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最好的大夫都集中在傅家,這消息卻一點沒有透漏出去。
“傅公子,隱月姑娘我來照顧,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梓璇一直幫著大夫忙前忙后沒休息,可是她看著傅掩月連輸一夜內(nèi)力給隱月,擔心他身體垮掉。
“我沒事,爹娘不在家,我不能讓隱月有事,我妹妹就在我面前受傷,我”掩月深深的自責(zé)梓璇都看在眼里,梓璇自知功力不足以幫的上忙,便趁著清晨出去接露水,露水煮藥,對恢復(fù)元氣有奇效,在元一山大家都是這么做的。
第二天早上,隱月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倚在床邊守著的傅掩月,隱月稍微有點動作,掩月就醒了“隱月,你可嚇死哥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哥,我沒事,感覺身體很順暢,沒有不適之感”看著傅掩月通紅的雙眼,隱月不忍讓他再擔心。
“哥,以后和風(fēng)云怎么樣了?”
“大夫檢查了風(fēng)云的身體,他已沒有大礙,差不多這兩天就會蘇醒。以后內(nèi)力虛耗過多,兵叔叔派人接他回家,他卻一定要在這守著你,最后是兵叔叔親自來把他扛走了”。掩月想到這里笑了出來,這兩天他第一次笑。
“他呀,也只有兵叔叔拿他有辦法。”看到隱月說話時有氣力了,掩月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這是梓璇端著用露水煮好的藥進來了,看梓璇濕漉漉的衣服,裙角還刮破了,掩月有些心疼,倒是隱月有些驚奇“梓璇?”掩月跟隱月簡單地說了下遇到梓璇的經(jīng)歷。
第四天一早,風(fēng)云果然醒來,隱月這兩天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其實當天以后就用內(nèi)力護住了她的本源加上掩月又輸給她不少內(nèi)力,她早就好了。關(guān)于內(nèi)力的事她告訴了掩月是星霞山那一晚之后便有了的,掩月很為妹妹的奇遇高興卻也隱隱的有些擔憂,不過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小姐,風(fēng)云公子醒了過來,想要見見你”風(fēng)云醒過來了,令玉是最開心不過了。
“好,我這就來”隱月是從來沒有這么急迫的想要了解一件事情的,她等了整整三年的真相,終于能解開了。
風(fēng)云房內(nèi),睡了三年的他骨骼都有些僵硬,他正一點點的抻開。這三年,風(fēng)云雖昏迷著,但是周遭的談話他是可以聽到一些的,尤其是令玉。所以當他睜開眼睛看到令玉時并沒有很陌生,令玉告訴他是隱月差點拼上命才喚醒他的,便讓令玉立即叫隱月前來。
隱月來到風(fēng)云所住的客房便將令玉遣到到門外,“令玉,不得讓任何人闖入”。
“風(fēng)云,告訴我,同生訣的一切?!甭牭诫[月這么說,風(fēng)云并不意外,作為同生訣的本體,隱月會對它有這么強烈的好奇再正常不過了。
“好。同生訣系上古秘術(shù),它并非絕世武學(xué),而是一種神奇的力量。同生訣現(xiàn)世,萬物臣服,那是一種凌駕于萬物之上的力量。當年一世王朝始祖得到同生訣,卻畏懼這股不是人力能控制的力量,便將開啟它的鑰匙也就是四種信物,分四地而放?!憋L(fēng)云剛剛恢復(fù)體力不支,說著便咳了起來,隱月有意讓他先休息,風(fēng)云揮手示意不需要。
“直到二十五年前,我四家滅門之后,四種信物消失,很有可能同生訣就是在這個時候被解印了。但這個人是誰我至今沒有查出來。”
“為什么,怎么會查不出來?”隱月不解道
“因為從來沒有人開啟過同生訣,所以沒有人知道它附加的力量是什么,自然就無法推測是誰開啟了同生訣?!憋L(fēng)云用茶抑制住了不斷地咳嗽。
“你說附加的力量,那么同生訣的本體是什么?”
“同生訣本體是兩個人,解印后,同生訣應(yīng)運而生,且同年同月同日生,只不過陰陽有別”聽到這里,隱月有很強烈的感應(yīng),她與阮無似乎與這同生訣脫不開聯(lián)系。風(fēng)云并不知道有阮無的存在他繼續(xù)說道。
“我當日便是從小姐你的身上探知到同生訣的力量。與生俱來的意念結(jié)界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所以我猜測你便是同生訣本體之一,但只為猜測,小姐無需介懷。”隱月心中的疑惑有了一些合理的解釋。
“同生訣本體之間可有關(guān)系?”
“同生訣本體相互吸引,按照常理應(yīng)是命定的情侶無疑。但若是同生訣劫難也降世,便不可斷言了。”風(fēng)云盡可能輕松的回答隱月的問題,當年從他爹口中得知的劫難也并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我爹對這劫難只留了八個字‘愛而為劫,不愛是難’”。
“‘愛而為劫,不愛是難’,那若是這劫難真的發(fā)生會怎樣?”這八個字一出,首先映入隱月腦海的便是以后的音容笑貌?!氨倔w殞身,災(zāi)禍降臨,風(fēng)云變色,萬民受難”風(fēng)云毫無遲疑的說出了這后果。
當隱月從風(fēng)云房間出來的時候,令玉看自家小姐的臉色竟是比之前更加蒼白。小姐向來喜怒不形于色,這是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小姐失神至此。“令玉,把梓璇請到我的書房”隱月留下簡單的一句話就回書房了。
梓璇到隱月書房的時候,隱月正望著窗外發(fā)呆。“隱月,你還好么”梓璇擔心的看著出神的隱月。
“梓璇,你知道阮無在哪里么?”隱月回過頭來,臉色還是很蒼白。
“我最后一次打聽到阮無的消息,是說他去了北墨的血緣山莊,據(jù)說是為了救一個江湖上的朋友”。梓璇把她知道的告訴了隱月,見隱月沒有什么反應(yīng)就自己先出去了。梓璇知道隱月的性格,也沒有多心,只是有些擔心隱月。
第二日,隱月帶著準備好的禮物還有很多調(diào)理益氣的補品去兵家探望以后。門口守衛(wèi)一見是傅家小姐就趕緊請進門去,稟告兵燃。兵燃到會客廳看到隱月,小臉蒼白,一陣心疼“隱兒,你爹娘要是見到你的模樣不定心疼的什么樣喲”說著兵燃拉著正要起身拜見的隱月坐在正位?!岸嘀x兵叔叔掛心,隱月依然沒有大礙,不知以后恢復(fù)的怎么樣。”
“我家這小子皮糙肉厚,聽他說也是為幫你,那是他應(yīng)該的,受點罪也沒什么”兵燃大咧咧的嘴上說著無所謂,心里也是很心疼兒子的。只是這隱月自小就被兵燃當成兒媳婦的不二人選,疼她跟以后也是一樣的。
“我能去看看他么?”隱月弱弱的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只是我剛將他從冰室放出來,這會累的都睡熟了”兵家的冰室是為藥材所筑,冰又對鎖氣大有裨益,這是以后養(yǎng)傷的好地方。
“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