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耍的小聰敏
聶羽玄知道聶溪塵一向自傲,對女色上更是不上心,主動投懷松抱他都能巋然不動,無奈娶了一個,還似乎心有所屬,估計這讓本不愿成家的聶溪塵更厭惡了。
聶溪塵沒有認(rèn)同也沒有否認(rèn),自然也不會將昨晚的事情告知自己的哥哥。只是忽然淡淡道
“這個公主,實在不像是一個公主!”
聶羽玄明白聶溪塵的意思,輕笑一聲:“這個事情我會調(diào)查清楚,不過……”
聶溪塵望著聶羽玄
“現(xiàn)在還是請一位教引姑姑吧,在我面前沒什么,過幾日圣駕回鑾,母后應(yīng)該會召見她。”
聶溪塵目光幽深,淡淡看著遠(yuǎn)處。
若久回去后,在自己的院子中閑的發(fā)呆,等著聶溪塵回來給自己一個說法,但是等到午后也沒看到人,反而是看到了聶溪塵的弟弟,十八王子聶流商,一個跟自己同歲的少年。進門看到若久就笑嘻嘻地說道
“嫂子好漂亮啊,聽說嫂子箭術(shù)非常好,不知道以后能否教教愚弟呢?”
對于聶流商的贊美,若久很是歡愉地接受了,或許是二人同是活潑不羈的性格,或許是相仿的年紀(jì),讓若久對于這個弟弟沒有任何敵意,也是嘻嘻一笑,回道:“好??!”
聶流商離開以后,若久就又一個人待在院子中了,她的身邊就是一棵白槐,此時是仲夏,午后的陽光很是炎熱,天空上沒有一絲的風(fēng),地上斑駁的樹蔭中,花葉相印,卻紋絲不動。只有一些知了一直叫個不停。吵得若久頭都疼了。
本來就在想如何才能消了聶溪塵的氣自己也要盡快回去,可是這都半天了,除了早上敬茶見到了以外,連中午用膳都沒再出現(xiàn),不禁若久心頭有些煩悶,再加上悶熱的天氣,讓若久心中更是想念西北的大雪山了。
心頭懊惱,想著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呢。
她頭一側(cè),忽然看到桑兒歪著腦袋盯著白槐樹上在看什么,若久起身也走了過去問道
“桑兒,你在看什么?”
桑兒道:“也不知道這是什么蟲子,怎么一直在叫,吵死了!”
“我也覺得!”若久一說,也抬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在蔥郁的樹枝中間,趴著一只黑的發(fā)亮的蟲子,它的羽翼成通明狀立在后面,尖銳刺耳的聲音很顯然就是從它身上發(fā)出來的。
左右閑著沒事,若久興致盎然地說道:“桑兒,我們把它給抓下來吧?”
“???”
“別啊了,我這就上去!”
若久不管桑兒一臉吃驚的神色,把自己的袖子一卷,中原服飾不比西北,都是廣袖長裙,布料飄逸,雖然行走時翩然芊芊,但是卻非常不方便。和西北勁裝窄袖,束腕結(jié)帶不同。
若久卷了幾次都沒有卷進去,反而刮到了樹皮,扯開了一道口子,本來若久還慶幸這種衣衫可以很好地遮擋了自己的護腕,但此時卻覺得也束縛了自己的手腳。氣的她大叫
“桑兒,找根繩子,我要把裙子和袖子都扎起來!”
桑兒是若久的陪嫁侍女,同樣來自西北,雖然覺得自家公主行為彪悍,可也未多放在心上,反正是在院子中,沒人看到。轉(zhuǎn)身就去找繩子。
府上的侍女卻個個嚇得臉色都變了,齊齊跪倒:“王妃不可,若是王妃覺得蟬聲吵鬧,奴婢這就讓人粘了去?!?p> 若久擺手:“我就是要看看這是什么蟲子,你們不必都跪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p> 在西北是沒什么大不了,可是這是在中原,在瑾王府。
侍女們不敢起身,仍舊勸道:“公主如今已經(jīng)是王妃,不可再任性胡來,若是讓人看到王妃不顧身份上樹捉蟲子,不僅會有損王妃顏面也會有損王爺顏面,更會有損若九族的顏面,還望王妃三思!”
若久盯著為首的一個侍女,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綠荷”
若久道:“以后你就是我的貼身侍女了,桑兒原本叫紅桑,你叫綠荷,你們正好一對?!?p> 綠荷一愕,這就意味著她一躍成為了府上的大丫鬟?能貼身隨侍在王妃身邊?
綠荷連忙磕頭:“多謝王妃提拔,綠荷一定盡心服侍王妃。”
若久促狹一笑,繼續(xù)道:“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人了,我若是丟了面子,你也跑不了。我現(xiàn)在要上樹,你幫著桑兒一起幫我扎上裙子和袖子。若是我們扎,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露手腕和腿,想來你們中原也是不許的。你既知道衣服的樣式造型,自然也知道怎么扎方便也不露。還有,幫我打掩護,我若是被人看了,你們肯定也跑不了!”
綠荷說的沒錯,自己孤身一人來中原,若是丟臉,肯定也會丟了若九族的臉,她丟臉不要緊,不能丟了若九族的臉。
綠荷卻先是一怔,隨即臉上陡然一綠,沒成想王妃是這個念頭。這下她也是一個船上的螞蚱了,她不做也得做。
綠荷哭喪著臉,小聲問道:“王妃,就不能不上去嗎?”
“不行,我可是王妃,難道我的話在這府上不好使嗎?”
綠荷無奈,只好和桑兒一塊幫若久扎了袖子,綁了裙子,有了綠荷的幫助,寬大的裙衫成了勁裝,倒是將若久的好身材都勾勒了出來,雖然沒有露出什么來,但饒是如此,綠荷的臉上都是一臉王爺看到一定會殺了她的表情。
若久卻嬉笑著刮了刮綠荷的鼻子笑道:“我很快就下來了!”
說完,若久往樹上一跳,雙手和雙腿都夾著樹干,像是一只猴子一般撐著就往上面去,偶爾身形一晃,嚇得一群侍女驚叫連連。若久卻仍舊是笑盈盈地向上爬,眼看著到了知了的身邊,還沒伸手去抓,知了就被驚飛了。聲音也跟著身影一塊飛走了。
若久不氣餒,繼續(xù)朝著另外一個爬了過去,但是相同的也是還沒出手就驚走了。若久不服氣,想著大西北野狐孤狼都射過,會抓不到你一個小蟲子。
若久屏氣凝神,安靜地盯著離自己還有兩臂之遠(yuǎn)的知了,伸出了左手,緊緊握拳,運力觸動機關(guān),想用一根機關(guān)弩將知了釘在樹上。
“啊!王爺!”
樹下一聲驚呼,嚇得知了飛走了,聲音漸漸遠(yuǎn)去,樹上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知了,周圍也是突然安靜了下來。若久低頭看去,透過郁郁蔥蔥的樹葉縫隙中,看到了站在院子門邊的聶溪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