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
“……”肖煥低頭默默喝湯。
蘇蕓回到桌上,看見二人都不說話,氣氛挺詭異的。她盛了米飯給寒玉。
“昨天我怎么掉水里?”
肖煥聽了蘇蕓的話,一臉欠揍的問:“你自己怎么掉水的你都不知道啊?”
但好像蘇蕓并沒有聽出肖煥話里有話,一臉天真的說:“不知道啊,我當(dāng)時只覺得后勁挺疼的,然后就不知道了?!?p> “你這姑娘心挺大的,進了那么一座兇宅也不知道小心些?!?p> “這要是我一個人,我也不會去啊,不是有這位漂亮的女俠嘛,所以才去的。”
寒玉聽了蘇蕓提起郭家宅子,放下碗說:“那個宅子有問題?!?p> 蘇蕓聽了寒玉的不解地問:“為什么?我們昨天不是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嗎?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被火燒了然后荒廢了的宅子?!?p> “那個宅子確實有問題,蘇姑娘你知道那郭家宅子里的池塘可比一般的池塘要深許多,而且下面昏昏暗暗的,那荷花也只有池塘中間的那座亭子旁邊有,其他地方卻沒有?!?p> “確實是,不過也許是造亭子的師傅故意這樣設(shè)計的呢?”
肖煥見寒玉一直不說話,問:“師妹,你怎么看?”
“有問題的可能不只是池塘,那棵樹也有問題。”聽到寒玉的話,二人都聚精會神的聽寒玉的分析。
寒玉看著蘇蕓說:““昨天那個伙計不是和你說他們在正院里設(shè)了靈堂,后來聽到有聲音,出去就看到了樹根在冒血嗎?可是我們?nèi)タ吹臅r候正院里卻沒有樹,伙計說的大樹整個郭府也就只有池塘邊的那一棵?!?p> 蘇蕓覺得寒玉說的話有些牽強,僅憑一個人嘴里說的話怎么就斷定那樹有問題。蘇蕓說:“興許是伙計記差了?”
寒玉聽了蘇蕓的話,她知蘇蕓還不相信,問她:“那我問你,命懸一線時候經(jīng)歷的事你會記岔?”
“這倒是不會?!?p> 肖煥看寒玉蘇蕓二人眼神灼灼,只覺得她們之間似有電石火花一般。為了避免她們兩個神仙女子打架殃及他這個凡夫俗子,他說了一句很和事佬的話。“這個,我們還是再去郭府看看看一看。今天我們?nèi)ゲ皇莵砹嗣婢呷藛??想必就是有人害怕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闭f到此處,肖煥看了寒玉一眼?!皫熋?,你不是將那面具人打傷了嗎?想來對方近些天也不會再派人來,我們正好趁此去看看那郭府里藏了什么秘密。”
“師兄說的極是,那明日再探郭府?!?p> 三人吃完了就各自回屋了,蘇蕓走之前拿上了寒玉給她的一大包東西,很是羞澀的多寒玉說了一聲“謝謝”,在寒玉還沒有聽清她說什么時,人已經(jīng)出屋了。
蘇蕓抱著東西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關(guān)的嚴嚴實實的,才打開包袱??吹桨だ锏囊路?,心下一喜?!熬尤皇俏易钕矚g的顏色,女俠不愧是女俠。”于是,寒玉在蘇蕓心里的形象又高了幾分,重量也多了一些。
她滿心歡喜的換上新衣服,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看到鏡中美顏的自己,忍不住狠狠地夸了一把。“女俠的眼光真好,這裙子穿上了,我自己都愛死自己這宛若扶風(fēng)細柳的”身段。
想著想著,她就在屋里轉(zhuǎn)圈圈了。一炷香后,她看到包袱里還有東西,又湊上去看了看。見包里有一雙鞋,還有一塊白色的抱起來的肚兜。蘇蕓臉一紅,心想她怎么可以給我買這個。又想到自己確實婷需要的,又釋懷了。覺得寒玉這個人真的是很心細的姑娘,這種事都能想到。
她摸了摸肚兜的布料,很舒服。不知不覺地,蘇蕓的臉已經(jīng)酡紅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趕緊把肚兜放好,又深呼吸了幾下,走到窗邊,讓風(fēng)吹著紅透了的臉。等到臉沒有那么燙時,又回到床邊拿起鞋子試了試,有一點點緊,但也能穿。
蘇蕓穿著鞋子躺在床上,身邊放的是她穿的寒玉的那件衣服,她疊的很好。想起昨晚自己睡的很舒服,讓她覺得睡覺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時間在人們不注意時,似乎過的更快一些。眨眼間就已是夜晚了,鎮(zhèn)上一如既往的安靜,只有習(xí)習(xí)風(fēng)聲。有的人早已入睡,有的人依舊奔走。
泗水縣府衙
“事辦的怎么樣?”一道如雷鳴般的聲音從暗處穿出來。
“請主人恕罪,小的無能,沒有找到圖紙?!甭曇衾锿嘎恫粯O度的不安,黑衣人跪在地上,手捂著另一只手臂。
暗處的那人似乎是聞見血腥氣,問:“你受傷了?”
“是。”
“怎么回事?”聲音里有一種要將人凌遲的威亞。
黑衣人低著頭說:“今日,出現(xiàn)了幾個人在郭府,她們好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屬下與他們交過手了,對方武功很好,屬下不敵,這才負了傷?!?p> “可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不知道,有兩個女的,一個男的,有一個女的武功在屬下之上?!?p> “先看看那些人要干什么?我們沒有找到的東西,也許有人可以幫我們找到。”
“是!”黑衣人恭敬的說。
那人扔了一個陶瓷小瓶給黑衣人。“這是這個月的解藥?!?p> 黑衣人麻利的接住瓶子,立馬磕頭感激地說:“謝主人賜藥?!?p> “下去吧。”
“是。”黑衣人再次磕了一個頭,退出房,接著月光可以看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他死死地捏緊手里的瓶子,像是在忍著劇烈的疼痛一樣,僅停頓片刻,他就在夜色中消失了。
黑衣人走后,屋里走出來另一個人。極其散漫的聲音說:“白大人,她來了,主子讓你我一切聽從她的安排?!?p> “既然是主子命令,我自然是沒什么疑問。只怕今日那些人都不簡單。”
“你慌什么?跟了主子這么多年,難道這點定力都沒有?”
被叫做白化極的人沉默了許久才說:“我自是不怕的,只是那件東西找不到,心里就很不安。左使,你說會不會是主子的情報出了差錯?!?p> 叫做左使的人移步到北陌跟前,貼著北陌的耳朵說:“急什么?這么些年都過來,也不差這些時間了?!?p> “這倒是,我們這些人終歸是要化作塵土的,但在那之前得為我們的子孫萬代謀求些東西。”
“你能這么想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