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生的地方?寒光不解,只是很奇怪,這里的溝溝壑壑都讓她有一種非常熟悉和舒適的感覺,就像是身體的記憶一樣,在這片荒蕪的沙漠之中突然有了那種從前沒有過的歸屬感,這種熟悉而舒適的感覺讓她的身心突然松弛下來,嘴角和眼神都緩和了。
“這里以前不是這樣的。”罰官向這荒蕪之中走去,他的衣袍是純黑的,在這片灰砂之中有些不顯眼,看起來就像是一體的一樣。
“這里從前長滿了花和草,不過也只有花和草,你卻不讓這里長樹,說是樹太大了,長在這里會(huì)擋著花草的光?!?p> “即使這里的花草并不需要光和水。”
罰官開始自顧自地說著這些“回憶”。寒光卻一點(diǎn)類似的記憶都沒有,卻又感嘆這里和他說的草木繁茂的差別之大,“三年以前?”
“三年?”罰官笑了下,“三年怎么會(huì)讓這里的永生之花枯成這個(gè)樣子。”
“寒光,是一千年,”罰官俯下身,湊近寒光的臉,這是她第一次從他的嘴里說出自己的名字,也是第一次以這么近的距離看他,距離太近,她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感覺到他的鼻尖就在自己的鼻尖一個(gè)呼吸就能觸碰到的距離,“到今天為止,剛好一千年了?!?p> 寒光聽他說話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有些緊張,也有種被他悲涼的聲音感染到的心酸,眼睛控制不住地就眨了一眨。
罰官看她這有些懵懂的樣子,又笑了,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