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師兄,我記得爹地曾經提起過,你是文才小師傅是嗎?”任婷婷微笑地望著文才,開口說道。
文才臉上微微一笑:“任小姐好記憶,我正是叫文才,九叔的大弟子?!?p> “那你幾歲跟著九叔的,跟了九叔多少年了?”任婷婷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最好奇的問題,這個問題這些天可是在她的心中憋了許久,如今終于委婉地問了出來。
文才臉上的神色一僵,險些當場愣在那里,好在他迅速的反應過來??粗捂面媚菑埡闷嬷杏钟行┚o張的臉龐,他微微失笑,平靜地說道:“我是八歲的時候遇上的師傅,如今差不多過去九年了……當初整個村里都是鬧饑荒,沒有一口吃的,所有人被迫出來流浪,就是為了想要活著。不過可惜,到了后來,我們整個村子數百人都死了,只有我一個人僥幸活著?!?p> 文才說的這些都是他記憶中的畫面,軍閥亂世的同時再加上天災人禍,每年都有著大量的人餓死。當年更是數省大旱,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人為了活命四處流浪,淪為流民,最后能夠活下來的也沒有幾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文才也是有著氣運的人,不然的話不會一個村子數百人到最后只有他一個人活著。
“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好意思?!比捂面寐牭轿牟诺脑挘D時臉色通紅,有些手忙腳亂地道歉起來。
文才微微搖了搖頭,忍不住摸了摸臉龐:“沒關系,我能夠活下來已經是邀天之幸,不能夠奢求太多?!?p> 文才擁有著原身所有的記憶,而且十分深刻。這也讓他有的時候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文才還是趙慶,一度讓他有些恍惚。到了最后,文才只得這樣認為,上輩子是趙慶,這輩子轉世投胎為文才,心中才徹底的安定下來。
反正這個世界和地球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文才也不用擔心時空錯亂什么的。
任婷婷眼神閃閃地望著文才,心中有著一絲的憐憫,原本因為文才容貌有些抗拒的心思也在不知不覺中消除了。反而,她覺得文才的境況實在是有些可憐,下意識的想要安慰對方。
“沒事的,在省城有著那些從西方傳來的高明醫(yī)療儀器,或許能夠幫助你?!比捂面萌崧曊f道。
文才聞言笑了笑,搖頭說道:“我這是因為身體傷了元氣,就算是那些西醫(yī)再厲害,也無法挽回。在外傷上西醫(yī)確實有著奇效,但是在療養(yǎng)方面西醫(yī)還是差了太遠。”
文才身體中的元氣這些年也是漸漸恢復了過來,這也是他修為緩慢的原因??墒悄巧n老的外貌已經定型,除非文才修煉到脫胎換骨的境界,否則這副外貌要跟著他一生了。
原本文才還有些在意,不過隨著這些時日的修煉,他的心性也提升了不少,對于外貌反而越發(fā)的忽略了。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他的外貌永遠不是最重要的!
就在任婷婷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阿威突然插了進來,耀武揚威地說道:“你們兩個干嘛,靠這么近是不是想要吃我表妹豆腐啊?信不信我將你們給抓進警察局?!?p> 文才和秋生還沒有什么,任婷婷卻是已經羞的不行,連聲說道:“表哥,你胡說什么呢!”
阿威越發(fā)的得意,對著任婷婷說道:說道:“表妹,你年紀小不懂事,不知道這種人最是表里不一。尤其是這種小白臉,最擅長偽裝,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說話間,阿威惡狠狠地盯著秋生,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至于文才,他掃過一眼后,心中就徹底的放心了。
“隊長,你可不要胡說,我可是正經人?!鼻锷匀徊桓市陌⑼谌捂面妹媲拔勖镒约?,連忙地反駁道。
“正經人,看你這油頭粉面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正經人,倒是和最近一個正在被通緝的采花賊有些相似。快說,你是不是就是那個采花賊?”
“胡說,我一直在任家鎮(zhèn),什么時候變成采花賊了。”
“我說你是你就是?!?p> “我不是……”
“……”
秋生和阿威徹底互懟起來了,反倒是文才這個‘主角’,被丟到一邊不聞不問。任婷婷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著爭執(zhí)不休的秋生和阿威兩人,突然間覺得兩人十分的幼稚,反而一旁不出聲的文才顯得十分的成熟。
雖然文才確實是不好看,可是他的身上有著一股特別的氣質,就是這股氣質不斷的吸引著任婷婷。
“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咳聲將秋生和阿威的爭執(zhí)給壓下了。文才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九叔和任發(fā)不知何時已經出來了,正望向他們。
任發(fā)望了一眼文才,眼神有些閃爍。他剛才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居然一直盯著文才不放,這讓他十分的訝異。要知道,以文才的外貌,一般的女子看過一眼后就絕對不會想要看第二眼,可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居然一直望個不停,這讓他的心中十分的驚奇。
不過要說任婷婷看上了文才,任發(fā)第一個就是不相信。
任發(fā)將心中的疑惑暫時壓下,神情變得威嚴起來:“阿威,你在干什么呢?”
“啊,表姨夫,我……我懷疑……他就是那個采花賊……所以……”
面對著任發(fā)的威嚴,完全靠著任家上位的阿威頓時變得啞巴起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墒沁€沒有等他說完,就被任發(fā)給直接打斷了:“荒謬,秋生小師傅乃是九叔的弟子,怎么可能是采花賊,簡直是亂彈琴。最近讓你的手下注意點,抓賊歸抓賊,可不要胡亂去擾民了?!?p> 不得不說,以兩人的身份而言,任發(fā)這句話可謂是說的有些重了。阿威聽后渾身汗如雨下,再也不敢想著好事。他對任發(fā)說了一聲,便匆匆地離開了,看來這一段時間任家鎮(zhèn)的老百姓們可以少受到一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