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瑩一瞬回神,心瞬間平靜了下來。
呵!
就算侯爺趕回來要救她又怎么樣?
她溫寧現(xiàn)在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現(xiàn)在要保她,只會一尸兩命。
也好,不必留著她生的小賤種在侯府了。
“大夫呢!都死了嗎?”
魏錚抱著懷里汗血浸透聲息漸無的人,聲音不覺顫抖:“溫寧,溫寧……醒過來,你已經(jīng)是我魏錚的妻,是我魏家的人,我不準你跟著走!”
“已是殘燭余火,施主也不必強留?!?p> “誰!你是怎么進來的?”屋內(nèi)眾人看著憑空出現(xiàn)的道袍老頭,驚變臉色。
魏錚看著來人,眸中聚起血光,殺意迸現(xiàn):“滾?!?p> 哪知那道袍老頭一揮破袖呵呵一笑:“貧道若是走了,那這位天仙般的女子便就真的活不成了?!?p> “你個誆人的騙子,說話前后不一,快滾!”柳婉瑩莫名心里一慌,出聲罵道。
道袍老頭輕瞄過她一眼,一捋長須:“只是時候未到罷了,現(xiàn)在這將熄燭心還是可以一挑,若是施主不想,那貧道就走了……”
說罷,揮袖轉(zhuǎn)身就要大搖大擺走出去。
而此時,被魏錚抱在懷里的溫寧突然大嘔鮮血,脈息驟無。
這一刻,魏錚聲嘶:“救她,她必須活著!”
……
一個時辰后
“恭喜侯爺夫人,喜得麟兒,雖未足月,但是哭聲嘹亮,定是身體康健。”
魏錚不看新生的兒子一眼,當即卸去一身銀甲便將產(chǎn)床上因生產(chǎn)脫力而昏昏沉沉的溫寧一把抱起,轉(zhuǎn)至正寢居室的床榻上。
他拿著溫熱的帕子為她拭去頸處胸口的汗膩,手還微微有些余悸的顫,此時抬眸看著她依舊慘白如紙的臉,反過來捏著她的手腕,扣在她脈搏處,感知著切實的脈動許久才松開了手。
此時的溫寧夢魘纏身,低聲呢喃不斷。
反復都是一句:“父親……玉兒……”
“不準提,不準提那些該死的人,你既已嫁給我魏錚,就是我魏家的人!”
魏錚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昏厥的她與他照面,一雙眼中的恨意昭然,絲毫未藏。
他伸手輕輕去觸她的臉頰,陰鷙狠絕的眉宇間潛藏著一絲絲的溫柔。
“溫寧,你是我魏錚唯一沒有料到的意外,只有你,我破例了?!?p> “你聽好了,你的命是我給的,我不準你死,你就必須給我活著!”
溫寧陷在夢魘,猶墜阿鼻地獄。
“不……魏錚,你騙我……你騙我……”
——
兩天后,深夜。
溫寧被隔間的嬰兒啼哭驚醒,她猛地從榻上驚坐而起,低頭看著自己已經(jīng)平坦的肚子怔住,許久也沒有半點反應。
即使在月子里,魏錚也不曾與她分榻而眠,在她驚醒起身的那一刻就也醒了,在暗處看著她如此心里隱隱不安了起來。
他伸手想要去攬她入懷,輕聲道:“是兒子夜哭醒了,有奶娘喂他?!?p> 可是下一刻,手就被狠狠打開,溫寧顫聲響起:“魏錚,是真的嗎?你破人云州城,屠盡我溫家滿門?!?p> 魏錚一怔,沉聲冰冷:“是真的?!?
鶴屺
因為是短篇,還沒有簽約,所以更得少一點。 這文篇幅不會長,應該也就六七萬? 反正不會超過十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