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三
他兩就近選擇一家客棧,進去吃早餐。
陸豐又叫店小二領他們上樓。
“客官,不好意思,我們客棧只剩一間客房?!?p> 舒然聽到,欲開口說去另外一個客棧。若兩個人在同住一間房子,孤男寡女,實在不好,恐怕引起別人誤會,誤以為是夫妻,有損清譽。
但她內(nèi)心有另一個聲音說,在一起住多好,可多交流,多增加感情。他人誤會又如何,不是想成為他人口中所說的那樣嗎?
她搖了搖頭,哎呀,我在想些什么。我怎么會有這樣齷齪的想法。又下跺腳。
陸豐見她行為怪異說:“沒休息好,靈魂出竅了?”
“我好著呢。”她斜視他一眼。
只見店小二又說道:“第三層樓嘛,今天早晨會有位客官退房,等會兒就搬走,若不介意,就等等。”
他話音剛落,只見三樓臺階有個年輕男子提著包袱,吹著口哨下來。
“就是他?!钡晷《p聲說道。
男子從懷里拿出銀子給他說:“結賬了。”
“好,客官你慢走?!?p> 陸豐直接走上去,店小二連忙去領路。
把他帶進房子后,又趕下來對舒然說:“姑娘,讓你久等了,請跟我來。”
跟著他走到走廊盡頭。
“就是這里,有什么需要盡管找我?!钡晷《f道。
“好?!笔嫒淮蟛阶哌M去,關上門,趴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模糊中聽到婦女的哭喊聲。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
仔細聽,那不是夢。一骨碌起床,打開門,見走廊上躺著個道士,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刀,臉色蒼白,閉著眼睛。
一個婦女跪在他旁邊哭泣。還有許多客官圍著觀看。陸豐也來了擠進去,蹲下,給道士把脈,又翻看他眼睛。說:“死了?!?p> “這里居然出命案了,趕快搬走?!庇械娜苏f道。
而大多數(shù)人醒悟過來,紛紛回到房子收拾東西,大包小包地拿著走下階梯。
舒然來到陸豐身邊。
婦人哭著說:“我們?nèi)ザ宓烙^賣了一批符咒,今天前來,想親自登門賣藥丹,怎知遭了橫禍?!?p> 舒然尋思,又是一個不知情的人。
“人死不能復生,節(jié)哀順變吧。”舒然說。
而店小二早叫人去報官了。
大約一柱香功夫,捕會帶著官兵來了。
店小二向他作揖道:“捕快大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我客棧名譽。我們這里還從未發(fā)生盜竊之事,更別說命案了。你說......?!彼罩g的刀打斷他的話:“休得啰嗦,來人,把尸體抬走?!惫俦頁?,合力把道士抬上去,再蓋上白布。
接著他們走出客棧,婦人也跟著去。陸豐和舒然尾隨著。
店小二看著他倆嘀咕:“如今還有傻子攤這樣的渾水?!?p> 到了官府,捕快叫人把人抬進里面,他要驗尸體。
一盞茶功夫,他出來了。對婦人說道:“講下你如何發(fā)現(xiàn)你相公死了。”
她哭訴說:“我出去逛街買簪子,回來后,打開房門,他就趴倒在了門外,我翻動他,看見他胸口已經(jīng)插著刀,探下鼻息,已經(jīng)沒氣了?!?p> 朝堂上的縣令說道:“捕快,你怎么看?”
他說:“我再問問。你可丟失財物?”
“沒有,房子的東西都沒被翻動過?!眿D人說。
“你可有仇家或者曾得罪過什么人?”
婦人答道:“我們乃是老實的村民,在村里與他人和睦相處。
在外面更是看他人臉色做事,忍氣吞聲的。連路邊的狗都敬讓三分,別說人了。”
縣令說:“我就讓人想不通了,為何有人要暗殺他?”
“大人,交給我處理吧?!辈犊煺f道。
而朝堂外圍著許多平民百姓,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著。而陸豐和舒然站在最前面。
捕快話音剛落。兩位官兵押著一個年輕男子過來:“湊什么熱鬧,都讓開。”眾人趕緊讓出一條路。
男子撲通一下跪落在地。
捕快對縣令說:“我進入客棧前,見到他站在門口十丈外的空地上,鬼鬼祟祟,神情慌張。就命人去捉了?!?p> 官兵拿著一把匕首套遞給捕快說:“從他身上找到的?!?p> 捕快叫人把刀拿出來,一個官兵走進后堂,端著托盤,上面放著兇手的匕首。走到他身邊。
他把匕首放入匕首套中,正合適。
“你就是兇手!”捕快指著男子說。
“我不是!匕首套是我在客棧窗外撿到的,它鑲著三顆紅寶石,可值錢了,我打算把它當了換銀子?!?p> “可為何官兵追你,你逃跑?”捕快命人去追,他發(fā)覺了,就拼命跑,捕快當時是看到的。
“官差追,肯定跑了,誰知捉我干嘛。據(jù)說你們亂捉人亂定罪,好邀功請賞......?!?p> 捕快打斷他的話:“一派胡言!來人,把他押下去?!?p> “大人,饒命啊。我若知道那是兇手丟下的東西,再值錢,也不敢把它據(jù)為己有啊?!彼┦浊箴?。
“大人,我看他是畏罪潛逃?!辈犊煺f道:“來人,用刑!嚴厲詢問?!?p> “好?!笨h令拿起案板欲拍下桌面。
“且慢,我有疑問?!笔嫒淮舐曊f道。
“容我問句,道士身體是否還有其他傷?”
捕快答道:“沒有,是一刀弊命?!?p> 舒然指著男子問:“那你會功夫嗎?”
“我乃是耕種為生,哪會什么武藝。我住在杏子村,離縣十五公里,大人可去調查?!蹦凶舆B忙說道。
“那身體有傷痕嗎?”舒然問。
“沒有?!彼f。
“來人,把帶入后堂檢查?!辈犊煺f道,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官兵押著他走進去,一會兒出來了。對捕快說:“他身體并無傷痕。”
“一刀斃命,且刀直穿胸膛,唯有武林高手才能做?!笔嫒徽f道。陸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尋思,若他們想捉她,就抱著她展開輕功飛走。
他清楚,如今衙門可相當黑暗的。
“那他也許事先燒了迷香,讓對方暈倒了?!?p> “那他豈會笨到拿著作案工具出現(xiàn),不把它仍掉!況且那匕首套的紅寶石確是價格不菲。尋常百姓哪有錢買得到?!笔嫒徽f道。
“姑娘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笨h令說道。
“把他押下去吧!”捕快怒道。
“這.......?!笨h令猶豫不決。
“恐怕難以服眾?!笔嫒惶嵝训馈?p> 果然,群眾起哄起來。
“那是死罪啊。不公道啊,尚未查清呢?!?p> “真令人心寒,往后還有誰敢伸冤。”
“糊涂定案,只怕又多了冤魂。不怕鬼魂半夜找上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