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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讓我咬一口

第二十二章 偷藥

過來讓我咬一口 涼水掛面 3455 2020-03-09 11:23:16

  “紅尾姑娘說笑了,醫(yī)者父母心,白骨也是盡責(zé)罷了?!逼钣糨p笑著說道。

  “嘖嘖嘖,聽聽,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說你傷成這樣,”紅尾挑了挑秀美,嘆息道:“怕不是要讓我們家白骨委屈了?!?p>  “委屈不委屈,試了才知道?!逼钣艮D(zhuǎn)過頭,幽幽的看向白骨。

  “紅尾!”白骨一錘子扔了過來,“滾出去!”

  可惜紅尾閃的太快,更無暇顧及那錘子的走向。只聽身后“咚”“噗”的一聲,那錘子砸在祁郁胸口,人瞬間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我!”白骨嚇呆了。

  “哎呦白骨,你怎么下如此狠手?”紅尾驚訝道。

  白骨手忙腳亂的一番醫(yī)治,終于在天黑之前,讓祁郁醒了過來。

  見那墨色的瞳孔里迸著火星,白骨嘿嘿一笑,幫祁郁掖了掖被子:“醒了?沒事兒,天剛黑,再睡會(huì)兒。”

  祁郁狠瞪了她一眼,嘴里蹦出一個(gè)字:“滾!”

  ······

  第二日清晨,草廬里突然傳來祁郁的驚聲尖叫:“啊———”

  為什么他身邊睡了一只雞!

  那只雞顯然被祁郁驚醒,瞪圓了眼睛看著他,撲棱著翅膀開口道:“咕咕咕?”

  呀,自己又變雞啦?白骨心里一跳。只是見祁郁驚恐的模樣,嫌棄的皺眉:“咕咕?”

  “你···”祁郁呆愣道,啥玩意兒?

  “沒見過雞嗎,大驚小怪。”白骨變回人形,癟了癟嘴。

  祁郁驚慌過后才察覺自己失態(tài),閉著眼順了口氣,“你不是白骨嗎?”

  白骨瞪了他一眼,“管得著嗎?”

  ······

  第三日醒來,一聲“啊——”的尖叫傳來,整個(gè)草廬提神醒腦。

  為什么會(huì)有只金雕!雞呢!

  這次白骨一翅膀扇過去,咕了一聲,“吵死了!不是和你說過了,我睡醒會(huì)變身的嗎!”

  第四日,祁郁眼睜睜看著身邊躺了一只狼,他默默的翻了個(gè)身,咬著被子,不再做聲。

  而白骨四仰八叉,抹了把口水,對(duì)著祁郁的脖頸呲牙說道,“少見多怪!敢叫出聲,咬你!”

  第五日,祁郁抱著被子,縮在角落一夜沒睡。午夜時(shí)刻,他終于看清了,變了,猴子!

  眼前的白骨,到底是個(gè)什么玩意兒!

  ······

  “喂,這幾天,動(dòng)靜挺大的,傷好的這么快?”紅尾曖昧的推了推白骨的胳膊,又看向終于能坐起身的祁郁,“用藥了?”

  “噗——”祁郁剛進(jìn)嘴的藥噴了白骨一臉,靠在床上咳個(gè)不停。白骨拿著藥碗的手抖啊抖,終于忍不住砸向了紅尾。

  “呦,惱羞成怒了?”紅尾一個(gè)閃身躲了過去,順便還接住了還剩半碗藥的碗,“又沒讓你說細(xì)節(jié),有啥好害羞的?”

  “白骨,”祁郁蒼白的唇微抖著,緊握住白骨的手腕,聲音里透著撕心裂肺的痛:“八哥的身體被魔界獄火所傷,但我能治好,前提是,你必須讓我在這里清清靜靜的療傷,聽!懂!了!嗎!”

  “你說什么?”白骨聽了激動(dòng)的站起身,“你真的可以治好八哥的身體?”

  祁郁閉著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抬起胳膊指向湊過來的紅尾,“在我的傷好之前,他們,都必須滾!”

  “憑什么!”紅尾頓時(shí)火冒三丈,“魔修了不起啊,要不是我們妖以和為貴,不計(jì)較地位低時(shí),哪有你們魔修說話的份兒。我們好心好意收留你,你竟敢出言不遜,你···”

  “好好好好,”白骨立刻站起身,將紅尾拽出門外,“你先好好休息,我再去給你盛藥哈?!?p>  “他欺人太甚,老娘我還從未被人這么指過呢,你放開我?!奔t尾氣的大罵。

  “姑奶奶您消停點(diǎn)兒吧,咱不和病人一般見識(shí),好女不和男斗,這幾天你去陪八哥玩兒,行不?”

  “哼,”紅尾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嘀咕道,“他說能治好八哥的身體你就信啊,你師父都沒這本事?!?p>  “不管怎么,都要試試,這幾日我和師父要給他施法療傷,你幫忙看著八哥,好不好?”

  “你?”紅尾好笑的看著白骨,“就你那點(diǎn)兒修為,還想施法幫他療傷?”

  “這不是有師父嘛,”白骨笑道,“去去去,以后離這屋子遠(yuǎn)點(diǎn)兒,等他好了再說。”

  紅尾冷哼一身,自去找八哥。

  ······

  “你的魂魄受損嚴(yán)重,身上舊傷未愈,老夫只能輸些靈力,讓你的身體慢慢恢復(fù)。至于魂魄之傷,若要恢復(fù),沒有靈丹妙藥加以輔佐,很難治愈?!睆V坤真人為祁郁施法后說道。

  祁郁一臉蒼白的看了白骨一眼,白骨急忙回以一個(gè)同情的笑。她心里著實(shí)糾結(jié)的很,不知是該盼他死呢,還是活呢?

  好不容易給八哥找的完美肉身啊!

  “不知八百年的靈芝,算不算前輩所說的靈藥?”

  白骨聽了心里一驚,八百年嗎?祁郁自己也不是靈芝嗎?難道他還要吃同類!

  做魔的,果真心狠手辣。

  “當(dāng)然算,靈芝仙草佐藥,對(duì)你的傷大有裨益?!睆V坤真人道。

  “你還···還真有?”我驚訝的問道。

  “我沒有,但是我知道哪里有?!逼钣舻拖骂^,淡淡的說道。

  白骨和師父對(duì)視一眼,眼里盡顯擔(dān)憂。他不會(huì)是要去搶去偷吧?

  混跡醫(yī)藥世家千年,白骨當(dāng)然知道哪里有最好的藥材,且安全快捷易取——太白山。占據(jù)太白山的是修仙界老大,太白門。

  太白門內(nèi)分三重境,居住著修為不同的修士。

  位于山腳的第一重境,大部分是筑基期的弟子;山腰部位為第二重境,居住著一些金丹修士,甚至元嬰修士;山頂終年冰雪不化,太白門的元老們長居于此,有些甚至到了大乘境界,每隔幾百年,便有修士得大成,修得仙位。

  白骨有幸見過那么一兩個(gè),不過大部分還是被天雷劈的外焦里嫩,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太白門的二重鏡內(nèi)有一紫氣閣,是太白門有名的煉丹修士廣靈真人居住的地方,那里最不缺的便是珍貴藥材。

  白骨心中忐忑,祁郁打的莫不就是紫氣閣的主意?

  ······

  夜半三更,白骨果然逮住了要出門的祁郁。

  “雖然我救了你,但是你若因?yàn)樽约憾e人,我也不會(huì)饒你?!卑坠嵌⒅矍暗娜耍裆珖?yán)肅。

  祁郁看了白骨一眼,似乎認(rèn)真思考了一陣才開口道:“我能保證不傷人,但若別人要傷我,我也不會(huì)留情?!?p>  “不行,我不準(zhǔn)你去?!卑坠菑堥_雙臂,攔住他的去路。

  “哦?”祁郁走近一步,瞇起眼睛看著白骨,“為了一己私欲,傷人性命,白骨大夫也有資格譴責(zé)我嗎?”

  他什么意思?

  白骨的心陡然一寒。這家伙莫非還記著自己入他神識(shí),企圖奪他身體的事?他在裝?!

  祁郁錯(cuò)身從身邊走過,白骨搶先一步將大門堵死:“一碼歸一碼,若是我犯的錯(cuò)我自會(huì)彌補(bǔ),但我絕不允許你在我眼皮底下傷人。”

  “你敢這么對(duì)我說話!”祁郁一把掐住白骨,將人逼退到門板上,面色陰沉,“誰給你的膽子!”

  “呵!”白骨直視著祁郁陰翳的雙眼,毫不畏懼的嘲諷道:“別忘了,這是老子的地盤兒!”

  脖頸上的手漸漸掐緊,白骨卻死死的瞪著祁郁,絲毫不退讓。

  “即便拿到了靈芝,我也不會(huì)給你入藥!”白骨冷聲道。

  脖子上的手瞬間一松,最終,白骨勝!

  哈,你當(dāng)我一千年來只懂得吃白飯嗎?誰還不是被嚇大的!

  ······

  去往太白山的路上,白骨跟在祁郁身后,心里得意洋洋,“你怎么知道太白山上有八百年靈芝呢?”

  祁郁冷著臉,沒理會(huì)。

  “哎,”白骨清了清喉嚨,故意提高音量,“也不知道此去的兇險(xiǎn),萬一我受傷,忘了怎么用靈芝入藥,那可如何是好?”

  “我聽太白山弟子說的。”

  “哦?”白骨撇撇嘴,“你至今都沒告訴我,你的魂魄是怎么受傷的,那些妖怪為什么追殺你,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喪盡天良的事兒了?”

  祁郁面無表情,沉默不語。

  “你不告訴我怎么傷的,即便拿到了靈芝,我也不好入藥啊,萬一用錯(cuò)了方子,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chǎng)空?!?p>  “我會(huì)告訴你的,但不是現(xiàn)在?!逼钣舨荒蜔┑?。

  “咦,現(xiàn)在說也無妨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趕路什么的,最煩了?!卑坠菬o賴的整了整被吹亂的發(fā)絲。

  “若不是你,也不會(huì)耗費(fèi)這么久!”祁郁終于有些火了。

  “這也不能怪我吧,我在長安城待的好好的,也無需出遠(yuǎn)門,練那些飛行之術(shù)干嘛,再說,也沒人教我呀?!卑坠锹柫寺柤鐭o辜道。

  不得不承認(rèn),白骨不會(huì)飛行術(shù)還是有些丟人的,只是嘴硬罷了。千年的妖啊,說起來也老大不小了。

  “那你師父是干嘛的?教你吃飯呼吸嗎?”祁郁咬牙切齒道。

  “我···”白骨瞇起眼睛不滿的盯著祁郁,“尊師重道,懂不懂禮數(shù)??!我?guī)煾高€救了你呢……”

  兩人乘著祁郁的劍,飛了大半個(gè)晚上,第二日一早,終于來到太白山腳下。祁郁找了個(gè)僻靜的地方,開始打坐修煉。白骨心知他想等到晚上行動(dòng),畢竟要做賊嘛,總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去搶。

  不過,他是可以不睡覺不吃飯,白骨卻不行。趁他療傷的空擋,白骨先搭了個(gè)窩,好好的補(bǔ)睡一覺。醒來后,日頭正當(dāng)空,肚子餓的咕咕叫。

  早知如此,便帶些干糧來了。

  白骨瞅了眼祁郁,慢慢挪過去,低聲下氣的商量道:“你說,你可日行千里,那……能不能麻煩你回家取些吃的喝的,再回來?”

  祁郁看了白骨一眼,眼神里帶著深深的鄙視!

  不用吃飯了不起??!白骨怒!

  “那你回去···”

  “閉嘴!”

  “我···”格老子的,白骨磨了磨牙。

  求助未果,白骨便出去溜達(dá)了一圈,不到半個(gè)時(shí)辰,拎著一只兔子和一條魚回來。

  “喂,那個(gè)你能不能去幫我找些調(diào)料?”白骨再次笑瞇瞇的湊到了祁郁身邊,“我分你一半兒?!?p>  “滾?!?p>  白骨做了個(gè)鬼臉,自己烤了兔子和魚,一個(gè)人吃的忘乎所以,然后又美美的睡了一覺。再次醒來,天色將暗。

  “你準(zhǔn)備什么時(shí)候動(dòng)身?”她忍不住問道,細(xì)想之下,竟然還有些小激動(dòng)。她第一次做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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