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玄對著自家徒弟攤開手心,用嘴型示意他:原來這是木靈珠。
“師父,你知道木靈珠是什么嗎?”莫離撓撓腦袋,他可不知道木靈珠是什么,字面意思看起來可能是和木靈氣有關(guān)?
慕九玄聳聳肩,眼看著問話的女子即將暴怒,她急忙說道:“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容易變老?!?p> 女子翻身下馬,揚起鞭子狠狠地朝她揮出。
慕九玄眨眨眼,不明白她怎么就越來越生氣,難道她說的不是實話?這女子看起來極其成熟,大概二十幾歲了吧?
和慕九玄這樣十四歲的小女童也計較這些東西?難道是嫉妒她的美貌?
“木嬈,住手?!?p> 說話的是為首的白衣男子,語氣清淡,像是隨口一說,卻讓名為木嬈的女子放下手中馬鞭。
“木柏!木靈珠事關(guān)重大,你沒看見她都要拿劍去劈了嗎?”
“妹妹,木柏又不瞎,你就別瞎操心了,”另一個男子笑嘻嘻的,一手勾著臉側(cè)一縷青絲打轉(zhuǎn),身體前傾,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慕九玄。
一個他都探測不到實力的小女娃,真是有趣極了,不是嗎?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那個古老傳說,相信木柏也想到了。
為首的男子駕馬圍著兩人走了兩圈。
這種居高臨下的打量讓慕九玄煩躁極了。
“你手中的劍很眼熟,”良久,木柏才說道:“你是從何而來?又為何要對這木靈珠動手?莽荒原兇險,就你們兩人橫穿了大半個莽荒原來到了這里嗎?”
慕九玄這才仰起脖子瞧他,還沒說話又低下頭,看著與她視線持平的馬肚子,“你下來說話,我脖子疼?!?p> “你以為自己是誰?還想讓我們遷就你?”木嬈那個暴脾氣怎么忍得住,她雖然不知道慕九玄的修為,但總不能比木柏強。
那個男人可是木家這一代第一人,就算在這五大帝國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才,慕九玄看起來才多大?最多也就比她高一兩階吧?
莫離也很不喜歡他看師父的眼神,銳利,審視,像是要把慕九玄的心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你們是什么人?這木靈珠天生地長,能者得之,難道你們就這樣把它據(jù)為己有了?”少年擋在師父面前,第一次牙尖嘴利是為了守護一個人。
慕九玄也不知道該不該露出欣慰的神情,那樣子顯得她這小姑娘老氣橫秋。
“你這話就說錯了,我們木家守護這神樹上百年之久,無怨無悔,你們說拿出這木靈珠就拿出來,叫我們?nèi)绾胃茸娼淮???p> 木池并未說明這神樹已經(jīng)被他們木家據(jù)為己有,但兩人要對木靈珠出手必須經(jīng)過他們這一關(guān)。
慕九玄這會也是明白了,她擺擺手,道:“莫要著急,只是我徒弟口渴了,想要那里面的液體解解渴,恰巧看到了里面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打算取出來看看?!?p> 后面的大樹枝葉抖動一下,如果它有意識的話,肯定會郁悶自己竟然差點因為那么隨便的理由死了。
三人面色怪異,說不出什么感覺,也不知道該認(rèn)為她無知還是該認(rèn)為是她看不上這樣的東西?
“如果是渴了的話,我這里有水,”莽荒原中沒有水源,他們來一次都要準(zhǔn)備大量的水。
慕九玄毫不客氣,接過木柏遞過來的水袋,手肘撞了撞莫離,“謝了,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徒弟,聽到?jīng)]有?”
少年臉上突然燒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接過水袋跟木柏道了謝。
“那你們到底是從何而來?你手中的劍看起來著實有些眼熟?!?p> 這時木柏已經(jīng)下馬了,他給人的感覺不像表面那么冷淡,也不算熱情,不冷不熱,這種感覺對剛剛相識的雙方來說都是極好的。
慕九玄將其插進莫離背后的劍鞘中,笑了笑,“那請問能告訴我這是哪里嗎?”
莽荒原,聽起來有點耳熟,這第一層確實有一個叫莽荒原的絕靈絕玄之地,但是在北方蒼元帝國與靈璽帝國的接壤處,要是真的被傳送到了這么遠的地方,慕九玄和莫離該怎么回去?
希望不是吧。
木柏的下一句話就打破了她的期盼,“這里是位于蒼元帝國與靈璽帝國交界處的莽荒原,為絕靈絕玄之地之地,兩位不知這是何處?”
師徒兩對視一眼。
“師父,我們?yōu)槭裁吹搅诉@么遠的地方?”莫離眼中是不可置信,對于剛剛?cè)胄拚咝辛械乃@事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他以為還在皇城的院子里只是景象變了呢!
“傳送陣,厲害點的可跨空間,不稀奇,只是這一層從未聽說有能橫跨如此之遠的傳送陣?!?p> “你的意思是你們是傳送陣傳送過來的?”木柏與木池同時皺眉,能費盡心機弄一個傳送陣到這里,定是有人想對木靈珠出手,看來他們要盡快將此事稟報給家主。
“那你們怎么證明傳送陣不是你們弄的?特意為了來偷取這木靈珠?”
慕九玄聳聳肩,對于木嬈的話充耳不聞,她看向木柏,因為她明白,這里面真正的主心骨是他,而且這些人對于他的話不會不聽。
“兩位可否跟我們離開,以證實自己的身份,這木靈珠于我們木家事關(guān)重大,容不得馬虎?!?p> “可以啊,”慕九玄表示自己很贊同,畢竟就憑她和莫離兩個人要走出這莽荒原說不定先餓死渴死了。
木柏朝她點點頭,輕而易舉穿過阻礙莫離的透明墻壁,繞著大樹游走幾圈,看見了慕九玄用來堵住樹中液體流出的銀簪,他異樣的看眼慕九玄,隨后便將其拔出來。
神樹樹皮看起來輕薄無比,但對于他們不可使用玄氣靈氣的人來說堅不可摧,怎么可能就這樣被她用銀簪隨手插入?
這個姑娘很不簡單。
他收起心思,打算將銀簪拔下來,剛伸出手便看到銀簪整個融入樹中。
“它在干什么?”慕九玄黑著臉,這是她唯一一只屬于自己的銀簪,“不就是插出一個洞你還要把我的簪子吞了?快點,把它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