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惡犬的枷鎖
人是一種容易得意忘形的生物,當你用棒子隔著距離打一條被鐵鏈拴著的狗的時候,或許你會為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感到萬分得意。
但是,當你自負的想要解開狗的鎖鏈,想要享受盡情暴打它的快感的時候,或許下一秒就不是你打狗了,掙脫鎖鏈的惡犬會反過來死死的撕咬你的咽喉,讓你加倍償還你對惡犬施加的痛苦。
吉爾自負的解開了葉秋身上的四道鎖鏈,將自己的腳伸到了葉秋的面前。嘲諷道:“舔我的腳,我興許會阻止那個人哦!”
傲慢的語氣,蔑視的表情和揮下來的刀鞘,丁基做出這個行為的時候,就已經(jīng)錯了。
葉秋不是狗,或許他現(xiàn)在很是虛弱,或許他很無能。可是有一種東西是就算是狗也需要的,那就是嚴。
葉秋不是狗,但是他相較于狗更加瘋狂。
刀鞘在半空頓住,丁基看著用手接下自己刀鞘的葉秋驚得張開了下巴。
“血奴,你想干什么!”
葉秋右手用力,丁基手上的刀鞘就落在了葉秋手里。他冷冷道:“你覺得呢?”
驚慌失措的丁基慌忙去撿地上的彎刀。
葉秋先手一步,一刀鞘就將他敲在地上,接著他撿起彎刀向著不遠處處企圖對紙鳶圖謀不軌的男人沖去。
他一腳踢翻那想要進行下一步猥瑣動作的男人,接著彎刀閃過冷光,無情穿破護衛(wèi)的小腹扎進泥土里。
丁基雙腿發(fā)顫好不容易站起來穩(wěn)住身形,他還沒有緩過氣就見到握著刀鞘一臉黑線走過來的葉秋,驚慌失措的丁基一屁屁跌坐在地上。
“人族的家伙!這可是我們的地盤……你……你……”他的褲子都濕了,被液體浸濕的草席散發(fā)著一股騷味。
“哦,原來你也是怕死的啊。只不過……”葉秋一棍子敲在他的肩上,痛苦的丁基倒在地上開始抽搐?!霸谀闼乐跋葍斶€一下施加給我的痛苦吧?!?p> 刀鞘砸下的沉悶聲附帶著丁基絕望的呼喊:“來人啊!救命啊!我……”
葉秋一棍一棍的敲著,丁基的語氣越來越微弱。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快到人們反映不過來。當外面的護衛(wèi)聞聲趕進來的時候,丁基的面部已經(jīng)被砸得凹陷下去,他已經(jīng)斷了氣。
數(shù)十名護衛(wèi)將握著刀鞘的葉秋團團圍住,等待著他們身后那護衛(wèi)頭子的下一步指示?!翱死餇栮犻L?”
中年護衛(wèi)頭子克里爾用他那泛著著油光的白色臉龐看了一眼那個企圖侮辱紙鳶的慘死護衛(wèi),又看一眼慘死的丁基,他打量了紅著眼的葉秋一番后,那一雙雞賊的小眼睛溜溜打轉(zhuǎn)。
他對著地上那慘死的男人唾了一口,“惡心的家伙,這只骯臟的混血兒也能激起你的欲望?真是丟我們血族的臉!”
他一把將紙鳶提起來,看向葉秋的時候?qū)χ堷S的脖子做了一個劃過去的手勢?!叭俗迳倌?,你應該是不想這個小姑娘死的吧,所以,你知道該做什么吧?”
克里爾心里清楚,能將兩個黃元初階的護衛(wèi)殺掉,這少年還是有些實力的,要是強行上的話,或許還有幾個倒霉的家伙倒下去。
他的腦袋里突然迸出一個絕妙的好主意,這少年反正都是死,倒不如在他身上撈一筆。接著他說道:“少年,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救這小姑娘,對吧?”
葉秋冷冷道,“你們今天敢動她,我保證,這里的人都會死。”
聞言,克里爾都忍不住要笑出來了。自己可是玄玉初階,縱然葉秋可以鉆空子殺死他的幾名部下。他敢保證,葉秋和他過招絕對撐不過五秒。
可克里爾有一個不用他自己動手就可以讓葉秋慘死、順便自己再撈上一筆的好辦法,又何樂而不為?
克里爾接著道:“只要你放下手中的武器,參加明天的競技場死斗。我就放了這個小姑娘,怎么樣?”
克里爾暗暗道,葉秋絕對打不過那位剛來的黃元中階手段殘忍的狼族狂戰(zhàn)士。
只要他賭那狼族戰(zhàn)士贏,他不光能撈一筆,還可以親眼看著這小子被那狼族戰(zhàn)士活活打死,想想就覺得有趣而刺激。聞言,他身邊的那些護衛(wèi)都大聲笑了出來。
“隊長,看來明天我們可以撈一筆了!”
“不愧是隊長?。【褪锹敾圻^人!”
“哈哈哈,那兩個喝醉酒被人族殺死的蠢蛋總算是沒白死?!?p> 紙鳶掙扎著想要說些什么,可克里爾將她的嘴死死捂住。
葉秋看了一眼搖著頭的紙鳶,將手中的刀丟了下去。接著,圍住他的士兵們瞬間將他按在了地上。
克里爾笑了出來,“好,大家將那兩個吃干飯的廢物拖出去?!鞭D(zhuǎn)身朝外面走去,“愚蠢的人族少年,祝你明天好運!”
這些家伙,竟然對自己伙伴的死沒抱有任何的同情。
等那些人都走后,精靈族老人將手中還剩下一半的干面包遞給葉秋。他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同情。
“孩子,多吃一點吧,或許你明天就要死了。”
葉秋拒絕了老人的面包,現(xiàn)在的他哪有吃東西的心情。自己的干妹妹剛才嫌早毒手,待在這種鬼地方自己身體的恢復情況也很糟糕。剛才連時間加速都使不上來,雖說答應他們明天和一個和他同階的狼族戰(zhàn)士打,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xiàn)在這副身體的狀態(tài)能不能扛得住。
紙鳶在葉秋的牢房外一直哭,低聲咒罵著自己。她每天不光是為這些血奴喂食物,還要在外面做各種臟累活。她今天可是親眼看到,克里爾口中的那名狼族戰(zhàn)士是怎么樣將一名倒霉的精靈族死士砍成肉沫兒的。
葉秋探出手摸了摸紙鳶的頭,柔聲道:“不要緊的,哥哥保證會活下來的?!?p> 他從胸膛掏出了那只已經(jīng)褶皺到?jīng)]了模樣的紙?zhí)禊Z,“你送哥哥的禮物會保佑著我的。”
“快一點走吧,還有一堆活兒要干呢,要不然你又會被毒打了?!?p> 紙鳶只是一直哭著一直搖頭,沒有半點離去的意思。
直到一個罵罵咧咧的尖嘴丑陋女人找到這里將她拉出去。
“你個小賤人!翅膀硬了是吧!”說著她一巴掌扇在紙鳶臉上,陰陽怪氣道:“不把今天攢下來的活兒做完,老娘打死你!”
她瞅了一眼葉秋,又咂嘴道:“哎呦呦,這幾天張口哥哥閉口哥哥的,我還以為你找到了個好人家呢,沒想到是個待在牢中的廢物?。 ?p> “你胡說,葉秋哥哥不是廢材!”
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嘖嘖嘖,你還真是長大了~啊~!”
那個啊字格外刺耳。
紙鳶的臉上頓時多了兩個碩大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這粗野女人說罷又對著葉秋的臉上唾了一口。
葉秋不做聲,只是默默的躺在了地上。
“這血奴就是軟弱無能哦!連罵我都不敢?嘖嘖嘖,我看啊,比我家養(yǎng)的狗還慫!”
葉秋什么也沒說,他知道,他要是做出了什么出格舉動,這個叫紙鳶的小丫頭又會被毒打一頓。
索性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自己受點委屈算什么,拖累了別人才是最痛苦的。
看著被丑陋女人拖著離開的紙鳶葉秋嘆了口氣,地上依稀可見紙鳶臉上淌下來的淚珠,可那個孩子就算是苦也不會發(fā)出一點聲響。
“這算什么!”葉秋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他懊惱地低聲道,“我會活下來的,并且要將你和帕麗絲一起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