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扎格拉瑪山逃出來,安力滿如約在背風(fēng)的山口等著張晉,一行人騎上駱駝飛快逃離精絕古城。黑沙暴是避不掉的,但是精絕古城里詭異的精絕女王必須遠(yuǎn)離。
經(jīng)過幾日的趕路,又在姑墨王子墓補(bǔ)充了飲水,考古隊一行人已經(jīng)踏上了返回博斯騰湖小鎮(zhèn)的路途。
烈日當(dāng)空,黃沙漫漫。
趕了一個上午的路,考古隊一行人找了個地方搭起遮陽棚休息。
“張晉?!盨hirley楊忽然扭頭對張晉說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根本沒辦法從精絕古城逃出來?!?p> “不客氣,都是自己人。”
旁邊的王凱旋放下水壺,說道:“要我說,這一路上還多虧了張大師,要不是他算得準(zhǔn),咱們?nèi)嫉昧淘谶@沙漠里?!?p> “就是可惜了精絕古城的遺址,全被黑沙暴給掩埋了,連扎格拉瑪山都看不見,以后恐怕是再也找不到了!”郝愛國唉聲嘆氣。
“愛國,前邊的路還很長,西域文化可不僅僅只有精絕文化,你要放平心態(tài)啊?!标惥萌拾参孔约旱膶W(xué)生。
“老師,我們?yōu)榇说攘舜蟀胼呑?,就這么草草結(jié)束了,我不甘心??!”郝愛國激動道。
其他人當(dāng)然不會摻和進(jìn)兩個教授的討論中,郝教授的脾氣他們可不想領(lǐng)教,省得惹麻煩。
回到博斯騰湖畔的小鎮(zhèn),告別安力滿,考古隊坐車到烏魯木齊,乘上東進(jìn)的火車朝著偉大祖國的首都出發(fā)。
幾天后,考古隊回到了北京,眾人在火車站分道揚鑣。
張晉和Shirley楊回北京飯店,陳久仁等人回考古隊在煙袋兒胡同的院子。
王凱旋和胡八一出了火車站,直接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麻煩去潘家園。”王凱旋一上車就說道。
“去潘家園干什么?”胡八一疑惑道。
“當(dāng)然是去見大金牙?!?p> “見他?你之前不是說要回家好好洗澡休息嗎,怎么該注意了?”
王凱旋將背包放在身前擋住司機(jī)后視鏡的視線,伸手從口袋里掏出幾樣?xùn)|西,語氣有幾分壓抑不住的狂喜,小聲道:“老胡,你看這是什么?”
胡八一低頭一看,只見胖子手中擺著四枚金幣,怎么看怎么像是精絕女王陪葬品寶庫里的那些,他吃驚道:“胖子,你……這是哪來的?”
“火車站分別時,張大師不是跟我握手擁抱嗎,就是那時候他給我的。”王凱旋美滋滋道,“果然還是張大師夠朋友!老胡,你說就這幾樣?xùn)|西,我們能掙多少錢?換一套四合院應(yīng)該足夠吧?到時候,咱們也是在首都有家的人了!”
北京飯店。
“楊小姐?楊小姐!”張晉一扭頭,卻見Shirley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你說什么?”Shirley楊回過神來。
“我問你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是準(zhǔn)備回美國嗎?”
“是呀!這邊的事情也結(jié)束了,該回家了,你呢?”
“處理點事情,過幾天我也要回香港?!睆垥x還要把精絕女王陪葬品上繳國家,任務(wù)才算完成。
“張晉,你認(rèn)為世界上真有轉(zhuǎn)世重生這種事情嗎?”Shirley楊問道。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就是想到這次精絕古城的經(jīng)歷,覺得有點不現(xiàn)實,顛覆了我這么多年的世界觀。”
“假的,轉(zhuǎn)世重生只存在與人們的想象中?!睆垥x搖搖頭。
“哦,那就好,你能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我先回房了。”Shirley楊笑了笑。
目送Shirley楊進(jìn)電梯,張晉背上背包轉(zhuǎn)身走出飯店,打車來到了馬德興的住處。
“馬主任在家嗎?”
“他不在,請問您是哪位,找他有什么事嗎?”
接待張晉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從穿著打扮上來看像是知識分子,腰上圍著圍裙,正在屋外頭炒菜。
“我是張晉,您是?”張晉大概能猜到女人的身份。
“哦,你就是陳教授考古隊里的小張同志吧。你好,我叫楊翠,是老馬的妻子?!睏畲錈崆檎泻舻?,“老馬還沒有下班,你要不到屋里坐坐?”
“這就不必了,既然馬主任不在,那麻煩嫂子將這背包轉(zhuǎn)交給他,讓他務(wù)必將里邊的東西上繳國家?!睆垥x取下背包道。
“哦,里邊的東西貴重嗎?”楊翠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接過背包問道。
“一些國寶文物。”張晉說道。
楊翠被這話嚇了一跳:“這種貴重的東西,放我們這里不太好吧?!?p> “你不說沒人知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有機(jī)會再來拜訪?!?p> “不是,小張同志,你等等……哎喲,我的菜……”等張翠關(guān)了火再追出去時,已經(jīng)不見了張晉的身影。
離開馬德興住處,張晉坐車返回北京飯店。之所以將東西經(jīng)馬德興的手上繳,就是怕麻煩,給陳教授他們或者自己去上繳都是一件麻煩事。
他從陳教授那里了解到馬德興在文物局工作,直接交給馬德興是最好的辦法,而且對方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
……
“馬德興,別以為你躲在首都不出去,我老板就找不到你!我跟你講,你之前害得我老板損失很大,這筆賬你遲早要還,我勸你放聰明點!”
“我已經(jīng)做過不少錯事了,不會再昧著良心幫你們的,你們回去告訴黃老板,就算他拿我全家的性命做威脅,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進(jìn)監(jiān)獄吃槍子!”
“你個衰仔!一點都不懂說話,看把馬先森嚇到了吧。馬先森,沒人要拿你和你家人的性命威脅你,做生意嘛,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財啦!我介個人最講究雙贏,大家都有錢賺最開心啦!”
“你、你是誰啊?”
“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雷,名顯明,就是他們口中的老板。馬先森,你放心啦,我介個人很好講話的,以前你跟死鬼黃的恩怨我不會替他報仇,但是你害我損失了一大筆財產(chǎn),這件事總要有個說法。”
“你想怎么樣?”
“好簡單嘅,你再幫我?guī)讉€小忙,等生意做完,我們就各走各的,你繼續(xù)當(dāng)你的馬主任,我繼續(xù)做我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找到你遺失在香江的大女兒。我夠不夠誠意,馬先森?”
“倒賣古董明器的生意我不做?!?p> “不是讓你倒賣明器,你在文物局工作,肯定知道不少消息,把這些消息透露給我就好啦!你放心,按照消息價值大小,我可以給你幾千上萬不等的費用,考慮考慮!”
“不用立刻回答,我還會去天津待幾天,等我回來時,希望你能考慮清楚,馬先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