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逼婚了
“天大的喜事?”秦烈依舊不明白,這喜從何來?
卻見師綰微紅著臉,有些似怒非怒的將頭扭到一邊,眼睛卻在瞟向秦烈。
這時,茍長發(fā)一臉淫笑的對著秦烈道:“恭喜國主,賀喜國主,喜結(jié)良緣。”
“喜結(jié)良緣?茍兄你可別鬧,我家中已有嬌妻,又怎會有什么良緣呢?”秦烈心里猜到了一些,他以為劍宗為了能在大秦站穩(wěn)腳跟,想要讓他娶劍宗的女弟子。
秦烈自問雖然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卻也十分反對這種所謂的聯(lián)姻。
卻聽茍長發(fā)道:“國主可別辜負(fù)了我?guī)熃氵@一番美意······”話未說完,就見師綰使勁的在茍長發(fā)手臂上擰了幾下,道:“胡說什么,誰要嫁給他?”
秦烈這才明白,原來劍宗是想要將師綰嫁給自己。于是他言詞強硬道:“柳先生,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劍宗與大秦乃是一脈相承,且同宗同源。劍宗又是我大秦第一大宗門,大可不必以所謂的聯(lián)姻來鞏固雙方關(guān)系。若是,我秦烈不值得劍宗支持,那么柳先生盡可以帶劍宗隱世即可。如此做法,只怕會令貴派弟子心寒。”
柳若虛卻笑道:“國主誤會了。這件喜事可跟我劍宗沒有關(guān)系,也不是在下的授意。這是師綰自己曾經(jīng)發(fā)過的誓言,沒想到今日卻應(yīng)驗了,這也算是緣份?!?p> 師綰嬌羞的一跺腳,道:“師父······你也來取笑弟子。”
柳若虛依舊笑道:“你這怪誰,偏覺得這劍宗里面沒有人能夠碰到一根寒毛,許下了誰能碰到你一下,就嫁給誰的誓言。這下好了,國主一來,不但碰了,還······”
師綰又是狠狠的一跺腳,臉更加紅了。
秦烈這才明白事情的經(jīng)過,師綰解圍道:“師綰姑娘不必?fù)?dān)心,烈適才只是無心之舉,況且也不屬于劍宗弟子,因此適才之事算不得數(shù)?!?p> 葛長老倒是覺得秦烈跟師綰非常的相配,師綰雖然比秦烈要大一歲,但卻是冰清玉潔,有沉魚落雁之姿,而秦烈雖然算不得絕世美男,但也是英俊瀟灑,便有心要撮合二人的好事。
更何況,他是打心底覺得,如果有一名劍宗的女弟子來維系與大秦皇族的關(guān)系,那么劍宗在大秦江湖的地位,就會更加的穩(wěn)固。
因此,葛長老心思極為活泛的道:“國主這么說,豈非是在嫌棄師綰?”邊說,還故意做出認(rèn)定秦烈就是嫌棄師綰的神態(tài)。
師綰本就心性極高,自己的誓言已經(jīng)被秦烈破了。她覺得,若是秦烈在不愿娶自己,一旦傳出去的話,她會在劍宗徹底沒了顏面。
師綰本性善良,卻是個極為自負(fù)的女子,她是無法承受被別人拋棄的。雖然,她覺得拋棄這個詞有些用的不對,但一時羞憤難當(dāng),也找不到詞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秦烈則是道:“怎會嫌棄師綰姑娘,實乃家中已有嬌妻。只怕我若是再娶,嬌妻也會變成悍妻吶?!?p> 秦烈以為師綰壓根就不想嫁自己,因此婉言謝絕道。
卻沒成想,師綰猛地拔出背后長劍,一劍橫在了秦烈的脖子上,道:“我們有何仇?你非得這般羞辱于我?難道真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開心?”
秦烈一愣,有些吃不準(zhǔn)似的說道:“姑娘說笑了,我什么時候羞辱于你了?”
師綰卻是眼中已經(jīng)閃出了絲絲淚花,幾乎有些顫聲道:“你既然破了我的誓言,又為何執(zhí)意不娶我。你若不娶,我在劍宗無法立足,只能自刎而死。我若死,豈非就是你害死了我。左右都是死,不如我先殺了你?!?p> 柳若虛生怕秦烈會因此受到傷害,連忙勸道:“師綰,國主不是這個意思?!?p> “那他是什么意思?是我比不上他家中的嬌妻?還是我長得太丑,配不上他這個大秦的國主?”
秦烈一時也犯了難。如果真把師綰娶回家去,他很難想象到雪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扇羰遣蝗?,的確是會壞了師綰的聲譽。女子若是壞了名聲,只怕再想嫁出去就難了。而在場之人中,茍長發(fā)一看就是個大舌頭,縱然柳若虛不讓其胡言,可難保他一時吃醉后說了出去。
千不該萬不該,誰讓自己以前做個那兩件錯事,才會有這樣的心魔出現(xiàn)。他本以為,心魔不是應(yīng)該以自己父母為引才對,又怎會想到自己內(nèi)心的心魔,居然會是楚云霄呢?
想了想,秦烈咬咬牙道:“師綰姑娘請暫且息怒,烈非是那敢做不敢當(dāng)之人。既然,今日無疑冒犯了姑娘,那么烈自會負(fù)起應(yīng)負(fù)之責(zé)。待烈回到秦宮,就會曉俞天下,冊封你為我的第二位夫人,并且風(fēng)光迎娶。至于嫁給我后的位份,與我家中妻一道平起平坐,同為國主夫人如何?”
師綰臉漲得更紅了,她一臉?gòu)尚?,緩緩的將劍放下,然后插回了自己劍鞘。這才對著秦烈道:“既然如此,你也別什么風(fēng)光迎娶了,我跟你一道回去就行了。江湖兒女,沒那么多的講究,一切從簡就可以了?!?p> 柳若虛見此事竟然真的成了,心里也是十分的開心。原本,他只是打算打趣一下師綰和秦烈,沒想到居然把自己最喜歡的徒弟給嫁了出去。他雖然笑著,卻在想自己這下似乎虧大了。
而葛長老則是更加開心。他一生的心血都在劍宗,若是能給劍宗找到一個值得依靠的靠山,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無疑,有了師綰的這層關(guān)系,大秦和劍宗的關(guān)系就會變得穩(wěn)固。將來大秦若是一統(tǒng)天下,那么劍宗也自然會水漲船高,成為天下武林第一宗門。
茍長發(fā)則是腦容量有點不夠用。他本也戲謔之言,只是想著要戲弄一下這個平日里高傲冷漠的師姐,沒想到這下玩大了,把自己的師姐直接給送到了秦烈的懷里。
茍長發(fā)想要說上幾句恭喜的話,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開心不起來。就好像自己天天守著給花骨朵澆水,等到花一開,卻被別人一下子給摘了似的。
柳若虛看了看天色,道:“看來,這次的問心大道,勝利者就屬于國主和師綰了。既然劍宗已成為大秦的劍宗,又恰逢國主要娶師綰。在下就擅自做一回主,把劍宗絕學(xué)天劍的修行資格,就給國主和師綰了?!?p> 說完,就轉(zhuǎn)身對葛長老道:“葛長老,就煩勞您老帶他二人去往后山禁地?!?p> 葛長老點點頭,笑嘻嘻的帶著秦烈和師綰走出了大殿。
茍長發(fā)緩步走到柳若虛跟前,一臉遺憾的道:“師父,你說是不是可惜。咱劍宗難得的一顆大白菜,這下被豬給拱了,咱劍宗虧大了。”
柳若虛沒好氣的在頭上敲了一下,卻笑著道:“的確是虧大了。長發(fā),為師給你兩年時間,你去章丘也娶個王公貴族之女回來,否則休怪為師不認(rèn)你這個徒弟?!?p> 茍長發(fā)則是搖搖頭道:“師父,您老就饒了我吧。要是讓絨婉知道了,還不得活扒了我的皮才怪。罷了,你老還是接著在這兒等師兄弟們問心而歸,我嘛要去好好的睡上一覺了?!?p> 說罷,也不管柳若虛是否會叫住自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柳若虛笑著搖搖頭,隨即目光望向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