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成為了朱雀部長老,本座可以特許你不用上朝,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向南浦報備。而且你可以盡情的在朱雀部施展你的美術(shù)才華,不再局限于敖岸府或者魔王宮的墻壁?!?p> “可我只想成為一個逍遙客,這樣整個魔界都可以任我暢游,不想局限于朱雀部?!?p> “可是那樣你就無法及時地了解到南浦的情況了,你不會擔心他嗎?”
悅璇希望她能擔任這個職位,可是她也不能將自己的意愿強加于別人身上,所以她只能擺出各種條件來勸說南洛洛。
南洛洛抿了抿唇,看向一旁的南浦。
“姐姐,你不用管我,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就好?!?p> 南浦越是這樣說,南洛洛就越舍不得他。可是云游四海是她自小到大的理想,她不想輕易放棄。
這時,一個寬厚溫和的手掌落在了南洛洛的肩上。
“傻孩子,誰說當了朱雀部長老,其他三部就不能涉足了?”
說話的是青龍部長老槐魄。
以前確實沒有某一部的長老去其他部游玩的先例,可是沒有先例也可以創(chuàng)造先例。
既然像槐魄這樣的元老級長老都開口歡迎了,其他長老也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p> “以后你若得了空閑,也可以到我們這兒來玩兒?!?p> 南洛洛那雙像小鹿般無辜的眸子泛出了瑩瑩的光。連忙點了點頭。
“多謝尊上和各位長老。”
眼下,這一切終于結(jié)束了。
“下朝?!?p> 隨著悅璇一聲令下,眾臣紛紛散去。就在悅璇也準備離開的時候,百里策卻拽住了悅璇的手。
“你已經(jīng)讀懂我的心意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意,這不公平?!?p> 悅璇不知道這幾日她是怎么了,一與百里策離得近些心就狂跳不止。她趕緊甩開了百里策的手。
“我這人一向行的正坐的端,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便是。”
“我想知道,你對我是什么感覺?”
這話問的悅璇一時語塞。
喜歡嗎?挺喜歡的吧。
但是這是朋友之間的喜歡,還是戀人之間的喜歡呢?
如果說我之前對應(yīng)龍的感覺是戀人之間的喜歡,那我對百里策的感覺肯定不是這種,因為這兩種感覺有明顯的不同,以前與應(yīng)龍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會心跳這么快。
而且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只發(fā)生在最近的一段時間。
是從上次,他接住我以后……
“我現(xiàn)在心里挺亂的,我也不知道?!?p> “那你昨天晚上為什么會來我房間呀?”
“我閑的了還不行嗎?”
她昨天晚上也不知是怎么了,總是想起白天的那一吻,想的睡不著覺,就想著出來走走,結(jié)果走著走著就走到百里策的房間了。
“不會是因為你想我了吧?”
“怎么可能?才不是呢!”
百里策拽住他的手,還想繼續(xù)問下去,可悅璇卻有意的躲避。
“你別拽我!我現(xiàn)在一見到你,我這心就慌,我得離你遠點兒。”
百里策聽了這話,心里像中了大獎一樣的開心。
“承認了吧,你就是愛上我了?!?p> 悅璇看著百里策這得意洋洋的表情,腦海里卻突然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想法。
“這不會是你給我連的那個血淚線有什么副作用發(fā)作了吧?!?p> “你可真能聯(lián)想,這跟那能有什么關(guān)系?”
“不行?!?p> 悅璇首先終止了對這個話題的討論。
“你要帶我去看看那血淚瓶,這關(guān)乎我的性命,我要保證它的安全。”
“那行吧,行吧?!?p> 百里策也拿她沒辦法。
悅璇緊隨百里側(cè)身后來到了地窖之中。
魔王宮的地窖之中四面都是玄冰,透著股陰暗濕冷的氣息。
地窖的深處,有一個盒子被好幾條鎖鏈牢牢鎖住,但是從鎖鏈的縫隙中還是透著些許幽暗的血紅色光芒。
“那便是封鎖血淚瓶的地方了。”
百里策和悅璇走到那盒子之旁,那盒中的紅光好像更亮了。
明明地窖之中只有一個入口,可是風卻好像從另一處吹來。
百里策察覺到了不對勁。
莫非有人對這血淚瓶做了手腳?
他連忙上前去對那些鎖鏈檢查了一番,然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到底怎么回事?
百里策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只有打開它才能知道了。
只見百里策伸出一只手放于胸前,凝神聚力并說出一串咒語。
“天地無形,劍封玄影,極淵光徹,破云太阿。”
咒語一出,只見用玄冰制成的盒子如爆炸般破碎,紅光頓時溢滿地窖的每一個角落,一股沖天的力量從盒子中爆發(fā)出來。四周的玄冰被震落,地窖有崩塌的危險。
“完了。”
百里策痛恨自己剛剛沒有查明情況,就貿(mào)然將盒子打開。
“趕緊走!”
他害怕如果他們再晚點走就走不了了。
但是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一些奇奇怪怪的紅色紋路從他們的腳底向四周蔓延開來,好像牢牢抓住了他們的腳一樣,讓他們動彈不得。
悅璇用盡了全身最大的力氣,可還是無法移動一步。
“這是怎么回事?”
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力量,她一直堅信,這三界之中沒有人比她的力量更強。
除非,乾坤大陣被打開了。
“糟糕!我們中計了!”
定是有人在他們來之前,就將乾坤大陣設(shè)好,并將它的紋路暗自埋藏起來,就等著他們過來把那盒子打開呢。
“哈哈哈,現(xiàn)在才意識到啊,晚了?!?p> 從地窖的入口處飄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那聲音就算是悅璇化成灰也認得。
那是湘如許的聲音。
雖然現(xiàn)在悅璇與應(yīng)龍已經(jīng)決裂,但是只要悅璇活著,就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殺了她,所以他一定要抓住機會除掉悅璇,不給她任何回旋的余地。
紅的發(fā)黑的光芒籠罩整個地窖,燃起熊熊的黑煙,他們像吸血的魔鬼一樣纏繞在悅璇的身上。
她感覺身體越來越輕,因為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在與她的身體剝離。從靈魂深處發(fā)出的疼痛感蔓延她的四肢百骸,好像靈魂都要被抽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