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兩個人才分開。
季微瀾靠在秦夜淮的肩頭,喘息著,臉頰微紅,她原本只是想著輕輕吻一下秦夜淮的嘴唇,好讓他安心些。
誰知道在吻上去后,秦夜淮立馬反客為主,掐著她的腰狠狠的吻住了她,鑒于秦夜淮還有傷,季微瀾也不敢推開他,就怕碰到秦夜淮的傷口,于是她只能被迫的承受著這個吻。
但是,季微瀾說實話,這個吻的感覺跟之前的都不太相同,從前她與秦夜淮接吻時,會竊喜,會為那一分的親密而歡愉很久。
但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她不再會胡亂思考什么,也不會再感覺到若即若離,因為她能感覺到秦夜淮的愛意。
真好,季微瀾想,能與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真好。
忽然,季微瀾聽到了秦夜淮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她慌忙的離開秦夜淮的懷抱,問道:“怎么了秦夜淮?是不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
“沒事,是我不小心扯到了?!鼻匾够磽u頭。
“真的嗎?你別逞強(qiáng)?!奔疚懢o張的打量著秦夜淮,有些擔(dān)心。
“我真的沒事,瀾瀾,我很開心?!鼻匾够赐疚?,嘴角上揚(yáng),心情舒暢。
見秦夜淮這么說,季微瀾的臉紅得更加的厲害,有些害羞,但她還是勇敢的抬頭望著秦夜淮,向他表述著自己的開心。
“我也是?!?p> 話畢,兩人相視一笑,為這份感情能更近一步而感到欣喜。
一時間,病房里都是兩個人的粉紅泡泡。
這頭秦夜淮跟季微瀾互表心意成功,處于濃情蜜意之中,那頭在秦氏坐鎮(zhèn)的秦老爺子,可就沒那么輕松了。
正如秦老爺子所料,那些一直盯著秦氏的不安的分子,確實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秦夜淮出事的消息。
不僅如此,他們還將這個消息散布了出去,此刻,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都是秦氏總裁受傷住院的消息,有的不安好心之人還在其中帶著節(jié)奏,說秦夜淮的情況特別危急,現(xiàn)在生死未卜。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秦老爺子就安排人擬了公告,用官方賬號發(fā)布了秦夜淮只是受了點(diǎn)小傷,目前并無什么大礙的情況,而且還給帶節(jié)奏的人發(fā)了律師函。
但盡管如此,網(wǎng)上的熱度依舊是不降反增,粉絲,路人,以及各種居心不良的人,紛紛在【秦夜淮受傷】的廣場上,激烈的討論著。
“讓我們?yōu)楦绺缙矶\,希望秦夜淮一直平平安安的。”
“在看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我真的承受不了嗚嗚嗚,一定要平安啊。”
“同樓上,我還上著班呢,看到夜淮哥哥出事的新聞后,差點(diǎn)沒撅過去。”
“嗚嗚嗚希望他早日康復(fù)啊?!?p> 廣場上的討論很雜亂,有粉絲在為秦夜淮祈禱,也有人在渾水摸魚帶著節(jié)奏,甚至還有人在幸災(zāi)樂禍。
“我能說嗎?雖然說沒有不尊重的意思,但是看到他出事我竟然有些爽耶?”
“我比你還夸張,我直接笑出聲了?!?p> “害,我還以為直接噶了呢,竟然救回來了啊,嘖沒意思?!?p> “咱們就是說,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某人樹敵這么多終于被人下手了?”
“可不能這么說,小心粉絲聞著味就過來了。”
“不用看了,那群傻杯已經(jīng)過來了?!?p> 看到廣場上那些陰陽怪氣的話,淮山們自然是忍不住跟他們撕了起來。
他們不懂,為什么會有人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還要嘲諷受傷的人。
“天道好輪回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們,你們最好是祈禱你們一輩子別出事,不然我做夢半夜都要笑醒?!?p> “嘴巴不會說話就閉上,沒人愛看你叭叭叭的。”
“某些渾水摸魚的的黑粉最好別讓我逮到你擔(dān)是誰,不然等你擔(dān)出事的時候,我會落井下石更加厲害?!?p> “哇奧樓上姐姐好厲害啊,嘴上說說誰不會啊,還落進(jìn)下石呢,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應(yīng)該是求你家那位別真的噶了吧哈哈哈?!?p> “某些人的嘴巴不要太臭,不知道的以為廁所跟嘴巴裝反了呢。”
“這就是淮山姐姐們的素質(zhì)嗎?這回算是見識到了。”
網(wǎng)上各種聲音都有,坐在辦公室里的秦老爺子聽著下屬的匯報,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現(xiàn)在不止是網(wǎng)上聲音嘈雜,而且秦氏的人也開始人心惶惶了起來,已經(jīng)有好幾個董事打電話過來詢問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甚至還透露出了撤資的意向。
握緊手頭的拐杖,秦老爺子想了想,吩咐道:“董事會那邊的人先安撫好,任何人來問都說秦夜淮已經(jīng)沒事,讓他們放心。
至于網(wǎng)上的那些消息,對于造謠的人一一發(fā)律師函,一個都別放過?!?p> “是?!币蝗喝斯ЧЬ淳吹幕貜?fù)到,隨后都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秦老爺子問了問身旁的孟知,“秦夜淮那小子醒了沒有?”
“回老爺子的話,已經(jīng)醒了,剛剛轉(zhuǎn)進(jìn)秦家的醫(yī)院,在那里沒人能夠打擾到秦總。”
“那就好,你去醫(yī)院看看那小子,順便讓他看看他那群粉絲怎么安撫吧。”
“是。”孟知鞠躬,安靜的退下。
秦家的私人醫(yī)院里,秦夜淮正勾著季微瀾的手,望著為他削著水果的季微瀾,他愉悅的勾起唇,隨后俯下身親了一口季微瀾。
而這副畫面,正好被走進(jìn)來的姜崢收入眼底。
“我說你小子還是悠著點(diǎn)吧,回頭別傷口又撕裂了?!苯獚槾蛉ぶ匾够础?p> 聽到這番打趣的話,季微瀾有些害羞,畢竟她跟秦夜淮剛剛確認(rèn)感情沒多久,遭到人打趣她還是有些不習(xí)慣。
要說姜崢為什么敢這樣說嘛,自然是因為此人是跟秦夜淮長大的人,雖然秦夜淮大他幾個月,但是兩人的關(guān)系非常的鐵,所以他才敢這樣打趣秦夜淮。
說著,姜崢話頭一轉(zhuǎn),“嫂子,你可別縱容著這小子,那匕首差幾厘米就到心臟了,得好好養(yǎng)著,別讓他胡來?!?p> “我說你小子嘮叨上癮了是吧?”秦夜淮假意的揮動著手,作勢要起身揍他。
“你看看你,脾氣還是這么差,也就嫂子愿意慣著你了?!?p> “嘿你小子說上癮了是吧?別看我現(xiàn)在受傷了,收拾你還是足夠的?!?p> “行了行了,您老還是歇歇吧,別回頭真的扯了傷口,還得我這個主治醫(yī)師來善后,我可不想再看見你那道疤了?!?p> 看著兩人幼稚的拌著嘴,季微瀾莞爾一笑,她鮮少見到這樣鮮活的秦夜淮,這樣的秦夜淮讓她感覺到,她有在慢慢的融入他的世界。
“說吧,你到底來干嘛?!鼻匾够窗櫭迹瑸楸黄茐亩耸澜缍行┰?。
“當(dāng)然是來給你換藥的啊,別人求著我給他換藥我還不干呢。”姜崢吐槽著,要不是不放心別人給秦夜淮換藥,他堂堂一個科室主任何必親自動手。
“辛苦了。”一旁的季微瀾真誠的說道,她能感覺得到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確實非常好。
“嫂子別客氣,也就這臭小子不識抬舉?!?p> “誒誒誒,我可是比你大幾個月的,你注意點(diǎn)?!鼻匾够闯雎曁嵝训健?p> “現(xiàn)在我是主治醫(yī)師我說了算。”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p> 一時間,病房里都是二人斗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