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朝中大臣紛紛上奏,帝京之中的江湖人士開始積聚,且與傅家關(guān)系親密。帝問心將這些折子放置一邊,概不處理。她也想看看傅掩月怎么解決朝中這些老頑固的騷擾。
傅掩月見如此多人為了所謂的什么江湖名氣來爭奪殺掉阮無的機會,以阮無的功力,他到是不擔(dān)心。于是便著人見到一個便好好安排一個,如今這些要殺阮無的人反倒住進(jìn)了傅家別院,這也就是引起朝中大臣顧忌的根源。
畢竟帝問心登基在即,這個時候武林上的動作越小越好,但是現(xiàn)在不但動作很大還是與富可敵國的傅家有所關(guān)聯(lián)。倒是真如帝問心所料,這些個大臣還真是輪番登門造訪,一向不與朝廷往來的傅家此時可是門庭若市。
隱月拉著阮無在后庭躲清靜,傅掩月忙著接手傅家整個一世的商鋪,這苦差事就落在梓璇身上了。傅家當(dāng)家主母每日的必修課程就是和那些老古板們飲茶,談天的內(nèi)容從詩書畫樂到天文地理,梓璇聽得都累,也不知道這些個人究竟要說些什么。按照傅掩月的意思就是他們說什么,梓璇只管微笑即可,幾天下來,她的臉都已經(jīng)要抽筋了。
這一日,傅掩月回家很早,梓璇剛送走兩位尚書,心情好得不得了,又看見夫君回來。遠(yuǎn)遠(yuǎn)的跑過去送上香吻一枚。周圍的下人早就適應(yīng)了家主和主母如此恩愛的樣子,也紛紛見怪不怪的忙去了。只有寧宇站在一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傅掩月看到愛妻雖然已為人婦,卻依舊一副少女心性,又怎可放開她,抱著又是一吻,這下?lián)Q梓璇臉紅了?!霸趺戳?,今日如此高興?”
梓璇聽到傅掩月的問話,松開他,笑著說“今日兩位尚書大人與我閑談,說是明日以后就難來拜訪了,五日后便是登基大典,想來他們都得忙活一陣了,我終于逃出那些老古板的嘮叨聲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备笛谠侣牭竭@個理由真的是不知道該笑還是怎樣,梓璇心性坦蕩,如今也已經(jīng)脫離了紫家的身份,所以她不會多想,但是五日后的登基大典必有一番大事要發(fā)生。
“那我的寶貝夫人可要開心好幾天喲,為夫不知能否得到甜頭呢?”這些傅掩月不愿多跟梓璇說,但是他已經(jīng)決定近幾日加強防備,尤其是梓璇的安全,只要不是拿梓軒相威脅,傅掩月什么都不怕。
“你討厭”梓璇的笑臉?biāo)矔r間紅成一片。
“哎,我只想吃一碗‘蓮子磨芯’也不行么”梓璇聽到這個,笑著瞪了掩月一眼,“我這就去”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傅掩月看著愛妻的背影,眼里盡是柔情。
“寧宇,交代下去,傅府加強防衛(wèi),尤其是夫人和小姐的?!睂幱铑I(lǐng)命以后便著人去辦了。
此刻,王室真正做主的帝問心早已搬到了帝辰生前的寢宮陽華殿之中,踩在帝辰最珍視的這片土地之上,她心里并未真正的滿足,甚至有好大的空缺。
“父王,再過五日問心就要登基了,您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弊隙稳绻眵劝愕纳碛俺霈F(xiàn)在帝問心身后“主上,紫段今日接到一個消息,想斗膽跟主上確認(rèn)一下?!?p> 帝問心回過頭看正襟危坐于榻上“你說?!?p> “屬下聽說,主上派人跟蹤梓璇,而且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了,但是主上,璇兒已經(jīng)跟紫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屬下不信,特來一問。”
帝問心聽到這個問題,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沒錯,我是派人跟蹤梓璇,而且想抓了她,牽制傅掩月,怎么了?她如今與紫家沒有半分關(guān)系,我抓她更與你無關(guān)”
“主上”紫段還想在說些什么。“夠了,誰給你的膽子這么跟我說話,滾下去。”紫段無奈退下,他想給梓璇送信去,卻被主上派人監(jiān)視,根本沒有辦法出去。
梓璇每個月初十都會到廟里去燒香給傅呈照夫婦還有元一老人祈福,傅掩月本來不想她出門,但是也拗不過梓璇的性子,便派了兩倍的人手跟著她,加上梓璇輕功不弱,若有危險,脫身應(yīng)該不成問題。
“雪玉,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進(jìn)去求個平安符就出來?!毖┯裼浀眉抑鞯姆愿?,不得離開夫人,可是哪知一轉(zhuǎn)眼,夫人就跑了。
帝問心派去的人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而這兩個人又是絕頂高手。梓璇拿著平安符正要去雪玉等人等著的地方,一把利劍以極大的力度朝她砍來,但不是殺招,梓璇躲過了。
“阮大俠,阮夫人?!辫麒且娺^阮無父母的,所以一眼便認(rèn)出了來人。侍衛(wèi)聽到夫人的聲音,也都趕來,但是這些侍衛(wèi)哪里會是阮氏夫婦的對手。
但是明顯這次阮鏡并沒有下殺手的意思,只是打退了侍衛(wèi)們,抓走了梓璇,只留下了梓璇剛為掩月求來的平安符。
雪玉拿著平安符回府通知傅掩月,掩月等人皆是一驚,那種自責(zé)和擔(dān)心的情緒更是吞沒了傅掩月的理智。“帝問心,傅掩月這就來會你。”
傅掩月拔劍就要進(jìn)宮。卻被阮無攔下了?!暗蹎栃募仁桥晌业飦淼?,便沒有可能光明正大的承認(rèn)梓璇在她手上,你去也沒有用?!?p> “哥,帝問心是想以此來牽制你,所以現(xiàn)在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嫂嫂暫時是安全的。而且嫂嫂的哥哥不是也在帝問心身邊么,他也會盡力保住她的?!备笛谠侣犃藘扇说姆治觯瑫簳r冷靜下來。
第二日,易家商鋪的那個店家公然上門送帖子,“我家家主略備薄酒,請傅家主過府一敘?!备笛谠陆舆^帖子,這次真的是鴻門宴,但是不去又沒有任何辦法?!把谠陆褚苟ó?dāng)赴宴?!?p> “傅兄,我陪你去?!比顭o一方面是擔(dān)心阮無,另一方面又是害怕傅掩月因為梓璇受制于帝問心,無法脫身。
不料那店家又說“家主只邀請傅家主一人,其他人日后自有一敘。而且今夜的聚會地點過于隱秘,家主有句話讓小人帶到。若是不想迷路,就不要偷偷跟來?!?p> 傅掩月現(xiàn)在哪顧得上這些,平時的理智全都不見了“好,回你家家主,掩月定當(dāng)一人前往?!蹦堑昙易咧傲袅藥讉€轎夫和一頂轎子,這幾人都不會說話,什么也問不出來。
臨出門前,傅掩月只交代了一句話給隱月“妹妹,若你的‘月令’退去血紅之色,變成紫黑,那么它便已然是世間唯一的月令,傅家就交給你,記住?!彪[月明白哥哥是抱了一死的決心,但是同是困于癡情之中的人,隱月也不能阻止他。
第一次,隱月感覺到同生訣可能也只是渺小的力量,因為有太多的事情,是他們無法解決的,甚至有太多的事情是他們引起的?!案?,要回來”。隱月只說出了這幾個字。此一別,后會無期。
傅掩月坐在轎子里只感覺時間過了很久,那幾個轎夫把他送到一個似乎很遠(yuǎn)的地方,傅掩月跑商隊這么多年都沒有來過的一個地方。
轎子停在了一個別院的門前,傅掩月推門直接進(jìn)入。這情景便如同仙樂樓那次一樣,連布置都是一模一樣的。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讓傅掩月確定前面那個背影就是帝問心無疑。
“易家主,還是該稱您為儲君呢”笛聲隨著傅掩月的聲音停下來。背影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還是那個女扮男裝的英氣臉龐,但此時傅掩月對她只有仇恨。
“叫我問心就好,對你我不想有任何身份限制?!?p> “那掩月多謝儲君抬愛了”傅掩月還是稱呼她儲君,帝問心也就由著他?!罢垉龤w還草民妻子?”傅掩月的單刀直入讓帝問心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你我之間當(dāng)真已經(jīng)無話可說么,那一次仙樂樓之約,你我還有很多共同話題”。
傅掩月聽到帝問心的話,“當(dāng)日不知儲君身份,否則掩月定不敢多言?!钡蹎栃闹廊缃袼麅扇耸钦娴膬蓚€世界的人了。
“好,那我便開門見山,帝問心做事也不喜遮遮掩掩,我對你有情,若你可以休了梓璇,做我的王夫,那么梓璇我定當(dāng)釋放,且保她一世無憂?!?p> “傅掩月做不到”掩月不顧帝問心的威脅,若要休妻再娶,相信對于他和梓璇來說都是寧愿一死也不從的。
帝問心本就不悅,見傅掩月如此決絕,她哪里受過這般羞辱“好,那你今天休想回去?!?p> 傅掩月聽到這句話一點也不擔(dān)心,反倒是笑了“傅家還有妹妹在,儲君想控制住傅家還是不可能。掩月樂得跟梓璇一起討個清閑?!?p> 帝問心聽到此話后發(fā)出一陣邪魅的笑聲“你以為我要的是你傅家?我要來何用,我要的是你,既然你不肯,那我就等到你肯。”
“既然如此,也不勞煩各位高手了,傅掩月跟你走就是了。”帝問心一個手勢命令手下人帶著傅掩月跟她一起走。傅掩月就這樣心甘情愿的被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