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開眉透露著深深地擔憂,他拿出電話:“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子文?!?p> 徐子文是蘇開的朋友,國內著名的心理醫(yī)生。蘇開怕江清歌抗拒去醫(yī)院接受治療,只能拜托徐子文來家里看看。
蘇開將江清歌的情況和徐子文說,徐子文還是建議將她帶到醫(yī)院做一個專業(yè)的檢查,蘇開只好想辦法如何能讓她去醫(yī)院,但是又怕刺激到她,所以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辦。
蘇開守了江清歌一夜幾乎都沒怎么睡,江清歌第二天醒的時候就看見蘇開趴在床邊,她一起身蘇開就醒了:“怎么樣?難受嗎現(xiàn)在?”江清歌還是不說話,搖搖頭。江清歌起床后沒再抱著手機打電話,只是一直望著窗外,就那樣靜靜的坐在窗邊,看上去那么孤獨。
“我想去醫(yī)院看看阿姨?!苯甯柰蝗婚_口。
兩人來到醫(yī)院,林木木的媽媽王曉娟受到刺激過大,一直住在醫(yī)院接受治療,林木木的爸爸就在醫(yī)院照料,只是兩人一夜之間老了許多,兩鬢之間都生出了白發(fā)。蘇開還記得在警察局見到兩人時的場景,只能感嘆世事無情。
江清歌來到王曉娟的病房,林爸爸去幫林媽媽交住院費被護士叫走了,林媽媽還在睡著。江清歌有些許慶幸,幸好阿姨睡著了,不然她不知如何開口,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江清歌只是看一眼林媽媽就走了,沒有多留。蘇開拉著江清歌的手在街上走著,江清歌還是一句話不說,眼神空洞。路過一家奶茶店的時候,她突然停下腳步,進去買了兩杯奶茶,蘇開以為那杯是給他買的,卻聽到她說:“木木特別喜歡和他家的奶茶,說里面的珍珠是最多的?!碧K開不知如何開口,他就靜靜地陪著她。
兩人走了兩個多小時,蘇開想叫江清歌停下來休息一會,不走了,但是江清歌沒有聽話,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路過許多店都是她以前和林木木來吃過的店就會進去買點東西在出來,然后接著走。等一圈逛下來,兩人手里拎著的滿滿都是,蘇開沒有制止她,或許江清歌已經慢慢接受林木木不在的事實了。
兩人走了一天,江清歌終于停下來了:“她再也吃不到了是不是?明明那天她還約我第二天出去吃東西的,說要好好放松一下的,可是我買這么多,我一個人吃不完啊,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蘇開強行的迫使江清歌望著自己:“有我,還有我清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聽到了嗎?”
江清歌仿佛沒有聽見,只是不停的說著:“沒有了,沒有了……”
江清歌的話就像一把刀活生生的刺進蘇開的心里,好疼,真的好疼。蘇開抱著江清歌,緊緊的抱著:“你知不知道還有我啊……”
回到家,江清歌一直在吃著買回來的食物,仿佛自虐般的吞咽著,明明吃不完,明明吃不下,可是她還是一直不停的吃著,仿佛把東西吃完了,林木木就沒有離開。嗚~的一聲,江清歌的胃再也承受不住,江清歌一下子將吃進去的食物吐了出來。
蘇開聽到動靜立馬從隔壁趕了過來,明明就回去給小橘為了點食這么短的時間就搞成這樣,蘇開上前不斷拍著她的背,試圖讓她好受點,他看到買回來的東西少了一半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著江清歌不斷地在哪里嘔吐,蘇開再也忍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心臟遲早要被痛死。
蘇開把一切都收拾好,給江清歌吃了藥,把她哄睡著了。蘇開看到江清歌熟睡了,才稍微的放下點心。他給徐子文發(fā)條信息,說明天會把江清歌帶去接受檢查。
蘇開一夜未睡,天一亮就去看江清歌醒沒醒,來到她的房間就看到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蘇開上前摸著她的頭發(fā),溫柔的和她說聲早安。江清歌沒有回他,只是眼睛望了望他,就有看著天花板。
蘇開嘗試著跟江清歌說:“我們今天去見我的一個朋友,好不好?”
江清歌沒理他,蘇開繼續(xù)堅持:“他就子文,是我特別好的朋,他,是個很厲害的心里醫(yī)生?!碧K開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想先試探她的反映,看江清歌沒有表現(xiàn)出抗拒就接著說:“我陪你去看看他,我想讓他看看我們清歌怎么了?好不好?”
“我有病嗎?”江清歌語氣那么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沒有,我們清歌沒病,就是我怕你太傷心,你一傷心,我的心臟就很疼,特別特別疼?!碧K開緩了一下有接著說:“清歌,真的太疼了,我受不住?!?p> “不要疼……”江清歌看著蘇開,皺著眉頭的說。
“那我陪你去看看子文,好不好?”
“看了就不疼了嗎?”江清歌問。
“不知道……”
“其實我的心也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