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
還能聽到波浪聲,船顛簸的厲害,隨著河流轉(zhuǎn)了個彎。
船又開始平穩(wěn)了,但是速度卻非???。風(fēng)刮走舒然的帽子,長發(fā)飛揚來。
太陽當(dāng)空,射下溫暖的陽光。舒然知道時間來到了晌午。
船忽然停了,一個大漢拋出纜繩套在岸邊的一棵大木墩下。
舒然瞥見木墩有不少勒痕跡。
“大哥,他兩個還沒有醒?!贝鋬簩δ凶诱f道。
“拿水來潑醒?!蹦凶诱f道。她取下腰間水竹筒打開蓋子,欲狠狠地朝舒然潑去。
舒然抬起頭:“這是哪???”她只好給水竹筒重新蓋上蓋子。一聲不吭走到船邊。
陸豐睜開眼睛張望四處,只是河岸都長著高高的茂密的蘆葦,只有樹墩旁有一條寬敞的路,路面長滿了只有腳踝高的小草。
兩個大漢走過來,幫他兩解開繩子,但不解開手腕上的繩子。
舒然說道:“大爺,我的手疼的厲害,幫我解開吧。”
大漢捉起來瞧,手腕通紅,看出她不是在撒謊就對男子說:“大哥,她的手腕紅了,得確是綁得太緊。”
“別信她胡說,詭計多著呢!冬天的皮膚是容易紅的?!贝鋬捍舐曊f。
“都下船吧?!蹦凶语w到岸邊。
而翠兒從船里拉出一塊兩丈長的木板頭鋪架在河面,木板一頭在船邊,另一頭在岸邊。她踩著走過去。
大漢對舒然說:“你先走?!?p> “我害怕?!彼f道。
“走不走?”大漢不耐煩地吼道。
舒然看了陸豐一眼,他說道:“快過去吧。”
她踩著木板慢慢地邁著步子,其實是想拖延時間,希望師父快點想到逃跑的方法。
而到了中間,她干脆停住了。男子卻飛過來,摟住她的腰飛到岸邊。
接著大漢讓陸豐走,他其實可以展開輕功逃走了,但不想丟下舒然,就走上木板,走到對面。
隨之那兩個大漢也過去了。
男子領(lǐng)著沿著路直走,路兩邊皆有溪流,青草漫漫。
到了一個山洞前停下。山洞三丈多高,兩丈多寬。
奇怪的是望進(jìn)去,里面漆黑一片。
男子作揖道:“圣主,我們帶人來獻(xiàn)給你了?!?p> “很好?!崩锩骘w出一個藥瓶落在了地上。
男子趕緊跑去,把它撿起來。像頭餓狼捕到食物似的。那著急的樣子,和在船上從容淡定的樣子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令舒然感到奇怪。
他趕緊拿掉瓶蓋,倒出藥丹放進(jìn)嘴里吞下去。接著遞給其他人。
“把那兩個人帶進(jìn)來?!崩锩嬗謧髀曇簟?p> 大漢押著他兩走到洞口門口,幫他兩解開繩子
而里面有吸力般,把他兩拉了進(jìn)去。里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師父。”舒然喊他。
“我就在你旁邊?!彼f道。
“準(zhǔn)備好匕首,飛鏢?!彼f道。
“看不到任何事物啊。”她說道。
“別再說話,暗中一定有敵人?!?p> 她說道:“我明白了,這回靠聽覺。”
“你們逃不出去的?!甭曇羰菑亩错攤飨聛淼?。
舒然擲出一支飛鏢,只聽見哐一聲,打在了洞壁上。
忽然聽到左耳邊有風(fēng)聲,持匕首砍下去,它躲開了。而陸豐手握著劍,在仔細(xì)辨認(rèn)著。
舒然忽然感到迎面有風(fēng)吹來,又?jǐn)S出飛鏢,同時,陸豐也躺出兩顆珠子。
聽到慘叫:“啊。”讓他聽出它的位置所在,一個箭步奔去,揮劍削去。而他感到肩膀一陣疼痛,他咬著牙不出聲,退到舒然身邊。
舒然在他進(jìn)攻的時候快手快腳地脫下了羊裘,拿出袖子的火石打著了。
洞里有亮光了,他們看到前面有個全身長著黑色的長毛的人,可五官端正,皮膚白皙,手卻如雞爪。
“它是妖!”陸豐說道。而她點燃羊裘領(lǐng)上的絨毛。洞變得更加明亮了。這樣就保證火不會被對方輕易弄滅。
舒然發(fā)現(xiàn)洞口雖大,但里面并不寬敞。
陸豐持劍奔向前,主動進(jìn)攻。它只會左躲又閃,上跳下躥。
舒然拿著珠子瞄準(zhǔn)它,在它攀住洞頂時,把珠子擊向它的腿。一擊即中。它發(fā)怒了,猛撲向她。
她接連后退,離她還有幾步遠(yuǎn)時,它落在了地上,背插著劍。
陸豐對舒然說:“把九節(jié)鞭給我?!?p> “你受傷了?”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
她從懷里拿出手帕為他包扎好。
“小傷而已?!彼紫掠帽拮咏壸∷哪_。
“我們出去。”他說道。
舒然趕緊跑出去,而那些人還在,不過是坐在地上,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全身都冒著白色的氣體,還相容在一起,他們?nèi)缤淮箪F籠罩著。
陸豐拉著妖怪的尸體出來了。也看到這一幕。說道:“他們是在運氣排毒。”
“難道是被妖下了毒控制住了,才逼不得已捉我們,以此換解藥?”舒然說道。
他們卻不敢動,也不敢開口。因為動則會讓心脈盡亂,讓毒氣倒流,就會喪命。
“我們不能乘人之危,但也不能不防。”陸豐持劍看著他們。
舒然拿出彈弓,裝上三顆珠子,若有人沖過來,就發(fā)射。
最先排完毒氣的是為首的男子。
他垂下手說道:“你們是真英雄,殺死了圣主,還不趁機(jī)殺了我們。”
“它是從魔界來的妖怪,不是什么圣主!”舒然說道。
男子驚訝不已,說道:“我們本來就是雜技團(tuán),我會輕功,會制造會發(fā)光的衣裳,會幻術(shù)。有一回坐馬車到了人煙稀少的道路時,被他攔截了。
把我們打傷了,逼我們吃了一種奇怪的果子,吃完,覺得全身如被刀割,痛不欲生。
他給我們吃了解藥,就沒事了。但必須一個月服用一次。他說不想被痛死,每個月捉兩個人給他。”
“獻(xiàn)了多少人了?”舒然問。
“就是你們啊,我們是初犯。著實沒有辦法,才聽命于他。
你殺死了他,我們下個月就沒有解藥了,最后還是難逃一死啊?!彼f道。
而兩個大漢突然吐血倒在地上。
“叔叔?!迸咏械?,她也吐血了。
男子轉(zhuǎn)身走到她身邊:“妹妹,怎么了?”
“做壞事是真的有報應(yīng)的?!庇袣鉄o力地說。
他們都是因為急于排毒和擔(dān)心被殺,導(dǎo)致心緒不定,而大漢忍不住動了,而女子見到出了狀況就情緒失控了,也著跟受傷吐血。
“讓我看看,若信得過我?!标懾S說道。
“我們乃是捉妖師?!笔嫒徽f道。
“勞煩大俠了。”男子說道。
陸豐走到翠兒身邊,幫她把脈。又叫她張開嘴瞧瞧,他看到上顎有黑色的斑點。
他問道:“你們吃的那種果子,是不是如指頭大,黑色的。聞起來很香甜,放進(jìn)嘴里不用嚼,就直接主動滾入肚子了?”
男子搶著說:“沒錯沒錯?!?p> “扶她坐好?!标懾S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