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終有后福者
聶溪塵停了停又道:“我是說第三箭,明知道再射一箭肯定會暴露自身,你不會武功,對方都是高手,你出手了,九成會死,為何還會選擇射出那一箭?”
畢竟前兩箭就已經(jīng)算是力所能及,仁至義盡了!
若久笑:“我就賭那一成行不行?”
聶溪塵沒有覺得好笑,仍舊認(rèn)真地凝視著她
“為什么沒有選擇離開?為什么沒有選擇放棄?你就不怕我會以你為餌,自己逃生?”
“?。磕銜??”若久驚訝。
“為什么覺得我不會?”
若久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很是糾結(jié)地回道:“哪里有那么多的為什么?若是付出之前就要看到結(jié)果,誰還會付出???付出不就是為了讓結(jié)果更靠近自己想要的那種嗎?我又沒有殺過人,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只是看到那么多人要?dú)⒛?,覺得不能見死不救罷了。
其實(shí)本來我也想第三箭就不射的了,但是你若是死了,我害怕自己會回不去西北。況且你若不是為了我,根本就不會去西北,也就不會遇襲了,自然也就不需要我救!你若真的因?yàn)槲业氖虑槎懒?,我會一輩子不安心的?!?p> “你當(dāng)時害怕會跟我一起死在那嗎?”
若久點(diǎn)頭:“怕,當(dāng)然怕,我還沒活夠呢,肯定不想死。但是我見過你在戰(zhàn)場上的樣子,血流成河,尸骨成堆你都能以王者的姿態(tài)睥睨。幾十萬若久兵都?xì)⒉凰赖哪腥耍衷趺磿涝诹鶄€殺手手中呢。所以,我相信你。況且那種情形下,真死了至少還有個伴。我還挺害怕孤單的!”
“我以為你是該希望我死的那個!”
若久偷笑:“說了你別打我啊,以前是的,我沒在戰(zhàn)場上殺了你,結(jié)果被送來了。當(dāng)時我就想那一箭怎么就沒射死你呢,若是真射死了,我不就不用來了嗎。但是在當(dāng)時我真的沒有那么想。你是個將軍,便是死也該死在戰(zhàn)場上,你舉兵攻打我們?nèi)艟米?,我在?zhàn)場上殺了你,這才是光明正大,被人偷襲暗算而死,死都不會瞑目吧!”
聶溪塵盯著若久,看了好一會,若久只是笑著,但是笑著笑著就又慫了下去,認(rèn)為自己哪句話又惹到了聶溪塵,脖子一縮道
“是你讓我說的,說了你又不開心!”
聶溪塵目光變得柔和:“你說的對,身為將軍,便是死也該死在戰(zhàn)場上。這段時間你好好養(yǎng)傷,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告訴張也就好!”
“你的身體,怎么樣了?”聶溪塵可比她受傷多的多!
聶溪塵起身,說道:“習(xí)慣了,過段時間就會好的。沒事你也下床走動走動,對恢復(fù)傷口有好處!”
若久哦了一聲,然后聶溪塵就離開了。不知為何,若久竟然感覺聶溪塵的心情,似乎不錯!
若久這一受傷,過了有一個月多才慢慢好起來,但是讓她有些糟心的則是在后背上留了一道疤,雖然若久自己看不到,但是她知道身后有了一道疤。
季節(jié)如今也已經(jīng)到了晚秋,沒了初秋的炎熱,這個季節(jié)的中原正是涼爽的時候。同時也是果實(shí)豐收的季節(jié),瑾王府中多了很多新鮮的瓜果,若久無事的時候就會在花園中靜靜地坐著,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書。蓮花很多已經(jīng)敗落,但是卻仍有新的在抽芽。
讓若久很奇怪的是,瑾王府再沒有看到襄和公主的身影。若久在病床上的時候,也曾經(jīng)向外面打聽過,卻并未聽到襄和公主已經(jīng)嫁給聶云深的消息。一個是御封的公主,一個是云國的王子,沒有道理成婚了會沒有任何動靜。
若久有時候無聊了也會參加小酒邀請的宴會,金都城中認(rèn)識的人也越來越多。有時候也會到凌王府上轉(zhuǎn)轉(zhuǎn),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聶溪塵仍舊忙碌,身體都還沒有完全好就去監(jiān)督練兵。若久有時候倒是覺得,他做這個將軍,也挺不容易的。
至于是上次偷襲聶溪塵的人是哪些人,若久沒有聽說,似乎大家都忘了這回事。若久也就不提了!
此時是午后,若久用過午膳后就在涼亭中吹著涼爽的秋風(fēng),盤子里是一疊水靈靈的葡萄,若久一邊吃一邊看著書,很是愜意。
“琪琪倒是好雅興!”
若久的臉從書本中抬了起來,看到了一臉笑意的聶羽玄。
說起來自從他們從西北回來,若久就沒有再見到聶羽玄,她受傷的這段時間,凌王妃還陪著若久說說話,但是卻從未見過聶羽玄來。如此說來,若久也一個多月沒見過聶羽玄了。
“大哥,好久不見?。 比艟眯χ鴮痉旁谝贿叄骸吧洗蔚氖虑檫€得多謝大哥及時來救,要不然我都沒這功夫有雅興了呢!大哥最近在忙些什么?”
聶羽玄溫和一笑:“你和溪塵闖了多大的簍子,你心里當(dāng)真是沒數(shù)嗎?我這一個多月自然是在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若久尷尬地笑了笑:“我也知道自己錯了,這不是也中了刀,得到了懲罰嗎!”
聶羽玄笑:“你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有多危險,所以才認(rèn)為中了一刀便是懲罰,你可知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會死很多人的!”
若久驚得身體一直:“大哥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聶羽玄沒有回答,而是忽然轉(zhuǎn)了話題問道:“你的兩個姐姐,若久營營和若久格格巫,你對她們了解嗎?”
若久雖然覺得聶羽玄這句話問的很是突兀,但她幾乎下意識地想到了上次在萬俟戎狄房間中聽來的那些話,頓時緊張起來。
“大哥怎么問起她們來了?是不是她們最近做了什么事情?”
聶羽玄笑:“你是擔(dān)心你的妹妹嗎?我已經(jīng)安排蓋毅將軍多加照拂了,她們沒事,我只是想了解了解若久營營跟若久格格巫”
若久松了一口氣,只要跟自己的妹妹沒有關(guān)系就好。
若久想了想,說道:“若久營營跟若久格格巫都是皇后狄欣的女兒,其中格格巫是最小的一個,所以很受寵愛,連若久營營都沒有辦法跟她相比較。
我雖然也是若久族的公主,但是身份地位跟她們完全沒有辦法比,從小的時候,她們姐妹二人就是最尊貴的,我和妹妹們都是見到都躲的。
所以若真說起來,最刁蠻的是格格巫,最聰明的則是營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