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圍觀同學看得心驚肉跳,臉上失去顏色,雙股欲顫。有的同學沒有外出歷練,只是在野外訓練軍團組織的班級軍事競賽中感受法斗殘酷,卻從沒有見過如此以命相拼的慘烈戰(zhàn)斗,情緒激動,心情緊張,在所難免。
“夠了。住手!”舍麗兒今天請客過生日,本來是一樁美事,卻讓曾行全給攪和了,氣得柳目倒立。眼看這樣斗下去,會出人命,她出言制止。
場上法斗兩人并不理會,手腳不停,繼續(xù)轟殺對方。
法重相近,一方戰(zhàn)勝一方,并不容易。如果想以絕對優(yōu)勢碾壓對方,更是不可能。
兩人相斗,均無法將對方擊敗制服,仍作因獸猶斗,都不愿罷手認輸。
左小山往前一步,精神意志力釋放,絕對領域出現(xiàn),虛空仿佛有一座山壓向兩人,迫使他們停手罷戰(zhàn)。
周圍的觀戰(zhàn)同學,也感到凝重的壓迫感,盡管絕對領域不是針對他們。
“分開!”一聲低喝,“啵”地絕對領域能量沖擊波在兩人之間炸開,駭人氣浪暴發(fā),兩人各自后退十米。
恐怖戰(zhàn)意,狂暴肆虐,絕對碾壓,兩人心頭一陣抽搐,臉色大變,眼眸閃現(xiàn)驚駭之意。
“當官的打人了!”
一道聲音響起,人群騷動。
看熱鬧不嫌事大,有人趁機扇風點火、造謠中傷。
勸架有勸架的原則--不袒護任何一方,兩不相幫,公平拉架。
曾行殺念已生,欲置錢滿貫于死地。相斗下去,兩敗俱傷,非出人命不可。
左小山上前,釋放絕對領域壓制,從中震開兩人,止住爭斗。對誰都沒有袒護,也不針對誰,對打斗雙方都公平。
有人借此生事,高叫“當官的打人了”,陷左小山不義。
觀眾閃向兩邊,露出一條人墻縫隙,一道身影擠進場子。正是那高叫之人。
一頭短發(fā),齊齊向上,硬得像刷子。肌肉發(fā)達,身材魁梧,一身蠻力透過衣袍外露出來。
此人赫然正是西一區(qū)的包龍。左小山他們認識,老相識了,碰撞幾回了。
左小山他們剛來野外訓練軍團,熟悉營區(qū),與一路之隔的包龍、石開山、柳青青發(fā)生沖突,錢滿貫與之大打一場,未分出勝負。
野外訓練軍團軍事對抗賽接近尾聲,左小山所在的西二區(qū)趕回軍團,力斬包龍所在的西一區(qū)的旗幟,奪得冠軍,斷了一直遙遙領先的西一區(qū)奪冠之念。
輸了比賽,包龍不服,尋釁挑事,與錢滿貫發(fā)生法斗,托大自負,被擊成重傷。
幾次碰撞,包龍均未能占到便宜,自然心生怨恨。
左小山迅速成長,屢次歷練,表現(xiàn)上佳,影響巨大。野外訓練軍團的女生津津樂道。西一區(qū)的四大美女之一的柳青青毫不掩飾對左小山的贊賞。
包龍、石開山心中巨痛,他們心中的女神豈能讓他人染指,移情別戀他人。他們要在柳青青面前證明,他們都要比左小山強。
曾行與錢滿貫打斗,讓包龍看到了機會。
他一直在等,等待一個上場的機會。
左小山勸架方式霸道,絕對領域施壓,從中震開纏斗的兩人。
包龍高喊“當官的打人了”,他找到了一個名正言順下場的借口。
左小山身為野外訓練軍團執(zhí)行官,高層領導。包龍所言當然針對的是左小山。
“眼瞎!還是長眼睛專門用來出氣!”錢滿貫看到包龍閃身出來,當然明白他出言誣陷左小山的心思,大聲斥責。
“敢作敢為,還想耍賴不成!”包龍蠻橫,眼眸冷意非常,掃視圍觀之人,意思在說有這么多人證,賴都沒法賴掉。
包龍當眾損害左小山聲譽,讓錢滿貫等人氣憤填膺。
“誰的屁股沒有夾嚴實,漏出的氣臭不可聞!”錢滿貫對包龍的誣陷十分惱火,出言不遜,怒目相向,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方解心頭之不爽。
“惱羞成怒,惡語傷人,企圖掩蓋仗勢欺人之事實!”包龍一副行俠仗義、義正嚴詞的姿態(tài),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左小山依仗權力欺人,真有其事一般,堅定得無法讓人懷疑。
包龍罔顧事實,絕不松口,爭辯失去意義。
“走?;厝?。”兩方昔日結怨,左小山不想與之爭辯,更不想與之發(fā)生沖突,叫上錢滿貫他們返回營區(qū),息事寧人。
“自知理虧,想一走了事?”包龍料定左小山顧及執(zhí)行官身份,不敢在大眾廣庭之下與同學發(fā)生正面沖突,甚囂塵上,公然泄憤。
錢滿貫扭頭,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包龍,眼里噴出火來。左小山不想生事,他能忍耐,否則撲上去狂揍一頓,讓他嘗嘗嘴賤的后果。
“想走,哪那么容易!”包龍就想在公共場所讓左小山出丑丟人,哪想讓他們就這么輕松走掉。他凝氣成冰霜,法術氣息霸道,猶如利箭攻向錢滿貫后背。
錢滿貫尚未轉身,左小山身動了。
他一掌扯起防護罩,擋住包龍沖攻,法術氣息轟在防護罩上,瞬間炸裂粉碎,如同撞在一堵墻上。另一掌轟殺出去,法術氣息雄渾強橫,惡龍般張牙舞爪撲將過去。
包龍只想留住左小山他們,不想讓他們走開,當眾羞辱一番,雖出手攻擊,料定左小山最多是擋擋,不敢還手,否則就坐實仗勢欺人之事實。
包龍未曾防備,攻勢轉瞬就到,“轟”,法技正中前胸,身影騰空而起,猶如風中枯葉,摔向十多米開外的地上,砸出一個人形大坑。
“噗!”一口鮮血沖口而出,包龍著實摔得七腥八臭。
包龍灰頭土臉,爬出坑,什么都不說,灰溜溜走開,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外。
左小山他們奇怪了,沖著包龍今天的架勢,不整出驚天動地的動靜出來,豈能善罷甘休。就這樣一聲不吭走了?
左小山他們辭別舍麗兒和另一位女同學,看了看人群一頭的曾行,一行人一起返回營區(qū)。
左小山想去鐵匠鋪看看,出了自由貿易市場,就與舍麗兒告辭,帶著錢滿貫他們直奔陳微打鐵的廠房而去。
從逐日城回來,陳微、陳熹等人重新返回了鐵匠鋪,把一切休息時間全都用在打鐵修煉之上。
鏡山幻境一戰(zhàn),西二區(qū)的全體同學法重都沖向60,只待脹氣修真了,集體比預期教學效果要早上一年。這在野外訓練軍團的教學史上甚為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