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溫度驟降,陰暗的氣息沖天而起之后,向安臉色慘白的快速退后,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導致他現(xiàn)在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但是有一點他心里很清楚,剛才那個宋真道用出了一件很特別的法器,導致他身受重傷!
這次的重傷不同于往,向安渾身的骨骼經(jīng)絡似乎都被撼動到了一般,那種劇痛讓他臉色蒼白,眉頭皺緊。
無法忍受的劇痛遍布在向安的渾身上下,最糟糕的是,向安身上一直散發(fā)著一道黑色的霧氣,霧氣縈繞在周圍,不斷的蠶食向安身上的靈力。
如果不是因為向安身上靈力都可以由靈珠轉(zhuǎn)換而來,怕是一早就被吸成人干了。
不過現(xiàn)在情況也不樂觀,他快速驅(qū)動大蟲子退后,向安身上的傷口流淌出來的居然是黑色的鮮血,這一發(fā)現(xiàn)頓時讓向安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好,這宋真道果然有備而來,看來他早就準備這一手了,如此陰毒的手段,也只有天煞宗的地址能夠使出來!”
向安心中有些后悔,不該如此冒進,但是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必須想辦法解救,于是向安馬上驅(qū)動大蟲子向外而去,這里不能待下去了,身受重傷,周圍敵人環(huán)伺,再待下去必然會死在這里!
即便是有大蟲子也不行!
不過從另外一方面講,向安的金剛空手印卻是已經(jīng)打中了宋真道,只是他的那件歹毒法器實在強大,在抵消了一部分攻擊之后,還是攻擊到了宋真道,而那歹毒法器更是還有余力,否則的話,向安此刻也不會這么狼狽。
向安雙眼一閃,向著出口狂奔。
“不要放過他!”
身后傳來沈未平的聲音,似乎是都喜歡痛打落水狗,一開始還在看熱鬧的眾人,此刻看到向安重傷逃遁,馬上都追了上來。
而原地也只剩下宋真道還留在那里。
他臉色比向安更加蒼白,要知道,剛才他盡全力施展出了自己的那件歹毒法器,而中了向安的金剛空手印,這可是實打?qū)嵉墓簦F(xiàn)在的宋真道,也是強弩之末,不過他此刻冒著血沫的嘴角卻浮現(xiàn)出一抹猙獰的笑意。
“終于……把你干掉了!”
宋真道從之前看到向安和火炎的戰(zhàn)斗的時候,就看出來向安的潛力巨大,如果放任其繼續(xù)成長下去,一定會超越自己,從而為知命宗的那些弟子報仇,這是宋真道不想看到的事情。
所以他一直以來就尋思如何重傷向安,最起碼要重傷他的道基,而他之前用出的那件歹毒法器,恰好可以做到這一點。
那是一道精神烙印,存在于一根釘子之中,這釘子比起向安之前收取的那枚多了更多的陰暗氣息,其中的精神烙印更是一位金丹期長老留下的,威力巨大。
只要打中人的身體,如跗骨之蛆,不死不休。
此刻,在宋真道想來,向安的體內(nèi)應該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沒多長時間之后,向安就會渾身潰爛,靈力全無而死。
這也是宋真道最后的目的,他就是要向安去死!
看了看周圍,臉色蒼白的宋真道拿出幾件防御法器,布置在四周,這讓本來還想過來看看能否撿漏的一些人打消了念頭。
那來自天極宗的大漢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真道,而后馬上沖了出去。
向安是死是活他也要必須親眼確認。
此刻,在銅鐘空間之外,向安奮力逃遁,現(xiàn)在他所處的空間是當初那些法器懸浮的空間,此前他曾經(jīng)在這里得到過無數(shù)法器,可惜沒有任何一件適合現(xiàn)在的向安使用。
所以這里也沒有了留下的必要,尤其是向安聽到身后有聲音傳來,強忍著劇痛回頭一看,一大群人向著自己沖來。
“這群該死的,真會落井下石!”
向安吐出一口血沫,惡狠狠的痛罵道,卻牽扯到了傷口,他摸了摸肩膀上面的傷口,心里有點慌。
這傷口之前還沒有感覺到疼痛,那是因為有黑霧縈繞其中,毒性太大,麻痹了他的身體,讓他感覺不到痛楚,但是在剛才的運動之中,體內(nèi)熱血沸騰,這疼痛就開始顯示出來了。
向安疼的齜牙咧嘴,摸索著摸到肩頭,這才摸到了一個凸起,他心中了然,這東西應該就是剛才那宋真道攻擊自己的法器,也是他的底線,要是平常,向安肯定會因為得到一個戰(zhàn)利品而得意洋洋。
但是現(xiàn)在,他搖搖頭苦笑一聲,隨后更是一躍跳出了巨大青銅門。
剛出來,向安就被面前撲面而來的海腥味覆蓋,此處就是此秘境空間之中的一處巨大的海域,之前向安被其他人追蹤就是一路火花帶閃電而來。
現(xiàn)在出來,向安松了口氣,這里的海面這么大,豈不是任他逃跑?
他一拍身下大蟲子。
“我的小命可就交給你了啊,你給我跑快點!”
這大蟲子似乎可以聽得懂向安的聲音,隨即馬上沖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青銅巨門之外,當所有人都出來的時候,卻看著四面八方的海面不知道該去哪個方向追擊。
“該死的,讓他跑了!”
沈未平眼神陰沉,伸出手狠狠向著海面一拍。
頓時,形成了一股轟鳴之力,擴散四面八方,海面從剛才的平靜變成了波瀾壯闊的浪潮,巨大的水花四處拍打,而這一幕落在其余人眼中,卻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沈未平即便是在向安手中敗下陣來,但實力猶存,眾人不敢在這個時候出頭。
而此時,也有不少人跳了出來,包括之前那五人的其余三人。
其中一人是天極宗弟子,還有一人是萬獸宮弟子,最后一位神秘的弟子是一個女人,她始終不說一句話,而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該女子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海面,右手暗中掐訣,眼中光華流轉(zhuǎn),不過她一直帶著一層薄紗,倒是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該女子的面容。
而此刻,那天極宗大漢卻是有點恭敬的對那女子拱手說道:“玄機宗的道友,此人的蹤跡,只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