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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秦帝師

第一章 落地成盒

暴秦帝師 南魚名鯤 3122 2020-03-01 02:09:41

  第一章落地成盒

  房寬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時,視線還不是很清晰,只隱約覺得自己身在一個古樸的房間中,耳邊似乎有女人輕輕抽泣的聲音。

  怎么回事?

  大抵是熟睡中被人吵醒,房寬頭有些昏沉,心情也有些煩躁,明明在公司午睡,怎么感覺自己換了個地方呢?

  應(yīng)該是睡迷糊了的錯覺吧,房寬搓了搓臉,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可耳邊那抽泣之聲卻是越來越清晰。

  搓了幾下之后,房寬也終于意識到哪里有點(diǎn)不對勁,臉?biāo)坪踝冃×耍暰€終于漸漸清晰起來,低頭看了看,穿的衣服也變了,樣式怪里怪氣的,不過質(zhì)地卻非常好,就像絲質(zhì)品一樣,顏色也非常艷.麗。

  搞什么名堂?古裝秀么?

  房寬摸了摸衣擺,柔順光滑,果真是絲制品。

  這手......這手也變了,開什么玩笑?這么小的手,房寬一聲苦笑,又拍了拍自己的臉,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發(fā)現(xiàn)手還是那么小,而且有些蒼白。

  耳邊那抽泣之聲卻是漸漸小了,還有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來:“娘親不哭?!?p>  扭過去看見一個漂亮的女人跪在地上,臉上掛滿了淚痕,不時用寬大的錦袖擦著腮邊的淚水,聽到這喊聲,便哭得更劇烈起來,本只是嚶嚶抽泣,變成了嗚嗚痛哭,轉(zhuǎn)過身將旁邊那兩三歲的孩童摟在了懷里。

  房寬這才發(fā)現(xiàn)在她的右邊還跪著三個小男孩,那個喊娘親的孩子終于是哭了起來,另外兩個孩子便也跟著哇哇大哭,一起鉆進(jìn)那女人懷里,女人也哭得更甚。

  那女人的裝扮像一個古代的貴婦,衣著華麗,雖然哭花了妝容,卻也看得出是一個非常精致的女人,約摸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這個年紀(jì)便有三個孩子?這是在演戲嗎?

  這時,那女人的目光卻轉(zhuǎn)了過來,眼里滿是淚水,目光卻是慈愛和不舍,房寬卻被她這一眼看得心亂如麻,那女人眼神之中全是真摯的感情,根本是演不出來的。

  她的身體似乎很弱,或許是哭得太傷心,傷了神,房寬覺得吹口氣都能把她吹倒,這時,她卻是伸出了一只手,想要將房寬也拉入懷里,只是手上似乎沒有力氣,舉不起來。

  房寬不由自主地便想靠過去,卻是搖搖晃晃差點(diǎn)摔倒在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跪在地上,估計(jì)是跪得太久了,腳有些麻。

  “王后,時候不早了,請上路吧,別誤了時辰?!边@時又有一個陰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房寬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面竟然站了幾個人,方才只注意到了身邊的哭泣,那女人終于將房寬拉了過去,只是她的身形太過嬌小,懷里已經(jīng)擠了三個小孩了,房寬高一些,只能將頭擱在其中一個小孩的腦勺上。

  女人停止了哭泣,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吾要見王爺最后一面?!?p>  “王后就不要難為老奴啦,王爺是不會見您的,請上路吧,太后和國師定下的吉時過了,老奴擔(dān)待不起。太后老人家說,若是王后不想體面,便由老奴幫王后體面。”

  那陰柔的聲音讓房寬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房寬艱難地轉(zhuǎn)地頭,終于看清了那幾個人,說話的是站在中間那個太監(jiān)模樣的人,弓著身低著頭,臉上白白凈凈凈的毫無血色,就像剛才棺材板里蹦出來的僵尸一樣。

  那人左邊是一名滿臉大胡子的武將,配著腰刀,目光如炬,右邊是一個苦行僧模樣的人,形容有些邋遢,如果不是眼珠還在轉(zhuǎn)動,房寬還以為他是一具干尸。

  那人身后還站著幾個小太監(jiān)模樣的人,其中一人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幾個白色的杯子。

  “啪啪......”那老太監(jiān)輕輕拍了拍掌,“伺候王后和公子們飲酒?!?p>  幾名小太監(jiān)立即便行動了起來,每人從托盤中拿了一個杯子,便要走過來。

  “等等,吾自己來。”那女人終于是放開了房寬,起身站了起來。

  幾名小太監(jiān)便停了手,正要將杯子放回托盤中,那干尸模樣的苦行僧卻是開口了:“王后的酒可以自己喝,但幾位公子還是請幾位小公公幫忙吧,宮中的酒可沒有多余的,灑了我等亦交不了差?!?p>  那女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會有報(bào)應(yīng)的。”

  房寬腦袋更疼了,完全摸不清這是什么情況,心也砰砰跳得厲害,難道這是在做惡夢?

  那女人似乎想沖過去打翻酒杯,只是她嬌弱的身體怎是幾個大男人的對手,三個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各自端了一個酒杯,向著幾個哇哇大哭的男孩走去。

  “欺負(fù)娘親,壞蛋!”一個小男孩沖了過去,卻被一個小太監(jiān)一把抓.住,捏開了嘴,便將酒倒了進(jìn)去。

  幾個孩子被相繼灌下了酒,終于奔向了那個已經(jīng)癱坐于地的女人懷里,那個苦行僧端了一個杯子,輕飄飄地向房寬走來。

  房寬只覺得那人的氣息異常恐怖,就像被一條毒蛇盯著的感覺一樣,在腿上狠狠擰了一下,想要從夢中清醒過來,剛要哇地哭出來,卻是剛一張嘴,便被那只干枯的手捏住了兩頰,辛辣的烈酒便已然入了喉。

  酒已完全入肚,那干枯的手卻并沒有放開房寬,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東西順著那只手浸入臉頰,腦海之中有一股奇怪的東西擠了起來,就像午睡時鬼壓床的感覺一樣,房寬只覺得意識無比清晰,卻是手腳不能動彈,也發(fā)不出聲來。

  似乎有一條怪蛇在腦海中游蕩,那干枯的手捏得房寬兩頰生生作痛,扭頭想要咬開那只手,卻是動之不得,只能使出吃奶的勁伸手向那張枯黃的臉抓去,當(dāng)觸及那張臉時,卻如一道電流奔涌而出。

  捏在臉頰上的那只手終于松開了,腦海中那奇怪的東西也是急速退去,房寬終于收回了身體的主動權(quán),卻是如同泄.了氣的球,渾身一軟向前倒了下去,大口地喘著氣。

  房寬趴在地上,不能動彈,嘴角似乎有什么東西溢出,耳邊的哭喊聲越來越遠(yuǎn),也越來越小,不久之后,只聽得那老太監(jiān)假惺惺的哭腔喊道:“王后......薨了......”外面便有大片的哭聲傳了進(jìn)來。

  房寬覺得自己被翻了過來,有人伸手在自己鼻子下探了探呼吸?!笆雷記]死?”

  “怎么可能?”這個聲音化成灰房寬也記得,便是那個老太監(jiān),“千機(jī)引下,斷無活命?!?p>  先前房寬的意識似乎游離在九天之外,如今雖然目不能視,口不能言,意識卻慢慢變得清晰。

  有一些奇怪的東西進(jìn)入腦海,卻像是滴在水里的一滴油,不能溶解,漂浮在水面上。

  老太監(jiān)咦了一聲,而后是刀出鞘的聲音,繼而是那個苦行僧的聲音:“高都知,不宜見血光,況乎吉時已過,此子命不該絕于此,若強(qiáng)殺之,恐有違天和。”

  “司天監(jiān)測算天時、占卜祭祀,太卜大人可是要干涉我皇城司行.事?”

  透過矇眬的視線,房寬見那老太監(jiān)舉刀向自己快步走來,想要躲開卻是不能動彈,那滿臉胡子的武將卻突然動手想要奪過刀來。

  “喲,蒙將軍也是要阻攔我皇城司不成?”

  “高都知誤會了,本將怎敢阻攔皇城司?太后之命是伺候王后及公子飲酒,如今我等已按太后之命行.事,若是見了血,如何向朝堂交待?”

  “此間只有我等,這幾個雜.種敢說出去?”高都知斜了一眼,幾名小太監(jiān)便皆是跪在了上,連連磕頭:“奴婢不敢?!?p>  苦行僧指了指屋頂?!疤熘 庇种噶酥傅??!暗刂?!”

  “少誆我,你們這些神棍?!备叨贾耘f是不為所動,高高舉起了腰刀。

  寒光乍現(xiàn),房寬心中一涼,這還沒說一句臺詞呢,就要掛了嗎?

  轟隆一聲巨響劃破長空,苦行僧喊道:“寒冬驚雷,這是天怒啊!”

  天怒之威,余音久久未散,桌上的杯盤亦在叮叮作響,幾人有些站立不穩(wěn),連那苦行僧也是慌了神。“地龍翻身,地也怒了,高都知,還不住手!”

  高都知怔怔地站在那里,手中的刀竟是掉了下來,房寬便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刀鋒向自己的胸口斬來,幸好這時那大胡子將軍一腳踢了過來,將房寬踢向了一邊,撞在了桌腿上,哐當(dāng)一聲刀便落了地。

  房寬只覺得骨頭都要被他踢散了,這家伙,力氣這么大,怎么不去踢那把刀,非要踢我?

  “也罷,由太后定奪吧?!?p>  那幾人走后,便有一名男子匆匆沖了起來,抱起地上的女人哭了起來,幾個丫環(huán)魚貫而入,卻有一人大聲喊道:“世子還有氣。”

  在被那丫環(huán)抱起來的時候,房寬掃了一眼屋內(nèi)的情景,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卻意識到這可能不是在做夢,終于撿了一條命,只是這條命似乎已經(jīng)半殘了。

  這是差點(diǎn)落地成盒啊。

  代王王后生四男。先代王未入立為帝而王后卒。及代王立為帝,而王后所生三男更病卒。寬病中未起,有驚雷裂空,地龍翻滾。

  臣鯤言:臣聞古之圣人,生而動天地,寬有疾,而天地盡避之,以神靈之佑,是為圣人之兆也。

南魚名鯤

正在對前面4萬余字的內(nèi)容進(jìn)行大改,盡量在2020年3月16號前改完,如果有人看的話,只能將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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