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索爾和烏爾基的戰(zhàn)斗,克洛和薩查拉的戰(zhàn)斗動靜就要小的多。
克洛的武器是像刀刃一樣的貓爪,鋒利無比。
正在酣戰(zhàn)的克洛呼吸有些混亂,對手是經(jīng)驗老道的高手。
薩查拉雙親都是死在海賊手里,成年后從軍十余年,后來經(jīng)歷了某些見不得光的內(nèi)幕,他毅然決然離開了海軍。
在西海漂泊了數(shù)年,也曾有一支自己的海賊團(tuán),后來被烏爾基所吸引。
兩人本就是話不多的人,從戰(zhàn)斗開始,二人就沒有多說過一句話。
“剃!”
薩查拉的速度猛然。提升了一個檔次,瞬間來到克洛身后,一刀斬下。
同時,早有準(zhǔn)備的克洛腳步也輕快起來,如同跳著某種奇怪的舞蹈,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原地。
“出現(xiàn)了么?無聲步?!?p> 坐在不遠(yuǎn)處礁石上的索爾喝了一口酒。早在他訓(xùn)練克洛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克洛竟然會使用一種類似于海軍六式中“剃”的步伐,速度極快,且悄無聲息。
一刀劈空,經(jīng)驗豐富的薩查拉頭沒都回,轉(zhuǎn)手就是一刀。
這一刀,剛好和身后的“貓爪”發(fā)生了碰撞。
克洛低笑兩聲,再度踩著詭異的無聲步消失。
薩查啦冷哼一聲,也使用“剃”消失。
兩個人化身成兩道黑影,在戰(zhàn)場上互相追逐,每一次接觸,都有兵器碰撞的火光四濺。
足足碰撞了十多次,二人的身影才再度出現(xiàn)。
克洛喘著粗氣,他的胸口有一道傷口,血流不止。
薩查拉神色冰冷的說了兩人交手以來的第一句話“沒用的,你隨時速度能夠跟得上我,但是卻沒有“鐵塊”這樣的防御能力,再打下去,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可不一定?!笨寺謇湫σ宦?,根本不去看胸口的傷勢,再次使用了無聲步消失。
眼珠轉(zhuǎn)個不停的薩查拉早已鎖定了克洛的動向,冷哼一聲,就站在原地,打算用以傷換傷的方式拿下勝利。
這招剛剛就試過了,他就是看準(zhǔn)克洛沒有太強(qiáng)的防御能力。
只要抗過克洛一擊,在克洛攻擊瞬間露出破綻的時候,就是他一擊定勝負(fù)的時候。
想到這里,他古板的面容浮出一絲笑容。
克洛出現(xiàn)在他前方,貓爪交叉,朝著他的胸口狠狠的斬去。
兩人的身影交叉而過,背對背而站。
克洛的貓爪上,鮮血滑落。
噗~
薩查拉身體突然一僵,胸口的衣服瞬間稀碎,如同漁網(wǎng)一樣的恐怖傷口噴出鮮血。
一臉不敢相信這個結(jié)局的薩查拉倒在血雨里。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一向引以為傲的鐵塊竟然會被克洛一擊打破。
“在武裝色面前,你的鐵塊就是個笑話了?!?p> 克洛用掌心推了推眼鏡。
如果不是薩查拉托大想用這種“以傷換傷”的方式,他可能還有一場苦戰(zhàn)。
“干的不錯啊~”
一個酒壺飛了過來,克洛急忙接住。
索爾緩緩的走到薩查拉旁邊,看了一眼后收回了目光。
“以后記得不要太過于藏拙,遇到某些老實人,你連底牌都來不及出的。”
所謂的老實人,就是一上來就拼盡全力不留后手也不給對手留活路的人。
克洛笑著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是關(guān)于他最后才使用武裝色霸氣的事。
對于這點,他也有自己的見解,但索爾也沒說錯,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
索爾沒在這些小事上計較,揉了揉脖子,邊走邊道“通知碼頭那些海賊來領(lǐng)人,記得讓他們帶上所有的財物?!?p> 一時愕然的克洛不解的道“船長,直接把他們丟海里生死由命算了,怎么還要讓他們來“贖人”,我們雖然缺錢,但也沒缺到這個地步啊。”
索爾轉(zhuǎn)身瞪著他道“你懂啥,打架不費力是吧?這要是給他們太好過,那不是誰都想來試試水?他們要來也可以啊,歡迎歡迎,只是這個勞力費不能少。”
豁然醒悟的克洛無奈的點了點頭。
“媽的這班孫子就是見不得老子閑著,記得拿了錢后再用大炮送他們出航?!?p> 索爾扛著長刀罵罵咧咧的離去。
…………………
按照索爾的吩咐,一群雙腿發(fā)軟的海賊火急火燎的跑到沙灘上找到了仰面躺在沙灘上的烏爾基。
這個如同落湯雞一樣的漢子還在昏迷不醒。
一眾海賊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越戰(zhàn)越勇的船長會敗給索爾。
按照他們的分析,這場戰(zhàn)斗雖然慘烈至極,但是最后回去找他們的不應(yīng)該是自家船長么?
怎么會是那個行為如同紳士,眼神卻充滿殺氣的黑衣男人。
薩查拉的情況要比烏爾基好上不少,眾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醒了,一個人坐在海邊發(fā)呆,估計還沒有從失敗中緩過神來。
在得知需要交出船上所有的財物后,薩查拉無奈的點了點頭。
就剛剛那種情況,能活命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
…………………………
回到皇宮中的索爾接見了一個預(yù)料之外的人。
弗朗西斯。
這個曾經(jīng)被上任國王利用的棋子,本該小心翼翼的過完一生的少年,卻來求見索爾。
一時也猜不透其中緣由的索爾同意見一見他。
“參見國王陛下。”
弗朗西斯跪在索爾身前,索爾示意他起來。
再次見到這個少年,發(fā)現(xiàn)他跟之前相比不一樣了。
如果真的要說什么,那就是成熟了。
“鬼王大人,今天前來,是來跟您辭行的,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要出航!”
弗朗西斯大聲的說道。
“哦?”
索爾吃了一驚,然后笑道“要去當(dāng)海軍?”
弗朗西斯搖了搖頭,認(rèn)真的道“索爾大人,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父親曾在您船上效命,我以他為榮。所以我不會去參軍的,我要成為一名海賊,要像父親一樣去尋找自己的伙伴!”
“想法不錯啊,真的已經(jīng)決定好了么?一旦出海就沒有回頭路了。”
索爾提醒道。
弗朗西斯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決定了,想了很多。我明白,現(xiàn)在的我沒有資格上您的船。但是,懇請您將您的旗幟借給我,我想成為您大船團(tuán)的一員,想在這片大海上背負(fù)您的名字!”
索爾一時愕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也會有大船團(tuán)。
雖然現(xiàn)在只是開始,但是個不錯的開端。
弗朗西斯帶著一個小包裹離開了,索爾送了他一條船,船不大。
但是按照索爾的說法,這個只是一份送別禮,將來找到許多伙伴了,再換一艘大船。
索爾站在皇宮頂上,目送這港口一艘船只升起船帆,隨風(fēng)而去。
當(dāng)年的他就是這樣的,有一艘自己存了很長時間的錢買的小船,還被老板狠狠的給宰了。那艘船比他送給弗朗西斯的要小得多。
而那艘陪了他大半年的小船,在救琳的時候被海軍打沉了。
后來,兩人又湊錢請人打造第一艘鬼面船,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再往后,隨著由魁上船,又在香波地群島換了現(xiàn)在這艘長達(dá)百米的大船。
現(xiàn)在的他,實力強(qiáng)了,團(tuán)隊也大了。
再也不會因為自己賞金提高一千萬而雀躍不已,再也不會擔(dān)心某天碰到海軍中將的追捕了。
只是,當(dāng)年的那種感覺也不在了……
直到船只消失了很久,索爾才收回心神回到皇宮。
看著奢華至極的皇宮,索爾沒來由的感到失落。
“怎么了?”
琳從后面抱住了索爾,輕輕的靠在他背上。
索爾握住了琳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道“我們?nèi)鸦ㄐ≡嚎纯春貌缓茫俊?p> “嗯?!?p> 琳輕聲應(yīng)道。
……………………
摘下面具和皇冠的索爾牽著琳的手,二人漫步在街上。
“還記得這里么?”
琳指著前方的廣場問道。
“記得,怎么會忘記?”
索爾揉了揉琳的頭,這個地方就是當(dāng)然他們剛到這里的時候,薩博幫他們拍照的地方。
當(dāng)時他們還在這里遇到了授意來接近他的弗朗西斯。
轉(zhuǎn)眼一年多過去了,革命軍早已被趕出去,黑幫也滅了,索爾成為了國王,弗朗西斯也出海了。
“還記得那張相片么?當(dāng)時晨露才到我腰間的位置,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我胸口那么高了,長的真快啊~”
琳在胸口的位置比劃了一下,感覺不對,又提高了一些。
索爾笑了笑道“她本來就是一個大姑娘,只是克洛的藥讓她變小了,這一年多來后遺癥也慢慢的解除了,當(dāng)初的藥劑也失效了,肯定長得很快,估計再有一年就會有你高了?!?p> “那可不一定哦,我覺得她頂多能有我下巴那么高,女人的直覺?!?p> 琳閉著一只眼睛作了一個調(diào)皮的動作。
索爾笑了笑。
“她現(xiàn)在也沒那么粘皆野了,就連皆野有時候也能明顯感覺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大姑娘了。”
琳捂著嘴笑道。
“你說,皆野和晨露會不會在一起???”
索爾突然壞笑道。
“怎么會,皆野一直把她當(dāng)做自己的女兒好么?現(xiàn)在的尷尬只是晨露一下子長的太快了。就像一個小姑娘,小的時候父親天天抱著,一下子長到十多歲,父親就不會抱了。但父愛卻不會少的。”
琳白了索爾一眼,怪他一天亂想些。
鬼面船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出航了,船上除了幾個留守和保養(yǎng)的海賊就沒有別人了。
看到索爾回來,幾個坐在甲板上打牌喝酒的海賊有些手足無措。
索爾搖了搖頭,笑道“隨意,我只是回來看看。辛苦了。”
幾個丟了紙牌站成一排的海賊抓著后腦勺尷尬大笑。
櫻花小院,池塘里的水少了一些,櫻花樹依舊盛開。
這株古樹好像一年四季都在盛開,只是冬季的花要少一些。
回到櫻花小院,琳找來水桶毛巾,將兩人的住所都擦拭了一片。
索爾則將池塘中的水加滿。
直到黃昏時分,站在房間門口的琳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松了一口氣。
“索爾,我們今晚住這里吧?”琳臉色微紅,這可是二人真正的家了。
比皇宮溫馨的多了,是皇宮比不了的。
“索爾?”
半天沒有聽到回答的琳疑惑的轉(zhuǎn)過頭。
黃昏的余暉下,索爾溫柔的看著她,身體一點點的消散……
驚慌失措的琳沖過去想要抱住他,卻一下?lián)淞艘粋€空。
跌坐在草地上的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點點光輝緩緩升空,耳邊傳來索爾的輕語。
“抱歉了,姐姐……”
淚水洶涌而出的琳終于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