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青蒿院中,文翛并沒有找到燕云逸,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燕云逸出門去了。
“哼,又不告而別,太沒禮貌了!”文翛有些郁悶,悶悶不樂地出了青蒿院。
還沒走出去多遠,突然聽到一個非常嚴厲的聲音冷冷響起:“站住!”
文翛抬頭看了一眼,認出這咄咄逼人的女人是跟在齊煜染身邊的那個丫鬟,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她還以為,齊煜染會親自出馬,哪知道是派了個丫鬟來為難她。
齊煜染這是有多看不起她這個擋箭牌??!
她好歹都登堂入室了,好嗎?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穿的這身浮光錦的衣服,本來應(yīng)該是誰的?”小丫鬟冷冷地問,語氣高傲得不要不要的。她可是宮里出來的,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可這浮光錦,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除了太后那里年年有之外,其他太妃宮里根本都摸不到。
太后喜歡齊煜染,所以才會賜了一部分給她做嫁妝,帶來了晉王府。可惜,晉王并不同意娶齊煜染為妃,所以這些東西就沒有入王府的庫房。
“浮光錦?很值錢嗎?”文翛隱約記得,好像在哪個電視劇里聽過這個名字,很了不起的樣子,不過,她并不是那種講究人,只要穿著舒服,她并不怎么在意品牌的。這浮光錦穿著雖然也挺舒服,但它最大的妙處是花紋的流動感,好像活得一樣,偏偏這點兒,文翛并不是很在意。
“沒見識的土包子。你不會連浮光錦都沒聽說過吧?你有什么資格將它穿在身上?”小丫鬟直接再次開罵。
文翛嗤笑:“資格這種東西,都是上位者說了算的。你不會是覺得,你說的話比王爺?shù)恼f的話還管用吧?”
“不要臉!”那丫鬟沒想到文翛如此囂張,恨恨罵道。
“長得丑的人,臉要不要的當然無所謂。可本姑娘這傾國傾城的容貌,就是我的本錢,怎么可能不要呢?”文翛笑嘻嘻地,一點兒也不在意。
“你——”小丫鬟氣得直接朝著文翛撲了過來,手里的銀簪在太陽底下閃著寒光,“我要撕爛你這張狐媚子臉?!?p> “小心!”文翛身后響起一個急切的聲音,接著身體一輕,有人帶著她騰空而起,飛離了原地。那丫鬟則差一點兒撲倒在地。
文翛驚呼一聲,立刻興奮了:“啊,我飛起來了!”
秦琦嘴角抽了抽,小心地將文翛放了下來。
“大叔,是你啊。”文翛轉(zhuǎn)頭看到帶她飛起來的人是秦琦,很是驚訝。
跟過來的芍藥和杜鵑臉色卻非常難看。這個新來的護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行為也太放縱無禮了!他居然敢抱文翛的腰,這不是公然給主子戴綠帽子嗎?
那個丫鬟看到這一幕,立刻狂喜起來,抬手指著文翛就嚷嚷起來:“大家快來看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公然背著王爺跟野男人勾搭!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齷齪之事,太讓人惡心了!來來來,大家都來看看,什么叫不要臉!”
青蒿院的護衛(wèi)離得近,聽到吵嚷聲就有兩個先跑了過來查看情況。聽到丫鬟罵文翛,立刻皺起了眉頭,冷聲呵斥道:“大膽!文姑娘豈是你能隨意潑臟水的!”
主子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們都敬著,這齊煜染的丫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居然敢這樣辱罵她!
“兩位侍衛(wèi)大哥這么說不覺得虧心嗎?明明是她自己行為不檢點,怎么能說是我潑臟水?”那個丫鬟覺得自己手里有現(xiàn)成的把柄,自然非常硬氣。這女人被男人抱了,可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看到。沒看到后面還站著兩個王府的丫鬟嗎?
“我做什么了?”文翛看著越來越多的丫鬟婆子小廝護衛(wèi)過來了,也有些惱了,故意一臉無辜地問。
“你光天化日之下跟男人摟摟抱抱,居然還有臉問我,你做什么了?你這樣的狐貍精,就應(yīng)該被拉去沉塘!”丫鬟被文翛的樣子氣了個仰倒,臉紅脖子粗地,恨不得直接撕碎了文翛那張滿是無辜的臉。
“都說捉賊拿贓,捉奸捉雙,你有什么證據(jù)?要是沒證據(jù)還這樣辱罵我,那可就是……”文翛也不確定這樣算是個什么罪名,有些無奈地看向芍藥,希望她能給個提示。
芍藥卻轉(zhuǎn)過臉,裝作沒看見。
剛剛,文翛做得確實過分了!她心里就一點兒都不在意主子知道這件事的心情嗎?
“證據(jù),你居然還好意思要證據(jù)?當我們這么多人,這么多雙眼睛都是瞎的嗎?”那丫鬟立刻嘲諷地冷笑了起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他們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眾人齊齊回頭,就看到一身蟒袍俊逸無雙的燕云逸,不緊不慢地朝這邊而來,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卻依舊讓人覺得溫和可親。反而是他身邊的管家,一臉嚴肅,很生氣的樣子。
眾人趕緊跪地行禮,只有文翛一個人突兀地站著,看著燕云逸,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歡脫地開口:“美人王爺你剛剛?cè)ツ膬毫??我想去找你要點兒首飾充充門面,結(jié)果沒找到你,出來就被這個丫鬟攔住了,她上來就劈頭蓋臉地罵我,還撲上來要毀了我的臉……”
燕云逸有些無語。被罵被打就這么高興?看這丫頭興奮得小臉都紅撲撲的了,是不是有些太夸張了點兒?
“她還說要拉我去沉塘?!蔽牧浻X得,作為一個合格的擋箭牌,撒嬌告刁狀是必備的技能,所以繼續(xù)無比歡快地告狀,還特意上前拉了拉燕云逸的袖子,很無辜地問,“美人王爺,這個丫鬟是不是很厲害,在你府上可以當家做主的那種?”
燕云逸看了一眼抓著自己袖子的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很配合地看向那個丫鬟,沉下臉問:“你想怎么死?”
“奴婢冤枉,請王爺明查!”那個丫鬟快速向前膝行了兩步,“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理直氣壯地分辨,“文姑娘仗著自己長得漂亮……”
“謝謝?!蔽牧浡犓渥约浩?,立刻插話,語氣里的得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燕云逸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一眾跪著的王府眾人齊齊抽了抽嘴角。這女人,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