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棟迫不及待的想穿上溫暖的毛衣毛褲,就不用整天穿著秦大哥送來他穿過的虎皮大衣了,感覺像座山雕一樣。
拉開手中的線團,柔軟,雖然有點粗糙不平,不過沒關(guān)系,慢慢來,手熟了,就會越來越好。
讓府里的工匠制棱了兩根簽子。
回想著媽媽怎么織毛衣的,笨手笨腳的織了半天,才織了一小塊奇形怪狀的漏洞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東西。
在旁邊一直看著的大姑娘小媳婦的,劉棟的臉都無處可藏了,硬著頭皮說道:“就是這么織,當(dāng)然我這個是錯誤的示范,你們都試試,誰織好了,我做牛排給誰吃?!闭f完便把自家織的四不像,迅速拆開,你還別說,織的時候磨磨唧唧慢慢悠悠,拆的時候,嗖的一聲,就拆完了。
劉棟沒臉呆在這里了,找了個理由就閃人了。
這些女人們一人拿兩團毛線,織了起來。
還別說速度比劉棟快,織的有模有樣。
火藥局的煙花爆竹發(fā)往大唐各地,百姓被這夜晚星空閃耀的花,震驚了,富商、權(quán)貴、世家,爭相購買,有的買不上,都找到,程咬金和長孫無忌家里來了,去長孫無忌家里的人最多。
長孫無忌這才知道人紅是非多,賣給這家了你就不能不賣給另一家,是不是看不起我,還是我沒錢,利潤的確比鞭炮驚人,不過,鞭炮的數(shù)量比煙花多的多,很多人都在等春節(jié),上元節(jié)在放。
作為女人果然比男人手巧,織出一條圍巾,有個好的開頭。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在加上劉棟的指點,毛褲終于誕生了,世界上第一條毛褲,隨后幾日毛衣也誕生了。
現(xiàn)在侯府里云氏只要滿12歲的都動手織毛衣,眾人從不熟悉到慢慢開始熟練,從十天減少到六七天一件,每天除了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只要不干活,都去織毛衣去,眾人看一件衣服從自己手里,從無到有,很是新奇。
至于第一個織出圍巾的云夢兒,劉棟也說到做到,要請她吃了牛排,還怪不好意思的說不用了,作為一個侯爺怎么能說話不算數(shù)呢,于是用程咬金帶了的牛肉做了一頓紅燒肉,大家一起吃,真香。
冬天下雪什么都干不成,只能在家養(yǎng)膘,每天下午去火藥局看看。
東西市都往日的喧囂。
隨著春節(jié)到來,天氣慢慢回暖,節(jié)日的氣氛也越來越重,偶爾那家富公子在夜晚放一束煙花,第二天就可以在滿長安吹。
聽程處默這些小混蛋說,平康坊現(xiàn)在都是放煙花才可見魁首,鞭炮次之。
秦懷玉說道:“要不是長孫家的長孫沖只有七歲,這面子可輪不到處默,?!?p> 程處默哈哈大笑的說道:“他長孫沖還得在長幾年在說,不然去了被老鴇哪胸嚇到了可怎么辦?一屁股都能坐死他?!?p> 劉棟吃著炸麻花說道:“你們?nèi)ザ疾唤形业模疫@些天在家都無聊死了,就這樣對你們老大的,以后還想不想混了?”
幾人被嚇得說道:“我們哪敢叫你,被我爹知道了,不打斷我們的腿,在說了,你去,跟我爹他們?nèi)ゲ痪偷牧??!?p> “你們爹幾時去,我還沒見過平康坊是什么樣呢?”劉棟說道;
“我們爹可不敢去,被我娘知道了,會打得不可開交,只是偶爾偷偷去,我看見過我爹,半夜,翻墻出去,不過我不敢說。”
“慫人,你爹可給我吹牛說,你老娘不聽話,就打,是不是真的?!?p> “那可能,被打的是他把,他都不敢還手,要是敢還手,我娘立馬就上吊,或者收拾行禮回娘家,我爹過兩天就得過去,求著回來?!?p> “哈哈哈哈”
“我們都好久沒去了,要是在平康坊放只煙花,哪走起來都帶風(fēng)的,倍有面?!?p> 來到大唐這么就,都沒見過青樓是什么樣子,必須得張張見識去,起身道:“走,精神小伙,帶叔叔去看看,還沒好好轉(zhuǎn)轉(zhuǎn)呢,我這里有好多煙花,誰去抱?!?p> 程處默,秦懷玉等人,跑的飛快,一人抱了一個大的。
就要往門外走,看見了云夢兒姑娘端著點心站在門口,先是慌張的看了看劉棟隨后瞪大了眼睛看著。
劉棟停了停摸著臉,沒有花呀,怎么這么看著我。
程處默拽著劉棟就走,云夢兒突然說道:“侯爺,你還是不要去那種地方,那不是好地方?!钡紫骂^看著腳尖,當(dāng)然看不到腳尖。
我是侯爺什么人,怎么能說這種話呢?紅著臉,幽怨的瞥了一眼劉棟,跺了跺腳,飛快的走了。
秦懷玉莫名其妙的催促著劉棟說道:“快走老大,天快黑了,我們?nèi)ピ琰c,占個好位置?!?p> 看著云夢兒遠(yuǎn)去的身影,抬頭看了看天,在現(xiàn)代,從來就沒去過天上人間,最主要的是沒錢去,在門口看著土肥圓的老板摟著衣著暴露的年輕姑娘坐上寶馬,消失在人山人海的鋼筋水泥中,小時候發(fā)誓不要做這種人,長大了做到了,不是不想做,主要是沒資格去做,現(xiàn)在有資格有能力去做了,本來是挺好興的,可是云夢兒最后的那一眼,劉棟看到了失望,自己小時候的勵志隨著時間的沉浮,慢慢被掩埋,遺忘,就是云夢兒的哪一眼,擦拭了被時間的灰塵掩埋掉的記憶,長大以后,成為了小時候最討厭的那種人,遺忘了初心。
看著天,恍惚間劉棟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笑著看著自己,是那么的蔑視,現(xiàn)在的自己被曾經(jīng)的自己恥笑。
看著面前催促的這幾個精神小伙,本應(yīng)該是花季少年,可是去了這種藏污納垢之地,劉棟說道:“不去了?!?p> 程處默等人說道:“那我們?nèi)チ?,老大?!?p> 劉棟拉住幾人說道:“大好的青春年華,去那種地方,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難道你們沒有夢想嗎?不知道沒有夢想的人跟咸魚一樣嗎?”
秦懷玉疑惑的說道:“咸魚是什么老大,可以吃嗎?”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作為大唐未來的花朵,你們怎么能去那種地方,難道內(nèi)心沒有愧疚感嗎?”
幾人默契的搖了搖頭。
劉棟翻著白眼說道:“你們難道不想一夜成名嗎?不想流傳千古嗎?不想像你們父親那樣征戰(zhàn)沙場,保衛(wèi)大唐嗎?”
幾人沉默,尉遲寶崊說道:“我們也想呀!可是沒有好先生愿意教我們,我在家都是我娘教我識字的?!?p> 程處默這時也說道:“那些教書的先生看不起,我們這些將門之后,而且很多書籍都在那些世家家里收藏著?!?p> 秦懷玉幾人說道:“我們也想讀書,可是請來的先生,教我們識字沒問題,可是教別的,他自己都不會,而有本事的要么去科舉了,要么去士族哪里做幕僚以期將來入朝為官,或者去求推薦,只有沒本事的教一教書討口飯吃而已,本事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