的,因為侯爺只顧著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其他的人,我知道了,自作多情的,一真都是我罷了”元倫在這個時候,徹底的死心了,只是求了含月的事,就證明了。
元倫往外的看了看,雪停了。
或許春天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