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南宮澈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白瓷小葫蘆瓶:“教主,聽說明天晚上,那個狗皇帝會到御河旁賞月,到時候您便將這斷腸散倒入他酒里面,此物劇毒無比,頃刻間就能夠斃命,等事成之后,屬下會立即帶著您逃離出去的!”
拿起眼前葫蘆瓶子,蘇子墨陷入猶豫之中。
自己跟那個皇帝洛寒軒倒有過一面之緣,不就是救下自己那個帥哥嘛!
說實話,他肯在危難時候救人,那證明不是個暴君,也不是壞蛋。
既然如此,自己實在沒有想殺他的心。
更何況,作為現(xiàn)代人的自己,殺個雞都害怕,別說殺人啦!
想到這兒,她急忙抬起頭看向南宮澈:“少年,要不然還是算了...”
說著,急忙將瓶子還到他手里。
或許是看出蘇子墨的心軟,南宮澈頓時低下頭,渾身顫抖。
“教主,您難道忘了,當初這個狗皇帝派人殺死咱們幾十個兄弟,而且將他們的腦袋懸掛在城樓之上,那時候您曾經(jīng)發(fā)誓,無論如何,都要親手替兄弟們報仇!”
我去,他居然敢動自己的人!
雖然不曉得之前發(fā)生過什么,但作為教主的歸屬感還是讓蘇子墨有些憤怒。
亦或者是因為原主身體依舊殘留著關(guān)于之前的記憶。
最終,蘇子墨還是咬了咬牙,點點頭:“好,既然他敢動我的人,那我必須得滅了他!”
南宮澈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他將瓶子放在桌子上,縱身跳出窗外,消失不見。
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大堆個人信息,讓蘇子墨有些難以消化。
她正打算倒在榻上發(fā)會兒呆。
誰知窗外忽然出現(xiàn)南宮澈倒立的腦袋,懸掛在那兒。
半夜看這個,還真有些瘆人!
“我去,你有毛病呀?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呀!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說完之后,蘇子墨有些后悔了。
畢竟原主是一教之主,怎么可能跟自己這般膽小,更不會對自己貼身護法如此咒罵。
咽了口唾沫,她帶著抱歉說:“對不起,剛才我不應(yīng)該...”
只可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南宮澈打斷。
他淚眼婆娑道:“教主,您終于變回之前的樣子了,之前的您一直都是這樣子無緣無故對屬下發(fā)火的,真是倍感親切,您能不能再罵屬下幾句?”
聽完這話,蘇子墨整個人狠狠摔在床榻上。
我勒個去,這人怕是有病吧?
第一次見到喜歡別人罵他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奇形怪狀的家雀都有!
慢慢爬起來,蘇子墨才再次追問:“你又突然回來做什么?”
猶如個皮猴,南宮澈鉆窗而入。
他指了指桌上那個丑八怪面具,一臉嚴肅道:“教主,屬下只是回來告訴您一句,出去的時候,千萬不要忘記帶上這面具?!?p> 鬧半天就為這個,蘇子墨頓時被氣得翻個白眼。
今天實在太過勞累,不想繼續(xù)與他糾纏,所以她直接做出個請的姿勢。
南宮澈很是乖巧地笑了笑,再次跳出窗外,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