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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也要逆襲

男配也要逆襲

行也行也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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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0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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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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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章

男配也要逆襲 行也行也 12244 2022-02-13 15:07:47

  “春銷不得處,唯有鬢邊霜。”是白居易在早春時節(jié)春風(fēng)送暖、萬物復(fù)蘇之際對年華老去的感概,也是陳丘澤此時的心境寫照。

  大好的光景他只能守著清冷的兩居室任年華空老,在這個但凡有幾分姿色會點才藝都能火的年代,他卻涼透了。

  要火是條條大路通羅馬,涼起來卻是一視同仁萬物芻狗。

  他曾經(jīng)也斬獲數(shù)項獎項,最佳新人,最佳男主角,第五十七屆繁花節(jié)視帝,可如今呢?

  煙灰缸堆滿了煙頭,煙灰灑在長桌上,昨晚的泡面盒還沒扔,沙發(fā)且還能空出一兩個位置坐得下人,最幸運的可能就是房子還是自己的,不用忍受房東一次次的催命般的索要房租。

  誰都有過年少的時候,他也不例外,兩年前為了所謂的兄弟情誼夜市醉酒后大打出手,等到警察來了才悔之晚矣,暗恨不該動手,等到拘押扣留兄弟散時才明白,狗屎一樣的情誼那般廉價,心灰意冷又無戲可拍,公司冷落,情緒暴躁,最終把陪伴自己的妻子也弄丟了,真成了孤家寡人,索性自暴自棄,虛度光陰,但求活的自在。

  兩年總是很短暫的就過去了,他三十二了,由于長期不規(guī)律的飲食和睡眠習(xí)慣,胡子邋遢,長發(fā)披肩,雙眼無神,臉色暗淡,倒像是四十二。

  2022年2月30號,春節(jié)前一天,恰好是星期天,陳丘澤此時很苦惱,頭皮屑撓落了一枕頭,油膩膩的頭發(fā)也讓他很不舒服,雖然以前也是這樣,可今天像是第一次發(fā)覺。

  他沒錢了。

  是的,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總不能在除夕夜前餓死在這清冷的二居室。

  如果不是那該死的外賣訂單,那瘟神一樣的余額不足,他還不知道自己沒錢了。

  離婚時他選擇了凈身出戶,這是他對張冰彤最后的歉意,靠著以前的私房錢瀟灑恣意的度過這一年,后面的這段時間連泡面也很美味,可現(xiàn)在他連三十塊錢的一頓大餐都吃不起了嗎?

  從取消訂單時的中午一點,就這么愣然地坐在沙發(fā)上,又捱過去一個點。

  他多么希望外賣小哥走錯門,他在不大意的蒙對了手機尾號,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所以,還不如拾掇拾掇睡吧。

  于是,擁擠而雜亂的沙發(fā)上再一次響起睡美人,哦不,睡乞丐的呼呼聲。

  日頭漸漸西沉,霞光柔軟的像一坨棉花糖,山腳的小村莊起了炊煙,廚房里火光映照著媽媽清削的臉龐,媽媽的眼里有愛的微光,鍋里翻炒著今年剛熏不久的火腿肉,一節(jié)節(jié)干辣椒的那股子撲鼻辣味混著肉香送至鼻邊,他味覺大開,張開嘴便要吃。

  噗嗤!

  清冷的兩居室里陡然間傳出如鳴佩環(huán)一般的清脆笑聲。

  聞聲而去,穿著淡黃色的羊毛衫,柔順的秀發(fā)向上盤起,姣好的面容在鵝蛋臉下輕撒光輝,有些像他夢里的夕陽,那樣溫暖,那樣祥和。

  她便是張冰彤,既有水的靈秀,也有水的柔韌,氣質(zhì)溫婉但也不缺少要強的勁,要不然怎么治的了班上那群青春期逆反的學(xué)生,她是一名光榮而且優(yōu)秀的高中數(shù)學(xué)老師。

  在家里坐著也沒事,明天又要過年了,兩三周都沒過來看一看,她真怕陳丘澤把自己給糟蹋死了。

  不出所料,一進門就是各種詭異的味道混雜著撲過來,讓她一時間腦缺氧,緩過來后輕輕談了一口氣,能怎么著呢,收拾唄。

  只聽說有把自己餓醒的,沒見過睡了能飽的,所以,收拾好后就蹲在沙發(fā)前仔細的盯著他吃枕頭。

  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咀嚼著枕頭布料,就好像是在吃什么好吃的一樣,讓她不由得樂了。

  一不注意就笑了。

  在夢里,心滿意足的吃完媽媽炒的肉片后,陳丘澤才被一聲仙樂從夢里喚醒,一睜眼見又是她,立馬又閉上眼。

  “怎么,就這么不待見我啊”

  “你怎么來了,煩不煩,離都離了,趕緊找只豬去?!币琅f是不睜眼。

  “我這顆大白菜可不便宜,得慎重?!?p>  “我煩著呢,你趕緊走,別吵我睡覺。”

  “明天過年,你不買點啥?”見他一昧地趕自己,張冰彤也懶得搭理他,只是說自己想說的。

  畢竟耙耳朵就是耙耳朵,反正他也就嘴上說說,自己要真放著他不管,明天指不定餓死在哪呢。

  “不用買,枕頭這么多,夠吃了。”

  “你別跟我貧,趕緊的,起來去超市買點東西。”

  陳丘澤真是煩死她了,心里想,管我干什么,我媽都不管我了,要你管啊真是的。

  “買東西是吧,不要錢的超市哪里有,你帶我去。”

  “怎么,沒錢了,瀟灑不起來了?”

  “是,就是沒錢了,怎么了?”

  “我有啊,走吧,我請你。”

  “不要,你別煩我,有時間多寫寫教案?!?p>  一時間她選擇了沉默,張冰彤覺得他越來越混蛋,好話歹話都不聽,渾身上下無孔可入,都快成石頭了。

  “你走吧啊,放心,我OK的。”陳丘澤睜開眼對視著張冰彤,用著堅定的目光。

  留下五百塊錢,張冰彤面無表情的走了。

  看著五百塊錢,陳丘澤選擇接受了,為五斗米折腰有失君子氣概,可在這女人面前折折腰也無妨,就當(dāng)運動了,總不能真一桶泡面過年吧。

  同時,他也有了過完年出去工作的想法,畢竟沒錢了,但生活還得繼續(xù)下去,唉!

  ……

  春節(jié)過后十余天,錦川市仍是冬寒料峭的蕭條景象。

  當(dāng)城市里的灑水車駛過一條條清冷的街道,路燈一盞盞的熄滅,陳丘澤一番洗漱之后,被寒風(fēng)裹挾著走出了陽光麗景小區(qū),直奔著天影娛樂而去。

  他和天影的合約到期了,不用猜也知道,他得找下家了。

  競秀區(qū),這里是新媒體時代的標(biāo)志性區(qū)域,網(wǎng)紅和主播與它同在,人們都說想火就去競秀區(qū)。

  就算你閉月羞花或者讓人花癡,在競秀區(qū)也激蕩不起幾片水花。

  陳丘澤很普通,談不上帥,只能說耐看,他本來也不是學(xué)表演的,走在競秀區(qū)也就是個路人甲,沒人還記得這是一個拿個不少獎項的演員。

  很快,天影娛樂到了。

  往日種種都要在這一刻清零,滿懷感慨,前臺已經(jīng)不是兩年前的小瀟。

  他走上前去,語氣自然又不失禮貌,說道:“你好,我叫陳丘澤,昨天下午和蘇姐約好了?!?p>  回過頭去輕輕打了個哈欠,王琦才扭過頭來打量著眼前這個很新潮的大叔,職業(yè)性的猜測道會是什么身份,搖滾歌手?畫家?

  畢竟頭發(fā)這么長,發(fā)梢還自然微卷,眼神很頹,胡子刮的很粗糙,只有搞藝術(shù)的人才這么不拘一格吧,約的還是蘇姐,肯定來頭不小,自己可得好好表現(xiàn)。

  于是打起精神,誠懇,略帶尊重的說道:“陳先生是嗎?請稍等,我這就通知蘇姐的助理?!?p>  “助理”聽到這樣的詞匯,陳丘澤咬了咬下嘴唇,助理都有助理了。

  電話那頭的“助理”很不客氣,很不在乎的說道:“哦,是他啊,讓他等一會吧,蘇姐一杯咖啡都沒喝完呢,趕這么早投胎呢?!?p>  放下電話,王琦又一次打量著眼前這個乞丐一樣似的中年男人,冷淡說道:“蘇姐說讓你等一會?!?p>  眼梢下沉,上下眼皮一碰又分開,陳丘澤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靜靜等著。

  納蘭性德有一句詩,[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原來不單單指薄恩寡義的負心郎。

  二月間的錦川,雨水一滴一滴都帶著刺骨的寒意,春天尚遠。

  十多分鐘后,王琦接到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頓時變的唯唯諾諾,只是一昧地答道:

  “對不起蘇姐,我以后不會了”

  “是?!?p>  “好的,我馬上通知陳先生?!?p>  “我會向陳先生道歉的。”

  蘇韻聲冷冷的盯了一眼一直都很聰明的助理林琳,說道:“你很聰明,正好公司有幾個新簽的網(wǎng)紅藝人,交給你了,好好帶著?!?p>  林琳忙聲道歉,就差聲淚俱下,放低身段誠懇地說道:“對不起蘇姐,我錯了,那個人一直以來都讓你很不省心,又不配合蘇姐你的安排,我這才晾一晾他的,我保證以后不會了,真的,你相信我……?!?p>  “下去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重復(fù)?!边€是那般淡然,毫無波動,蘇韻聲不是朝令夕改的人。

  網(wǎng)紅藝人,就公司簽約的那幾個也就算個網(wǎng)紅,顏值尚可正青春,但還夠不上藝人兩個字。

  天影很大,有時候總要照顧一些老總們的喜好,但也不會讓公司的資源無端浪費,因為肉包子從來不是用來打狗的。

  陳丘澤疑惑的看了看自己,不明白為什么剛才那個自己不認識的人為什么那樣仇恨的盯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給活剝了。

  想不清楚也就不想了,更加不會問,蘇韻聲,那個曾經(jīng)很熟悉的人此時已經(jīng)站起身來遞了一杯自己喝的較多的冰美式。

  蘇韻聲對陳丘澤說了聲坐下之后,自己也順勢坐下,小口小口的喝著同樣的冰美式,理平心中的驚訝和自責(zé)。

  陳丘澤望了她一眼,確實是干練了,也有氣勢了,最能造星的經(jīng)紀人一姐,哪能沒有氣勢呢。

  他早該明白的,竟然還以為兩人是以前彼此幫助的朋友呢。

  哈,真是太年輕了,不過年輕也沒什么不好。

  “你確定要解約嗎?我可以為你爭取到C級簽約的,等有成績了可以再簽更高等級的,你知道天影在業(yè)內(nèi)的實力的,沒必要逞一時之快。”

  平靜下來的蘇韻聲開始有理有據(jù)的為陳丘澤做打算,她想為他做些什么,就當(dāng)是彌補這兩年。

  “蘇姐,不了,天影太大了,不適合我,不比當(dāng)初了,我明白的?!?p>  陳丘澤哪里能聽不出蘇韻聲的好心呢,但C級藝人又能算怎么回事呢,留下來自取其辱嗎?接的戲誰又知道會是什么樣呢,C級藝人限制太多了。

  “那,隨你吧,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呢?”

  “還不知道,再說吧,或者我也去當(dāng)老師算了,你知道我有教資的,要不是當(dāng)時很意外的走進演藝圈,我早就走進教室了?!?p>  “那,我真心希望你能好?!?p>  完成解約的相關(guān)工作之后,頭也不回的,陳丘澤離開了天影,這個帶他走進一個新世界,又把他拋棄的地方。

  蘇韻聲看著樓下他離開的背影,決絕而不拖沓,真是像極了他,喃喃道:“祝好!”

  菁華區(qū),距離陳丘澤住的金牛區(qū)并不遠,但房價就有著天差地別,很簡單的原因——學(xué)區(qū)房。

  錦川市最好的幾所初高中都坐落在這片區(qū)域,就比如狀元的搖籃——十七中學(xué),初高中聯(lián)辦,百年老校值得信賴,還有就是鹿鳴中學(xué),實力不可小覷,近年來屢出佳績,三中也同樣是佼佼者。

  正因為如此,當(dāng)初買房時,張冰彤才選擇了這一片地方,在寸土寸金的菁華區(qū),錦繡雷庭買了一套復(fù)式樓房,為了以后孩子上學(xué)方便,也方便自己上班。

  張冰彤,鹿鳴中學(xué)高二年級數(shù)學(xué)老師,課堂輕松有趣而不漏重點,學(xué)生們也很喜歡這個像姐姐一樣的老師,前提是不要惹她生氣,否則他們很清楚,姐姐發(fā)怒起來絕對讓你試卷寫到手軟。

  在回廊式的教學(xué)樓里,高二十一班位于西北角,旁邊的十班就在過道上,靠里隔了一個教師休息室才是十二班,張冰彤就負責(zé)十一班和十二班的數(shù)學(xué)教學(xué)。

  秦時玉作為班上的硬點子,經(jīng)常游逛在休息室的旁邊,在十二班的后門和著哥們聊天打屁。

  今天也不例外,剛和星期天不舍的分別,睡眼朦朧的上完第一節(jié)語文,下課鈴一響頓時清醒,起身就奔十二班后門而去,和哥們馬遠陽說著自己昨天最后一波團戰(zhàn)的神操作。

  張冰彤提著公文包過了十一班,從門里一瞥,絕大多數(shù)人都掏出書預(yù)習(xí)著下節(jié)課的英語,走到休息室時就看到秦時玉邁著得意的小步伐往十二班竄,心里笑罵道:“這混小子!”

  秦時玉正興高采烈,得意洋洋的描繪著最后一波團時自己的呂布清完兵線從下路趕到對方紅野區(qū),大閃開團一秀四,如同天神下凡,切瓜砍菜一般,兩刀一個,兩刀一個,看著飛起的白色真實傷害暴擊,就一個字,爽。

  馬遠陽無奈的撇了一眼自己的弱智基友,心想,就一個鉆石局讓你說出了KPL巔峰對決的刺激感,也是沒誰了,我難道要告訴你我昨晚連夜上分到了王者就是怕你奪命call一樣的邀我排位嗎?關(guān)鍵不接受還不行,能不能帶飛另說。

  興致不高,又困,馬遠陽情緒低迷的回了句:“好厲害啊,我困,我要瞇一會。”

  “好吧?!鼻貢r玉的快樂頓時少一半,因為馬遠陽的贊揚很敷衍。

  張冰彤無語的看著這一幕,說不出的熟悉感,心想他當(dāng)初也是這樣的,又菜又愛玩,沒什么上進心。

  雖然現(xiàn)在也差不多一樣,但他昨天竟然說要來問我參加事業(yè)單位考試要怎么準備,還有教師面試時的一些經(jīng)驗。

  張冰彤覺得陳丘澤可能真的是醒過來了,要不然也不會違背性子去考事業(yè)編了。

  就為這,今天比平時早起了一個點,打掃了屋子,把他原先的臥室也鋪好了嶄新的床褥被單,等鋪好她才問自己:我為什么要給他整理房間?留他睡一晚?我可能是傻了。

  本來想把鋪好的床褥弄亂,結(jié)果扒拉了一把就想著算了,沒必要,他又不會上來二層的臥室。

  所以這一早上,對于自己謎一樣的行為她也很困惑。

  秦時玉扭過頭來就看到了自己的老班,本來想打招呼,可老班好像在思考什么深奧的數(shù)學(xué)難題,可能是上周的月考試卷最后一道橢圓結(jié)合導(dǎo)數(shù)的壓軸題。

  張冰彤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秦時玉這混小子已經(jīng)走到自己身后老遠,于是回過頭來,語氣生硬的喊道:“秦時玉,你是沒有班級是嗎,一下課就跑,坐不住是吧?”

  “沒,怎么可能,老班,我找馬遠陽問問題呢?!贝蛄藗€哈哈,秦時玉就賭老班沒看聽到他說的話。

  “哦?是什么難題啊,我們班學(xué)委都不會啊,你跑來問十二班的學(xué)委?!?p>  “哈,也不是什么難題,就是有一點沒弄不清楚,不好意思麻煩羅瀟瀟了,你知道我成績差嘛,要是打擾了學(xué)霸學(xué)習(xí)就不好了。”

  “哦,這樣啊,我記得呂布不是只能閃大嗎,還可以大閃???”

  “當(dāng)然了,大招有延遲,只要——”聲音戛然而止,秦時玉忽然意識到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你給我回去好好待著,該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馬上就高三了,還是說要我給你姐打個電話勸勸你?”

  “別啊,老班,那就生分了,在我們眼中你也是姐姐的?!?p>  “少給我扯,回去學(xué)習(xí)吧,第三節(jié)數(shù)學(xué)課,最后一題你上來說說解題思路。”

  “我哪會啊,姐,您就——”看到張冰彤冷眼一掃,哎,立馬變了態(tài)度,高調(diào)答道:“好的沒問題,不就是一題嘛,妥妥的?!?p>  夸下??诘那貢r玉心里難啊,這下好了,又得去求羅瀟瀟那個大姐大了。

  張冰彤能信他才有鬼,無非就是督促他學(xué)習(xí)罷了。

  他她也很好奇,閨蜜秦嘉悅作為姐姐這么優(yōu)秀,一向嚴于律己,怎么弟弟就是個憊懶的貨呢。

  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張冰彤罕見的沒有拖堂,給十一班高興壞了。

  平時跑不過高三的,下課比高一晚,老師還拖堂,等到食堂了還得排下隊,最后只能是將就吃吧。

  走在路上,秦時玉就唯唯諾諾地跟在大姐大羅瀟瀟身邊,聽到羅瀟瀟高興的說道:“我去,滅絕師太竟然不拖堂,這你敢信!”

  “還真是,瀟瀟我跟你說,早上我就發(fā)現(xiàn)張老師不太對勁,站在走廊上發(fā)呆,你說她是不是談戀愛了?。俊?,秦時玉用著討好的語氣說道。

  今天拖她的福逃過一劫,可誰知道下一劫落在哪天呢,所以在發(fā)現(xiàn)學(xué)委雖然脾氣很爆,但耐心還不錯,講解問題的思路也很清晰。

  他決定忍辱負重求過關(guān),再把自家那獨裁老姐給惹毛了,零花錢估計要泡湯,私房錢又能撐多久。

  “別叫我瀟瀟,跟你有這么熟嗎?叫瀟姐!”

  “好的瀟姐,聽你的準沒錯?!?p>  “小伙子你很不錯,就沖你這么上道,以后有不會的問姐?!?p>  兩人嘰哩呱啦的說了一會就到食堂了,秦時玉繼續(xù)發(fā)揚上道精神,請羅瀟瀟吃了一頓。

  張冰彤這邊下課后就騎著自信車奔家去了,要回去做飯。

  陳丘澤坐在自己除了房子之外最值錢的路虎座駕里,眼巴巴的望著窗外。

  [我是不是有病啊,來這么早?]

 ?。塾姓n也不提前跟自己說。]

  [但我為什么九點起床就過來了呢,早飯時間也過了呀。]

  一無聊就下意識的要去摸下巴的胡渣,思考思考人生,順帶想想中午吃什么,早上來晚了沒吃早飯呢。

  五百塊錢也快沒了,這次主要還是再來拉一筆贊助,等上岸了發(fā)工資再還她,敞亮!

  陳丘澤從癟癟的煙盒里抽出最后一根煙,點燃,安靜的吐著眼圈。

  云山霧繞之間,穿著深藍色的毛衣搭配白色休閑褲,簡約優(yōu)雅,發(fā)梢微卷散開,張冰彤騎著她的白色捷安特自行車到了小區(qū)門口。

  錦繡雷庭離鹿鳴中學(xué)不過一兩公里路,所以她一般都是自行車出行。

  火星一點點靠近嘴邊,一根煙將近,陳丘澤總算是等到了人,他不喜歡拖拖拉拉的人。

  張冰彤看著正在踩滅煙頭的陳丘澤,詫異的說道:“你來這么早?我還說回來做好飯等你呢,來者是客嘛!”

  “現(xiàn)在做也一樣,走吧!等好一會了?!?p>  聽他一副很自來熟的語氣,張冰彤總覺得不怎么對勁,搞得像我去的是你家似的。

  “對了,怎么會突然想到考公了,不當(dāng)演員了?”

  “我得混口飯啊”陳丘澤毫不慚愧的說道。

  全面小康都實現(xiàn)了,懶漢還在解決溫飽,倒也不羞愧。

  “也是,那走吧,我也只能給你提供一些一些備考經(jīng)驗?!?p>  張冰彤心想她也只能是盡力了,畢竟這么多年了,他的學(xué)習(xí)能力又還能剩多少呢,盡人事聽天命。

  進了屋,張冰彤放下公文包就去洗水果了,陳丘澤被指示坐著等會,他也就隨便看看。

  家中陳設(shè)還是和之前差不多。

  他喜歡游戲,陽臺那角的電腦桌和電腦都還在,只是落了些灰塵,窗簾也沒完全揭開,那一角顯得有些暗。

  她需要安靜的屋子批改作業(yè)和看書,所以書房還是那個書房。

  洗完水果端出來,張冰彤又忙著洗菜做飯去了,陳丘澤問她需不需要搭把手,很遺憾,失去了大展廚藝的機會,看來這頓只能委屈一下肚子了。

  她的美貌已經(jīng)占去太多上天的恩賜,所以廚藝和家務(wù)顯得有些糟糕。

  不大一會功夫,一盤粗細不均、奇形怪狀的青椒肉絲,一份看起來賣相還不錯的蔥花雞蛋湯,以及一碟過了火候而色澤發(fā)黑,醋味不顯,糊味明顯的糖醋排骨,全都出爐了。

  不太情愿的拿起筷子,陳丘澤勢必要守護她最后的尊嚴,曾經(jīng)的系花都給你下廚了,你敢說一句不好吃試試,給臉不要臉的事陳丘澤不會做,只能忍。

  下午六點,拒絕了在這吃晚飯的熱情邀請,陳丘澤腦子一片混沌,肚里一片空虛的離開了,并決定下次談事情還是去他自己那,只要她把食材帶上就行。

  剛坐上車呢,電話又響了,陳丘澤看到是她后,猶豫著要不要接,這大忙人竟然抽空給自己打了個電話,不得不說很奇怪啊。

  嘉時的總裁辦公室里,落地?zé)魺艄饷髁?,她就這么站在窗前,窗外的霓虹燈映照進來投影著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可似乎這一切的寂靜都和她無關(guān),面容清冷,目光悠遠,似乎隔開了這一切的寂靜。

  如果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她神色之間有微微的不耐,沒有誰可以讓她的時間被浪費,那怕只是短短的三十秒。

  更何況今天為了換人她已經(jīng)做出了不小的利益讓步,這他還磨磨唧唧的,在她的價值觀里沒有不知者無罪,借口都會有落實的一天,無罪也會有錯。

  在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接通了。

  秦嘉悅冷色說道:“你直接掛斷好了,你很忙嗎?”

  “哈,剛剛上廁所呢,怕熏到你?!标惽饾芍苯踊仨?,既然都是朋友就別這么硬,你是嘉時的總裁但不是我陳丘澤的總裁。

  “我……”秦嘉悅一不小心就被惡心到了,心里暗罵他是個爛人。

  “有話就說?!?p>  “有部嘉時參投的劇,缺個男三,你來不來?”

  “不——,什么時候試戲?”本來想硬氣著說不去,但想了想,拍戲比備考輕松,還有餐盒,去,為什么不去,管他什么戲,必須去。

  “星期四,就在嘉時,到時候你過來?!?p>  “嗯,我記住了,那啥,謝謝啊?!?p>  還以為她能說什么不用謝之類的,結(jié)果是陳丘澤自己想多了。

  放下手機,秦嘉悅嘴角微微上揚,至于上揚的角度可以忽略不計,至少外人看起來和不笑沒什么分別。

  站在梳妝鏡前,細摸著縫縫補補的軍綠色襯衫,還有那條黑色布褲子,中分的發(fā)型老舊俗氣,黑色鏡框的眼鏡土里土氣,記憶深處里的年代感撲面而來。

  可這就是林言,一個80年代的農(nóng)村大學(xué)生形象,也是陳丘澤的試鏡角色。

  說實話,本以為會是一次討飯吃的戲,可拿到劇本的時候,他不由得心動了,就像看見了心愛的姑娘一般,又更像是故友重逢。

  這部劇本改編自《桃夭之兩地書》的小說,講訴80年代樸實奮進而又美好浪漫的大學(xué)生活,我們之間的距離那怕只是三百步,每一封情書也都是來往兩地的書信,承載著我對你的思念和愛意。

  人們所喜歡的,往往是其缺少的,陳丘澤很喜歡那個年代。

  80年代,一個聽起來已經(jīng)很遙遠的時代,那個年代的人喜歡詩歌,詩人的待遇空前的好;那個年代的人也喜歡搖滾和民謠,喜歡把自己的感受吶喊出來,喜歡長長的頭發(fā),大喇叭牛仔褲再配一把木吉他,簡直帥死了。

  而如今的大學(xué)生聚餐除了聊八卦娛樂就是玩手機游戲,無聊至極。而且他們都不愛哭了,不會大家聚在一起因為一段文字而哭,不會為祖國變化而哭,他們只可能因為失戀而哭。大家喜歡武裝自己的情感,不善于交流溝通,虛擬的世界似乎比真實的世界更容易讓我們放下戒備。

  在那樣的80年代,從農(nóng)村走出來的天子驕子一般的林言上了大學(xué)之后見到了吟唱著顧城北島舒婷的穿著藍斯林布長衫的文藝青年們,穿著鮮艷奪目的裙子跳舞的青春少女們,他那顆狹窄的只知道故鄉(xiāng)山很多,水很清澈的心躁動了。

  可他同時也是自卑的,他不得不承認他融入不進去,他只能繼續(xù)努力的讀書學(xué)習(xí),相比于那些詩歌,他更喜歡一本厚厚的經(jīng)濟學(xué),相比于舞蹈,他更喜歡一本本刺向人們心窩的雜文。

  他有他的驕傲,他開始獨行,而不是強行融入,直到遇見她,他再一次一頭扎進那個圈子,那個他不喜歡的圈子。

  這樣一個矛盾復(fù)雜而戲份算不上多的男三,陳丘澤愛了,他要演好林言,他喜歡這樣的林言,或許是同病相憐。

  這一次,陳丘澤告訴自己,勢在必得!

  嘉時最大的一號會議室內(nèi),原先成對排的會議桌被拉往兩旁,只留下一張桌子橫在投影儀幕布前,三個年齡各異、性別不同的人就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試戲的演員。

  這一次在嘉時,他們需要試鏡兩位演員,

  角色分別是女三,男三。

  張梓潼,嘉時近年來著力培養(yǎng)的新人演員,學(xué)舞蹈出身,體型曼妙,面容素凈,眼神靈動,參演過不少口碑爆棚的現(xiàn)象級都市劇,可一直都不溫不火,似乎有一種韌性,隨你怎么捧,我就是有本事不紅。

  這一次兩地書劇組選角,嘉時再一次推出張梓潼,希望她能拿下女三陳舒的角色。

  嘉時認為,只要不是廢鐵,百煉必定成鋼,哪怕是煉廢了,去競秀區(qū)再扒就是。

  一身大紅長裙,清點絳唇,柳眉如淡月,這便是陳舒,中文系古代文學(xué)專業(yè)的一朵帶刺紅玫瑰。

  看著自己的妝容,張梓潼連怯弱都少了幾分,這一次的角色似乎是為她量身打造一般,陳舒平時最大的愛好便是跳舞,而她又是舞蹈專業(yè)出身,她相信自己能演好。

  她想讓自己閃光,讓公司面上有光,知遇之恩她記得,而且一直都記得。梅園里種了不少的梅花,昨夜一場雪,寒意更深,則行樓的鐘聲在凌晨七點響起,整個校園里稀稀疏疏幾點人影。

  這樣大雪過后,冬日寂寂,梅花臨寒而開的校園一角,是林言第一次遇見柳影的情形,是他心湖乍起波瀾的第一次。

  而今天,陳丘澤試鏡的內(nèi)容也正是這一幕,一件軍綠色的單衣穿了一整個四季,在每天清晨無論風(fēng)雪,都出去晨跑,可他從不感冒。

  有時候人也會讓環(huán)境屈服!

  下樓小跑一陣,陳丘澤試鏡的林言會遇上剛剛下樓打水的柳影,不知是因為什么,腳下一滑滑倒在她身旁,她輕輕彎下腰來扶他,他十分自然的把這出糗的丑相收起,只是淡淡說道:“謝謝?!?p>  隨著一聲『準備好了就開始吧!』的聲音過后,陳丘澤開始后仰倒地。

  撲通一聲,音質(zhì)暗沉,陳丘澤手腕關(guān)節(jié)摔打在木質(zhì)地板上,順勢也撐住將欲全傾的身體。

  嘴巴輕微張開,作痛呼狀,只覺得這結(jié)了冰的地面可真硬,似乎骨頭都顫抖了起來,輕咬牙關(guān),雙手壓緊地面,準備撐起身來。

 ?。ㄟ@時候柳影彎腰打算扶他)

  可看著眼前這白嫩的如同羊脂玉一般的秀氣手指,他慢慢撤出一只手來猶豫著遞了過去,就好像這只不聽使喚的手不是他的一樣。

  陳丘澤的那雙眼睛的最深處此時的發(fā)亮的,可看起來卻有些愣的樣子,好像是摔傻了一樣。

  站起身來,略微高出半個頭的陳丘澤快速的和柳影對視一眼后,便低下了頭,平靜的說道:“謝……謝你?!?p>  『你沒事吧,冷天的話摔到會比較疼』

  “沒……沒事,謝謝。”說完陳丘澤就繼續(xù)小跑往前去了,跑出了好遠之后才由小跑變成慢走。

  唐一搭在膝蓋上的手早已經(jīng)收了起來,移到桌面上翻看著陳丘澤的詳細資料。

  『五年前繁花節(jié)視帝』

  『L大會計學(xué)畢業(yè)』

  『路演出道』

  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尖,又扶了扶眼鏡框,神情玩味,顯然是很有興趣。

  他決定了,林言就是陳丘澤的了,在這短短的一幕中,他看到了林言性格里的自卑,骨子里的那點凜然傲意。

  雖然自卑可也向往美好,雖然缺少追求的勇氣,可不缺淡然的感謝,林言是一個內(nèi)心足夠強大的人,他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那怕自己明知道很糗也還是伸出了那只手。

  陳丘澤出去之后,唐一才偏過頭去問制片人沈河,語氣輕快,說道:“還不錯,功底不淺?!?p>  沈河是一個四十多歲,有著十多年制片經(jīng)驗的老手,有一點圓的胖乎乎的臉上此時也是舒展了來,看起來心情還不錯,說道:“這位我倒是有些了解,前幾年拍的劇都很不錯,反響很好,要不是外貌稍顯普通,都能爭一爭新人小生了。”

  這時候坐在右邊的副導(dǎo)演譚麟點了點頭后,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兩年前打架關(guān)了一段時間,既然是嘉時推出的人,看來天影也放棄他了,用他真的行嗎?兩年前的事如果被翻出來,是不是?”

  譚麟三十多歲,一直以來都是歡檸的當(dāng)家導(dǎo)演之一,『兩地書』作為歡檸2021年的開年劇,自然是耗費了不少心力準備的大制作,原以為這一次能是他執(zhí)導(dǎo)。

  可沒想到突然來了個什么在國外影視圈很有名氣的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來擔(dān)任導(dǎo)演,還給他安排成副導(dǎo)演,心里不太服氣,但也接受了,他要親自看看憑什么。

  唐一不以為然,說道:“我只知道他很適合林言,秦嘉悅一個女人都不擔(dān)心,譚導(dǎo)不至于風(fēng)聲鶴唳吧?!?p>  “我自然無所謂,反正你是導(dǎo)演,你說了算。”

  “那就按我說的,林言就他了,讓陳舒進來吧?!?p>  唐一說一便是一,這是他執(zhí)導(dǎo)的風(fēng)格,聽起來不那么讓人接受,可事實,很多人都接受了。第二天早上十點,陳丘澤便收到了試戲通過的通知,高興的勁就那么幾分鐘就過去了,他打算請秦嘉悅吃頓飯,玩笑是玩笑,這一次他欠人一人情,得還!

  想了想,叫上張冰彤一起吧,不是她“可憐”和“施舍”自己,自己怎么會想起來工作呢,其實真正的原因都在夢里,不說身帶榮光的歸家,至少也得體面,混不下去就回家太丟臉。

  所以,陳丘澤便在微信上聯(lián)系秦嘉悅說道:“我請你和冰彤一起吃頓飯吧,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特別是你,這次的戲很好,我很喜歡,真的謝謝你?!?p>  秦嘉悅今天沒上班,她一直在等,等待和出擊是她最為擅長的兩件事,等待時機,迅速出擊,作為一個總裁,判斷力尤為重要。

  『他心里果然還是愛著冰彤的,所以才會不自覺的對我這么客氣,初戀這道白月光還真是……有點煩呢。』

  看到陳丘澤的消息,她心中不禁生出這樣的感慨,早一點遇到的話就會少很多等待吧。

  她暫時不太想回復(fù),自己堂堂一個總裁,總是有很多事的要忙,這樣才合理。

  約莫十分鐘左右,秦嘉悅撥通了張梓潼的電話。

  她忽然覺得,讓男三和女三一起吃頓飯也不錯啊,女三人氣可比男三要高,還能順帶幫他宣傳一波,他這么懶,不推他一把看的人多難受。

  于是,離陽光麗景小區(qū)大約兩公里,有一條河,老以前還是一個小碼頭兼作海鮮市場,后來城市規(guī)劃,河水治理后這里倒也是風(fēng)景不錯,又在旁邊修了公園,人就多了起來,老碼頭火鍋店應(yīng)運而生。

  老板以前就在這賣海鮮,價格親民味道好,魚鮮蝦嫩,陳丘澤還有錢時偶爾也來這改善下伙食。

  陳丘澤坐下之后就干等著了。

  車內(nèi),張梓潼身著一件藏藍色西裝搭白色T恤,下裝是一件九分直筒牛仔褲,戴著棒球帽,休閑清爽。

  她有些不解的問道:“嘉悅姐,澤哥都沒邀請我,我這樣不請自去是不是不太好?”

  一身黑色呢子大衣搭配白毛衣,深藍牛仔外套過渡,腕間的AMAZFIT月霜手環(huán)與白色毛衣相得益彰,深色著裝使得秦嘉悅看起來不那么冷,平添幾分生活氣息。

  聞言也是溫聲說道:“放心吧,就是普通的聚會,他這人不講究這些的,很隨和?!?p>  “那,那我就放心大膽的去了?!痹捯魟偮?,似乎是又想起來什么,小心問道:“嘉悅姐是想簽澤哥來我們嘉時嗎?”

  “嗯,可能吧,這事不在我?!?p>  包廂內(nèi),張冰彤已經(jīng)到了,一身雪白短款羽絨服,秀發(fā)簡單扎起,妝淡淡的描了眉,口味都沒抹,涂了潤唇膏,最近天氣又轉(zhuǎn)冷,有些干燥,她不是很自在,今天的陳丘澤和兩年前不一樣了。

  穿一件紫色印花衛(wèi)衣搭一件黑色輕羽絨,胡子也刮的干干凈凈的,中分發(fā)型,眼神里藏著東西,有些看不透了,張冰彤唯一知道的是,他變了。

  兩人之間隔了兩三張凳子,搭話也很無趣。

  好在,秦嘉悅一腳跨了進來,隨后張梓潼也有些拘束的邁步進來,揮了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說道:“澤哥你好,我是張梓潼,陳舒的扮演者,很期待和您合作,我這也算是不請自來,您不介意吧?”

  還不待陳丘澤說話呢,秦嘉悅便說道:“梓潼,來,這邊,我們?nèi)齻€女人坐一起,別管他!”

  張冰彤也是一笑,說道:“對,不用管他?!?p>  秦嘉悅摟了摟張冰彤,親呢的問道:“你今天下午沒課嗎?”

  “沒,早上上完課就有人請吃飯,你說巧不巧?!?p>  “那確實挺巧,算某人做了件好事,對了,秦時玉那混小子最近沒給你添麻煩吧。”

  “還好吧,就是有些懶,不過,提你名字還真好使,就跟老鼠見到貓,秒慫?!?p>  “喂,吃不吃了,我早餐可沒吃啊,再說了,人梓潼是來聽你們敘舊嗎?”哪能就聽著這兩人扯淡,陳丘澤肚子餓好久了。

  秦嘉悅這才尷尬說道:“不好意思啊,梓潼,那咋們這就點餐?”

  “服務(wù)員,點餐!”陳丘澤叫道。

  待到春風(fēng)二三月,石爐敲火試新茶,陳丘澤這一次答謝也是很樸素了,畢竟人秦嘉悅好歹一個總裁,可不怎么去這樣的街頭火鍋店。

  不過也有好處,像這個點,老碼頭火鍋店人不多,張梓潼不用擔(dān)心被認出來,能安安心心吃頓飯。四月底五月初,初夏漸漸來,宿舍樓前的柳樹發(fā)了新綠,和煦的陽光透過,稀稀疏疏落在地面,樹下是陳丘澤,短打T恤束腳運動褲,看起來很青春,他看著出出進進的學(xué)弟們,回憶著在B4挑燈開黑的過往。

  這里便是L大,一個很熟悉的地方,他曾經(jīng)在這里度過了平平淡淡又精彩紛呈的四年。

  如果說歲月可回首,一定是如現(xiàn)在這樣,只剩感慨:校園內(nèi)的常青樹常青,歲月流去無痕,還好年華擲地有聲,美好長棲心底。

  這里將會是【兩地書】諸多關(guān)鍵劇情的取景地。

  幾天后,劇組也將會在博文樓借一間教室進行劇本圍讀,博文110,還是那樣的熟悉。

  很多演員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這盛京城,陳丘澤算是來的早的。

  扭過身,陳丘澤打算去食堂看看,出了校門才真正懂得,九塊錢飯管夠菜還多,味道也挺好的一葷兩素套餐是多難得。

  唐一帶著自己的團隊也是提前來到了L大附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入住,同時也為主要演員預(yù)訂好了同一樓層的房間,一切安排妥當(dāng)之后,他便在【兩地書】群里艾特所有人,說道:“有提前來的伙伴們可以到華住酒店入住,我已經(jīng)給你們訂好房間了,先來先挑。”

  責(zé)任編輯鄭重:給唐哥一個贊

  總編輯梁山:唐導(dǎo)有心了!

  攝像白左右:哈哈

  李小桐(白漣漪):可惜,還在橫店這邊趕進度呢,不過還是要謝謝導(dǎo)演。

  王一鳴(云冰):那看來我要在各位前面先挑選了,明早的飛機,哈哈。

  張云澗(左超):那我就爭取第二個到了,謝謝導(dǎo)演。

  陳舒(程汐):謝謝導(dǎo)演,公司有活動,我可能要晚一些,在正式拍攝前一定可以到,抱歉啊

  唐一:沒事沒事,程汐的出場本來也要晚一些,只是我個人習(xí)慣,希望演員可惜全程參與到拍攝過程。

  陳舒:導(dǎo)演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在拍攝前回來。

  陳丘澤(林言):導(dǎo)演,我已經(jīng)到L大了,也已經(jīng)訂好賓館了,就在校內(nèi),不會影響工作,就不去華住了,謝謝導(dǎo)演的好意。

  唐一:這樣???……也行,本來也是校內(nèi)拍攝。

  陳丘澤:謝謝導(dǎo)演。

  趙默涵(藍栩):那你們都不選,我就要好好挑了,我后天能到,謝謝導(dǎo)演。

  …………

  過了一會,最后一個成員也沒回復(fù),唐一也就說了聲:“那就這樣,各位就先忙著,不用回復(fù)?!?p>  最后沒說話的是,柳影的扮演者高粟,不太出名的實力演員,不炒作沒緋聞,但絕不是陳舒那樣的不溫不火,可以說,每一次她的新劇播出都能給她帶來無數(shù)贊譽,原因就在于,對角色掌控精準,戲路寬。

  在出演的眾多熱劇中,即便是演女配,也滿是主角的贊嘆,飾演女主時更是讓人心中抓癢,一度言辭匱乏,無以為贊。

  這就是高粟,耀星傳媒的中流砥柱,更有著業(yè)內(nèi)[最強女配]的盛贊!

  陳丘澤知道高粟,因為在影視圈,長的漂亮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可演技能被認可、被贊嘆的卻少之又少,他很期待和她合作。

  在知道她將飾演柳影時,他更是心潮澎湃,林言和柳影可是有不少的對手戲,和厲害的演員搭戲,是一種高手對決的刺激感,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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