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了,沒時間給我浪費了。
我必須,必須讓馮書涯認識到這個世界的真相:一個僅僅只有一間屋子的世界,又算什么值得待下去的地方?
而外面,不,根本就沒有外面!
外面的風景只是一個假象!
那根本就不存在!
余野沒有注意到的是,他手上逐漸出現(xiàn)了第二片花瓣。
顏色由淺到深,最后隱在手上消失不見,陡然間,余野只感到手背一陣刺痛。而當他疑惑地抬起手時,也只有第一片花瓣加深了顏色。
錯感?
“哦,我的天,你覺得我們應該緊急切斷嗎?數(shù)據(jù)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了!”
“不,暫時先等等,如果突然波動,一定要切斷聯(lián)系。”
“這才第四天?。∥业奶炷?!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行了別說了,緊急準備!”
“時間來不及了啊?!蹦鞘且坏莱錆M魅惑的聲音“外面的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了呢?!?p> 馮書涯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后他的身子緩緩倒下。
“到了最后,還是需要我親自上場嗎?”
“也罷,畢竟你是最優(yōu)秀的一個載體了?!蹦侨诵χ凵裰袇s滿是冷漠。
“余野?!瘪T書涯溫柔地看著余野,叫出了他的名字。
“書涯你,你終于恢復記憶啦?”余野面上的高興顯露無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但是很快壓下。他只是說“快和我走吧,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只是覺得,我應該這么叫你?!瘪T書涯搖搖頭,但隨后立馬說“你不是說,要到外面去看看嗎?”
“我可以帶你去看。”馮書涯雖是笑著,但是余野仍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尾椎骨一路往上延伸,就像那天一樣。
這個感覺讓他的警惕心達到最高,他連忙退后兩步:“你不是他!說!你把他怎么樣了?”
只見馮書涯獰笑一聲,他的聲音瞬間就充滿了誘惑,帶有一絲沙?。骸拜d體呢?我能把他怎么樣呢?”
他一邊說,一邊緩步接近余野。
危險!
余野急忙側身后跳,一把餐刀從他身側險險擦過。
“這不是你本來的身手吧?”馮書涯一步步地緊逼他“居然已經(jīng)到達了那么高的切合感了嗎?比我想象的要早??!”
“余野,你逃不掉的?!?p> “這個世界,我是絕對的主宰?!?p> 屋子開始震動,墻面開始倒塌,大片大片的磚塊從頭頂?shù)袈?,余野見逃離無望,他朝馮書涯沖去,狂笑中的馮書涯還沉靜在此時勝利的喜悅中,并沒有注意到余野此時的狀態(tài)并不是驚慌逃跑。就在這時,余野推到了他,一把餐刀在他脖頸1cm處停下。
“停下來?!彼f。
地面再次開始震動,破碎的玻璃,掉下的磚塊,倒塌的墻面恢復原位,而余野此時正在與馮書涯面對面站著。
“開個小小的玩笑,不必在意?!?p> “你既然有這樣本事,又為何不在一開始出手?”
他惡劣地笑笑:“我最喜歡看螻蟻看似好像有希望得為那約等于零的希望奮斗的樣子,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你會為你的惡趣味付出代價?!庇嘁翱粗T書涯,極其認真地說。
突然,余野將餐刀插入心口,鮮血噴涌而出,馮書涯的面色大變。
他的臉逐漸變得扭曲,虛幻,一團黑霧從馮書涯的身體里剝離,幻化為人型,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卻充滿遺憾:“真的是很糟糕啊,聰明的獵物?!?p> 但隨后他又看向馮書涯,面上的不屑一閃而過,他嗤笑一聲:“這種貨色,也真夠垃圾的?!?p> “但也足夠幸運啊?!彼p輕呢喃著,帶上了些許懷念。
余野悠悠轉醒,外面的人看到他睜開眼睛,不禁舒了一口氣:“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嗎?”
余野搖搖頭,輕聲說:“我失敗了?!?p> “我沒能夠把他......帶出來?!彼穆曇舻吐淦饋?,外面的人似乎還要問他什么,但很快被人阻止。
他的聲音里有同情和理解:“先別問了,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真的很不好,讓他休息一下吧。”
那人又辯解了一會,但隨后在男人的勸阻下安靜了。
“我知道你們對第一例案例非常感興趣,但是我想我們應該照顧下他的感受?!?p> “他現(xiàn)在,狀態(tài)可并不好?!?
八尾條九
我在今天是斷更呢?還是斷更呢?思考了好久,最終決定今天還是不斷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