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的時候,黎柘遇被手機(jī)的鈴聲給吵醒了。
“黎先生,您定的那款戒指已經(jīng)到店里了,您看您是過來取還是給您送過去?”
“我過去拿?!崩梃嫌黾拥膹拇采咸似饋?。
從珠寶店出來的時候,接到了孟已然的電話,可是他“喂”了好幾聲也不見手機(jī)那端的應(yīng)答。
“已然,你聽得到嗎?”
隔了好久才聽到孟已然回應(yīng):“黎柘遇,我好想你?!?p> 黎柘遇察覺到孟已然的不對勁,盡管她的聲音聽起來往常一樣。
黎柘遇說:“我接你去醫(yī)院?!?p> “好,我等著你?!?p> 黎柘遇問:“你吃什么,我給你帶點早餐?!?p> “都可以?!?p> “那就豆?jié){油條吧?!?p> “好?!?p> 黎柘遇掛上電話,拿著熱乎乎的早餐和一捧花上了樓。
滿懷期待的等著孟已然開門。
孟已然的臉色蒼白,儼然是一副一夜沒睡的樣子。
“你沒休息好嗎?”
“嗯。”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p> “我聽斐爾說你辭職了,出什么事了?”
最終,孟已然開口:“黎柘遇,我們分手吧。”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黎柘遇毫無防備孟已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緊張的抓起孟已然的手強(qiáng)顏歡笑。
孟已然掙脫掉黎柘遇的手:“黎柘遇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我們分手吧。”
黎柘遇愣在原地,僵在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多希望此時的自己是一個聾子聽不到孟已然說的每一句話,是一個瞎子看不見孟已然臉上決絕的表情。
可是他聽得到孟已然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句話都像刺猬在他心上翻來覆去,把整顆心碾壓的稀巴爛;他看的到孟已然臉上的每一處表情的變化,每一個表情都在說著冷漠的秋草人情。
“我不同意?!?p> “分手不像談戀愛必須兩個人都同意才能在一起,分手只要有一個人選擇退出,那么這場戀愛關(guān)系就可以終止了?!?p> 孟已然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說出來這么傷人的話,傷人傷己。
“求求你孟已然,不要離開我。”當(dāng)黎柘遇聽見自己的哀求時才發(fā)現(xiàn)在這場戀愛關(guān)系中,自己一直處于劣勢。
他一直覺得孟已然心思敏感,顧慮頗多,那自己就盡量的多給他一些安全感。可是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最缺乏安全感的是自己,而自己卻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要結(jié)婚了?!?p> “是誰?我認(rèn)識嗎?”
“陳辭在?!?p> “為什么?”黎柘遇問,“你還是忘不了他嗎?”
孟已然看著黎柘遇,差一點就要偃旗息鼓,繳械投降了。
可是她不再單單是孟已然了,她是孟衡晨的媽媽,她一開始就不像別的女人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的幸福,她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為自己妥協(xié)。
她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再說出一句話,她怕自己后悔。
“呵——我竟然還在癡心妄想著……”黎柘遇沒有說出來,他在癡心妄想著和她結(jié)婚,過一輩子,他覺得可笑。
“對不起,黎柘遇?!泵弦讶徽f,“我們好聚好散吧。”
“說得好,說得好?!崩梃嫌鳇c頭,“好一個好聚好散。”
孟已然下車說了最后一句話:“黎柘遇,對不起。”
黎柘遇看著她的背影看得眼睛有點發(fā)酸,興許是風(fēng)大的緣故,眼角的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笑:“這迎風(fēng)流淚的毛病怎么一直都不好?!?p> 顏斐爾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哥,明天我準(zhǔn)備辦生日會,你和孟已然一塊來吧?!?p>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你來邀請她吧?!闭f完,黎柘遇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顏斐爾撇嘴,她明明是在孟已然那里吃了閉門羹才來問你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