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希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準(zhǔn)備起身,結(jié)果就被聞人嶼按了回去。
“小寵物,你失血過多,要好好休息?!甭勅藥Z道。
失血過多??
手被碰了一下,這才感覺到手指上似乎多了什么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都裹上了紗布。
“謝謝!”可憐的手指頭,被處理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她放心了很多。
“不客氣。”他道。
看聞人嶼那意思,肯定不會同意她馬上離開,她也懶得和他啰嗦,心里早已打算好溜之大吉。
不過,走之前她得和白玉見一面。
“聞人嶼,這里是你家嗎?”她左顧右盼。
對方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白玉現(xiàn)在在哪里?”她問。
“白玉正在休息。”說著,聞人嶼指了指她枕頭下。
正當(dāng)她轉(zhuǎn)頭去看枕頭的瞬間,聞人嶼的身體突然前傾,她條件反射似的,迅速往后躲避,腦袋差點撞到床沿。
卻見聞人嶼把手伸進(jìn)了枕頭底下,從里面掏出了一塊白玉。
她悄悄呼出一口氣,原來是拿白玉。
“它又打回原形了?”孟小希紅著臉問道。
“小寵物,你臉怎么紅了?”聞人嶼伸手去給她試額溫。
孟小希靈活地溜下了床。
“就是有點熱,沒事?!彼戎L(fēng),有點慌張,大概是因為害怕和聞人嶼太親近而感到心虛,她不想被他知道兩人的淵源。
突然,房間的門開了,一個穿著藍(lán)色道袍的人走了進(jìn)來。
沒想到竟是她一直苦苦尋找的師父——陳正光。
“師父,您怎么會在這里?”孟小希委屈的淚水即將奪眶而出。
正要沖過去抱住陳正光,驀地,又一個人出現(xiàn)在房內(nèi)。
“孟小希,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過界,不要干預(yù)斬龍門的事,你現(xiàn)在是想以死謝罪嗎?”
是風(fēng)武陽,他居然也來了!
“陳正光,你這徒弟膽大妄為,我今天就來幫你教育一下她?!币话褜殑еS光飛了進(jìn)來,直接飛到了孟小希的眼睛前。
竟然連田傾月也來了!
師父和陳正光打起來了,房間里一團(tuán)亂,她躲在旁邊賣力勸架,畢竟這是人家聞人嶼的家。
勸架失敗,結(jié)果又有人跟了進(jìn)來,那人特別淡定地走進(jìn)這混亂的場面。
因為逆著光,孟小希看不清那人的模樣,突然就覺得眼睛很花,只聽得見心臟砰砰砰地跳著,越跳越快。
不,這熟悉的感覺太不可思議!
當(dāng)她想上前去看清對方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矮得竟然只能看見對方的腳后跟。伸出去的手有尖尖的爪子,手背,不,是全身上下都是毛,她竟又變成了一只倉鼠。
是在做夢吧!很強(qiáng)烈的感覺,正想著,孟小希額頭吃痛,好像撞上了硬物,發(fā)出一聲悶哼。
腦袋一激靈,她猛地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不是早晨,也不是聞人嶼的家,沒有師父,沒有風(fēng)武陽,沒有田傾月。
原來是頭撞到了地面,把她給撞醒了。
剛才竟然真的在做夢!
不過仔細(xì)想想,要是師父真和田傾月打起來了,應(yīng)是比夢里要可怕多了。
聽到響動的聞人嶼,立刻示意她噤聲。
借著這微弱的月光,孟小希勉強(qiáng)能看清聞人嶼,由于剛才的意外,她現(xiàn)在正被聞人嶼摟在懷里。
沒等她問,他就立刻解釋道“剛才那兩個人想抓我,剛好我藥勁過了,就帶著你逃了出來。”
孟小希納悶,剛才那兩個人明明就是他的人?怎么就一個夢的功夫,就變成要抓他的人了。
“噓!”
孟小希又想張嘴說話,聞人嶼立刻示意她噤聲,告訴她有人過來了,而危險正隨著這個人的靠近也越來越近。
兩人現(xiàn)正躲在一間破屋子的狹窄角落里,空氣里飄散著一股子霉?fàn)€的味道。
她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能乖乖聽話躲在這里。
可是隨著這個人一步步的靠近,她的心也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動的節(jié)奏。
直到他近在咫尺。
……
心如擂鼓!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情況會讓孟小希心如擂鼓。
一是中毒了。二是遇見了他。
是他嗎?
他是白星嶺,一個會讓孟小希心如擂鼓的男人。
那個她從見過第一眼后,往后余生便是對他的尋找,這是她與他生命的全部。
想都沒想,她徑自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