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信趕緊跑了過去,蹲下來抱住了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陸驚。
他用手指探了探陸驚的鼻息,發(fā)現(xiàn)陸驚還有氣。
這令他很是驚喜。
只要還有一息尚存,那么一切就還有希望。
他還是有機會變回原來的樣子的。
宇文信趕緊將他重新背起,打算繼續(xù)行路。
他想了想后,便選擇了一個方向。剛才的雞鳴聲就是從那個方向傳出的。
宇文信想,既然那個地方有雞,那肯定也有人,說不定治尸毒的奇醫(yī)就在那里。
確定了方向后,他便運起內(nèi)力,奔馳而往。
他腳速很快,沒一會兒工夫,就看到了正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農(nóng)家小院。
這院子是個湖景房,岸邊而建,主房屋的后面是一片清亮的湖水。
湖四周的植物也是青翠欲滴,郁郁蔥蔥,讓人看了不禁感到心曠神怡。
宇文信雖然被這美景所吸引,但他并沒有沉醉于其中,因為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救人。
他走近了院門,伸出一只手來敲了敲門。
里面的主人是誰,他其實根本不清楚。
不過,就算里面的人不是他要找的那位奇醫(yī),那也應(yīng)該對那位奇醫(yī)有所了解,也可向其打聽打聽奇醫(yī)的住地。
沒過多久后,門便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少女。
她很美,她的美是一種自然的素樸之美。
她五官清麗,素面無妝,肌膚如雪。衣著簡樸,沒有華麗的襯托。
不靠衣裝與精妝所展現(xiàn)出的美,往往更讓人目眩神迷。
宇文信也被這少女的容貌與氣質(zhì)給吸引住了片刻。
但處于熱戀中的他,心中唯一的“西施”只有妙妙,因此他很快就將神緒給收了回來。
那少女打開門,先是看了一眼宇文信,然后又瞧了一眼面貌兇陋的陸驚,眼神中出現(xiàn)了“懂了”的意思。
“姑娘,請問你知道這附近有誰精通醫(yī)術(shù)嗎?”宇文信禮貌的問道。
“你是想要治你朋友身上的尸毒嗎?”少女用一種帶有磁性的聲音反問道。
“是的?!庇钗男劈c頭道。
“那你們進來吧?!鄙倥畬㈤T全部敞開。
“你要為我的朋友治尸毒嗎?”宇文信問道。
“是的?!蹦桥用鏌o表情的點了點頭。
“看來奇醫(yī)應(yīng)該就是她了,陸驚看來有救了?!庇钗男艃?nèi)心高興道。
“那就勞煩姑娘了?!?p> 宇文信背著陸驚進了院子。
剛一進院子,一只羽毛艷亮的紅色大公雞便迎了上來,對著宇文信的小腿部位啄了兩下。
看起來它很不歡迎宇文信。
但宇文信確是一臉善意的笑了笑。
沒有這只公雞的指引,他也不會這么快的找到這里。
這只公雞正是方才那陣雞鳴的主人。
“紅米,不要這樣?!鄙倥畬χu輕喝道。
那只公雞倒還蠻通人性的,見自己主人不高興了,就乖乖的走到了一邊。
“跟我來?!鄙倥畬χ钗男耪f道。
“嗯。”
她將宇文信帶到了一間偏房中。
房中有一張床。宇文信將陸驚輕輕的放躺在了床上。
少女仔細的查看了陸驚肩膀上傷口后,便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他所中的尸毒不是一般的尸毒?!?p> “是的,他中的乃是殤魃的尸毒?!?p> “殤魃的尸毒……”
少女的美眸中顯出了訝異。
“姑娘,我這朋友還能救的回來嗎?”
少女背過了身,然后緩緩開口道:“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殤魃乃是尸怪中的霸者,它的尸毒很難解?!?p> “還請姑娘盡力而為,若姑娘能救他,我必定感激不盡?!庇钗男疟f道。
他心里早已把陸驚當成了朋友,不希望看到陸驚的情況繼續(xù)惡化下去了。
“我盡力吧。”少女淡淡的回了一句。
“多謝?!?p> 雖然這少女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宇文信卻并不在意。
只要能治好陸驚就行,至于其他的,沒有必要那么在意。
少女又走到床邊,伸手掰開了陸驚的嘴,瞧了一眼后說道:“沒有長出獠牙,這就代表他的情況還沒有惡化到最壞的一步?!?p> 然后,她就一扭頭,對著宇文信道:“你先回避一下,我要開始醫(yī)治他了。”
宇文信尊重她的意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還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
來到了院子里,閑來無事的宇文信開始來來回回的踱起了步。
忽然,他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扭頭朝著自身左側(cè)的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