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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我成天多管閑事

第二十八章 桃夭夢

據(jù)說我成天多管閑事 西夕鯉 2109 2020-04-05 23:37:09

  五皇子下了馬車,一路往宮內(nèi)趕去。老太監(jiān)在門口等了許久了,見到五皇子來了,趕忙迎了上去:“哎喲我的殿下,您可來了?!?p>  五皇子平復了下氣息,問他:“公公可知,父皇叫我來,是為了什么事啊?!?p>  “這我可不知,”太監(jiān)也是個心思活絡(luò)的,不愿多說,“您快快進去吧,別讓皇上等急了生氣?!?p>  五皇子見套不出什么話,也就歇了這份心思,整理整理衣襟,就讓太監(jiān)領(lǐng)著自己進屋。

  皇帝坐在里間的書桌后,旁邊只有兩個小太監(jiān)伺候著,桌上攤開著幾本奏章,皇帝不時翻看幾下,翻來覆去也不知看了多少遍。

  太監(jiān)上前,先向皇帝稟報道:“皇上,五皇子到了。”

  皇帝“嗯”了一聲,沒有正眼瞧他,太監(jiān)就退到了一邊。五皇子默默地深吸口氣,跪下行禮:“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安?!?p>  皇帝兩手插袖直起原來略微趴伏的身子,向左右道:“你們都退下吧?!?p>  幾個太監(jiān)低頭應(yīng)諾,倒退著出去帶上門。五皇子低頭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一眼。

  “朕要想萬安,那也得你們想讓我萬安才行?!?p>  皇帝探身,看著離自己遠遠的兒子,說:“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兒,你先自己和我說說?!?p>  見他張口欲語,皇帝又打斷他,像是好心的提醒:“先告訴你,”他扣了扣桌子,嘩啦啦地翻著桌上的奏折,“這些可都和你有關(guān)?!?p>  五皇子看了眼桌案,滿滿當當鋪了一桌子,復又低頭,悶悶地說:“您心里有了決斷,何必又來問我。”

  “膽子大了,敢頂嘴了。”

  皇帝往后一靠,瞇眼看著這個孩子,驀地拿起一本說:“這本,說你私自動用國庫銀錢?!?p>  “這本,說你派遣商隊不好好經(jīng)商,卻和他國大臣頻繁接觸?!?p>  “這本,說你把你自己的人送往各部,結(jié)黨營私?!?p>  “這些,事實上都是小事,只是這個一個,”皇帝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抖開,“你自己來看吧?!闭f完,就把紙放在桌上,然后又閉目凝神去了。

  五皇子慢慢地站起來,向前走去,拿起桌上的紙一點一點看。

  其實紙上寫的內(nèi)容,他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不過就是他當初陰太子的那件事。只是沒想到寫的那么詳細,從他開始密謀開始,到他之后誅殺參與之人的事情都寫上了,

  紙上的內(nèi)容寫的沒有帶一絲情感色彩,就像是在敘述一件故事。五皇子摸著紙上的墨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是太子本人的筆跡。

  “其實我更想看看,有什么證據(jù)呢。”五皇子把紙放好,向后退了兩步,單純的好奇道:“父皇可否讓我看看?!?p>  皇帝緩緩睜開眼,意味不明地盯著眼前的兒子:“來人。”

  老太監(jiān)匆匆從門外進屋,弓著背等候吩咐。

  “去讓太子把人帶來。”

  “諾?!?p>  太監(jiān)退下,皇帝又把視線轉(zhuǎn)回到五皇子身上:“朕想問問你,做這些事的時候,你在想什么?”

  五皇子早就在腦子里想了一遍,這些天他的人一直待在皇宮里,確定太子并沒有和皇帝特別接觸的地方,也沒有帶什么人給皇帝看過,這么想著,也就問道:“兒臣想知道,父皇讓太子帶什么人來?!?p>  “證人。”

  “是誰呢。”

  “朕也沒見過。”

  皇帝面無表情地說,五皇子抿緊了唇,又說:“若是您沒見過,現(xiàn)在又如何能定兒臣的罪呢?!?p>  “有沒有做過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p>  皇帝說完,就把目光移開了,把桌上的奏章理整齊了些,又拿出另一疊,拿著朱筆圈點。

  過了不久,太監(jiān)就帶人回來了。

  太子先進門,在皇帝身邊跪下請安,跟著他來的那人也跟著請安,聽著有些耳熟的聲音,五皇子回頭看去,卻不禁愣住了。

  “你??”

  “五皇子安,”白衣青年低頭行禮,雖然只露了一個頭頂,五皇子還是認出了他。

  “你上前來,”皇帝看了幾眼跟在太子身后的青年,向他抬了抬下巴道,“我是不是見過你?!?p>  青年移步上前:“草民乃京科狀元方舒予。”

  “哦,”皇帝點點頭,又問,“你沒任官職嗎,怎么自稱草民。”

  “草民自得了狀元之后,還沒來得及任職,就遇上了許多事,也就耽擱了?!?p>  “哦。”皇帝了然道,又看向自方舒予來了之后,就神色不安的五皇子?!澳氵@是怎么了?”

  五皇子不答話,只死死盯著距離自己不過幾步路的青年,想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大殿里一時陷入了沉寂,五皇子咽了咽唾沫,就見青年上千,手上拿了個包裹:“草民斗膽,不知圣上可否先見見這些?!?p>  “呈上來?!?p>  一直當著隱形人的老太監(jiān)從一旁過來,把方舒予手上的包裹交給皇帝,打開了包裹,復又退下。

  包裹里裝著的,正是墨玄那天叼來的東西,件件都帶著血跡,方舒予開口解釋:“這些都是故去的人家的,他們都在數(shù)天前遭遇不測,動手的正是五皇子殿下。”

  “可是真的?”

  皇帝并不動手查驗,只是這么問道。

  五皇子張口,發(fā)現(xiàn)喉嚨已經(jīng)干澀的不行。他不知道為什么方舒予還活著,也不知道這些東西他是這么拿到的,這么看來,那個陳國使者,應(yīng)該也沒死。

  也確實是,若是真的死了,怎么使館那里還沒穿出消息。也是自己疏忽了。

  又咽了口唾沫,五皇子才應(yīng)了聲。

  “是我做的?!?p>  皇帝讓人把東西拿下去,又問:“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為什么?!?p>  “我猜猜,”皇帝用手點著椅子扶手,“這些人都和當年的事情有關(guān)吧?!?p>  方舒予悄聲退到幾人身后,站在一邊當個隱形人。太子也選擇不出聲,留下五皇子一人面對看不出喜怒的皇帝。

  說是不生氣,都把人喊道宮里來了,還擺了證據(jù)明明白白的給五皇子看,也不像是要作罷的樣子,說是憤怒,可也沒摔本子也沒罵人的,還心平氣和地談話,也沒見著氣到哪里去。

  “其實是放棄了吧,”墨書坐在房梁上,旁邊靠著墨玄,“或者是沒有能力再動那么大的氣了?!?p>  墨玄支著上身俯視著下方的情景:“我看,二者皆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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