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棠檢查得很得仔細(xì),幾乎每一寸地方都看過了,始終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
直到白沙棠不經(jīng)意間抬頭,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小白白,你看上面的是什么?”白沙棠愣愣地看著上方,乍看著似乎很是正常,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可仔細(xì)看后,卻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個大圓圈,正好就在當(dāng)初龍頭的上方。
小白龍飄了出來,也抬頭往上面看。
“這是……”小白龍遲疑著朝上飄去,才剛要碰到那個圈圈,就被什么擊中,‘吧嘰’一聲掉到白沙棠的腳邊。
“哎喲,疼死了?!?p> 白沙棠:……
所以講,那真是個東西來著。
“那是什么?”白沙棠問。
“好像是天環(huán)?!毙“埐惶_定地說著,然后又有些遲疑,“可天環(huán)是我的本命神器,它不應(yīng)該傷我才對?!?p> 白沙棠一臉嫌棄:“你給我講講,你連自己的本命神器都收拾不了,留著你還有什么用?”
小白龍不服:“小娃娃,你有本事,你收個給我看看?”
白沙棠就將小青蓮放了出來,小青蓮飄啊飄,很快就飄到了頂上,在頂上繞了幾個大圈以后。
天環(huán)就開始抖動,從石頭里掙脫出來,在空中一邊轉(zhuǎn)著圈一邊變小。
最后變成個小鐲子,被小青蓮?fù)兄?,朝白沙棠飄過來。
白沙棠伸手拿起小鐲子看了看,然后把它戴到自己的手腕上。
“白白的,挺好看。”白沙棠將手伸到小白龍的跟前,讓它瞪大眼睛仔細(xì)看,“我已經(jīng)拿下來了,你再給我說說,你有什么用?”
小白龍(⊙o⊙)…
“我能給你講故事?!毙“堃荒樥J(rèn)真地說道。
“切!”
小白龍爬到白沙棠的手臂上,很是不舍地看著天環(huán),伸爪子凌空摸了兩下,沒敢真碰著,剛才的滋味它可不想再嘗一次。
有些難過地說道:“這天環(huán)其實(shí)是我的伴生物來著,我以為我殞落以后,它也消失不見了,沒想到它一直都在這里?!?p> 白沙棠說道:“我怎么覺得,它才是鎮(zhèn)壓你之物呢?”
小白龍:……
“它雖然是我的東西,可我已經(jīng)死了啊,所以它被別的生靈撿去,煉化后再用來鎮(zhèn)壓我,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吧。”小白龍擰著眉頭說道。
“所以講,你個倒霉的龍。”白沙棠道。
“小娃娃,我跟你講哦,你這樣說話真的不好,我是肚量大不跟你計(jì)較,換成是別人,怕是時時刻刻都想著把你打出屎來?!毙“堃荒槻桓吲d地說道。
“你不是肚量大,你是拿我沒辦法?!?p> “……”
果然好氣龍,好想打屎她。
然而事實(shí)卻是,它想要打屎她,卻又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連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
“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既然得到了天環(huán),就早些將它煉化了?!毙“埿那椴缓?,蔫吧吧地說了一句,然后就鉆回福地里去了。
白沙棠摸了摸天環(huán),一臉若有所思。
看小白龍的樣子,貌似遭遇的事情不小啊。
白沙棠并沒有立馬就將天環(huán)煉化,待在里頭又仔細(xì)檢查了一遍,這才朝外面爬出去。
煉化這天環(huán),怕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在此之前她得跟沙氏通通氣,否則她要是好幾個月,甚至是更長時間不見,豈不是會把沙氏嚇?biāo)溃?p> “小白白,別光顧著泡澡,那些靈植你多照看著點(diǎn)。”白沙棠沖著泡進(jìn)水里頭的小白龍喊了一聲。
小白龍?zhí)ь^看了一下,又‘啪嘰’掉回去。
藍(lán)瘦,不想動。
等到沙氏來了以后,白沙棠就與沙氏說了要閉關(guān)的事情,讓她沒事就不用到這里來。
沙氏憂心忡忡,女兒才一歲多就要閉關(guān),不知東西夠不夠吃,她很不放心。
可女兒說完就閉關(guān)了,都不等她叮囑幾句的。
沙氏看著洞口被堵上的石頭,簡直一臉懵逼,女兒上哪撿了這么一塊大小合適,又十分契合的石頭,恰好將洞口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連縫隙都很小。
白沙棠坐在洞里頭,拍了拍小手上的土,要是她講話夠清楚的話,她也樂意跟沙氏掰道掰道的,可她還有些口齒不清,說話就不太利索。
又嫌沙氏啰嗦了些,所以就不太想聽。
直接把洞口堵上,省事。
白沙棠左右看了看,又爬了回去,在先前龍頭所在的地方站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看頂上。
本想就在這里的,但剛坐下去又爬了起來,往角落里走去。
最后還是坐在角落里,開始煉化天環(huán)。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一年過去,白沙棠總算將天環(huán)煉化成功。
在這一年的時間里,白沙棠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吃,偶而餓醒了會吃些之前吃剩下的山貨,又或者是吃一些福地里出產(chǎn)的東西。
她還是個小孩子,不吃東西是長不大的,所以還是要吃的。
如今的白沙棠已經(jīng)三歲,個頭不算十分矮小,但就是瘦得皮包骨,乍看著還有些滲人,
白沙棠醒來的時候是白天,但她不敢直接就往村里跑,而是等到晚上的時候才去。
相比起一年多前,沙氏看起來更瘦了。
這一年多里,村里的男人只要是出山去,都會去打聽那個世家小姐的去向。在去年秋天的時候,才好不容易打聽到,那個世家小姐原來是回了府城。
也正因?yàn)槿绱?,沙氏才被允許回家里睡覺。
沈二金可是個正常男人,忍了那么久還是因?yàn)樾闹杏锌跉鉀]出,想著把那個世家小姐抓到以后才發(fā)泄。
得知那世家小姐回了府城,一時半會也抓不到人,沈二金哪里忍得住,就把沙氏拖了回去。
不過你以為他們放棄了的話,那就真的是想錯了,這村里的男人壓根就沒有放棄。
如今已經(jīng)在商量著,等下次出山就到府城去,什么時候抓到那世家小姐,就什么時候再回村子。
在他們看來,那世家小姐害死他們那么多人,就這么白白放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必須要將人抓回來,狠狠折磨,才能解他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