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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爾同生

第四十九章:真正的蘇醒

與爾同生 左莢 3107 2020-04-19 11:21:00

  那為首的黑衣人的確被這一擊擾亂了心神,但是很快便做出反應(yīng),他將一根火把直直的扔進(jìn)了火架之上,火光瞬時大作,這制作火架的木頭之上定是澆了酒,才會在這冬日里也如此易燃。雖然暫時還燒不到孩子,但是濃煙也會危害孩童。兵以后直嘆帝問心狠辣,也不敢再出手。

  那為首的黑衣人發(fā)話道“兵少主,既然你執(zhí)意抵抗,別怪小人了。來人,放箭。”他身后的兵士訓(xùn)練有素的架好弓箭,鎖定兵以后,齊齊放箭。兵以后雖然內(nèi)力不夠,但是反應(yīng)極其敏捷,閃躲之快也可保自己毫發(fā)無傷。但是兵士的數(shù)量過多,來自四面八方的箭太多,風(fēng)云等有身手的人全部出來幫忙擋箭,若水護(hù)著同生先退到了一邊。

  無奈對方人多勢眾,大概堅持了一刻鐘,眾人明顯有體力消耗,突然,兵以后未來得及躲開的一支箭擦著他的手臂而過,一道傷口流血不止。兵以后只得用一只手去擋,實力明顯不濟(jì)。隱月看著護(hù)在自己身前的這個男人,那每一滴血都刺激著她的心,她也疼呀。忽然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子力量游走在體內(nèi),隱月屏氣凝神,沖開了穴道。那一瞬,她的腦海里已經(jīng)沒有過多的思量,以后不能出事就是全部的信念。

  當(dāng)箭矢不斷襲來,兵以后已經(jīng)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弱小的身影就那么擋在自己的身前,一切的尖銳全部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血滴噴濺在兵以后身上。兵以后空洞的眼神難以再聚焦,他機(jī)械的抱著隱月的身體。隱月殘留在嘴角的笑容還帶著溫度,可是她再也不能說出自己的心聲。一句愛你竟成為奢侈。真的是應(yīng)劫了么?本體殞身,萬民受難?

  為首的黑衣人看到這一幕,立刻示意停止射擊。眾人看到了血泊之中渾身箭的隱月,還有已經(jīng)完全失去意識一般的以后。都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若水看著兵以后從未出現(xiàn)過的神情,那種絕望已經(jīng)超乎他的承受范圍,心死大抵就是如此。

  同生掙扎著從若水的懷抱跑出來,小小的同生還不太明白娘親是怎么了,他哭著叫著“爹爹,娘親怎么睡著了,娘親怎么不理我了。”

  這一次他沒有得到爹爹溫柔的安慰聲,也沒有看到娘親突然睜開眼睛揪住他的耳朵。四周一下子沉寂下來,只有同生的哭聲和叫喊聲。

  這一場圍射,兵士們所帶之箭基本都用光了,此時傅隱月已然必死,兵以后也受了傷,那為首的人以為一切已成定局。但是他錯估了同生訣的能量,帝問心也錯估了傅隱月的際遇。

  老道靜默的走到以后跟前,思索了片刻,還是說出了一句話“想她活,尚有一法,不過于你,卻是殘忍,你肯還是不肯?”兵以后聞言立刻恢復(fù)了心神,抱著隱月的遺體,跪在老道身前“師父,只要隱月能活過來,我的命都可以給她。”

  老道猶豫了一下,“取出定魂珠,再由你親手毀掉,那同生訣或許還能自救,不過這一遭,你可能就要真正的失去傅隱月了?!?p>  兵以后還弄不清楚老道說的徹底失去是什么意思,只是明白了取出定魂珠隱月能活過來。這些事連風(fēng)云都從未聽說,他也不知道同生訣可能會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其實老道也并不確定,只是他的猜測,畢竟這個世界上同生訣是第一次現(xiàn)世。

  兵以后推開同生,專心積聚真氣在手上,準(zhǔn)備吸出隱月額間的定魂珠?,F(xiàn)在的他眼中只能看到隱月。若水一把抱過同生,護(hù)在懷里。也就是在這一刻,她真正的明白了以后有多愛隱月,放下了,只愿他們能夠幸福。

  黑衣人為首的那一群兵士,尚不明確前方的情形,都做按兵不動狀。

  兵以后手掌真氣凝聚后隱月額間的定魂珠一點點的受到吸引,一道紅光從額間射出,水藍(lán)色的定魂珠沿著紅色光柱緩緩而出,眾人皆驚。兵以后毫不猶豫的碾碎了定魂珠,那一刻仿佛這三年里所有的美好記憶全部都在眼前消失了一般。

  忽然紅色的光柱漸漸擴(kuò)大將隱月包圍在其中,隱月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懸浮于空中。身上還沒有拔出去的箭頭忽而化作光點消失,身上的箭孔一點點的愈合。這一切太過神奇,若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敢相信。

  而此時的東皇山也出現(xiàn)異象,本來一直守在山下的陸小七忽然感覺到東皇山的寒氣在漸漸的褪去,她跑出木屋,直接朝著山巔跑去,心中想著阮大哥終于是要醒過來了。這三年,小七一直不肯離開東皇山,任憑陸小六如何勸也不能動搖她的心意,如今難道就要被她等到了?

  山巔之上,阮無的冰身寒氣減退,冰身之內(nèi)的那個男子,笑顏威嚴(yán)至極,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阮無,那額間額紫色同生花分外的鮮艷。

  “你,也要蘇醒了么?”隨著這一句話,整個東皇山的冰雪全部融化,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出,陸小七只感覺似乎有一陣風(fēng)飄過。當(dāng)她到達(dá)山巔之時,只留下當(dāng)年還來不及拆去就被冰封的登基臺。說她不失望也是不可能的。

  在光束中的隱月所有的傷口全被修復(fù)好了。額間額同生花呈水藍(lán)之色,清冽明凈。兵以后死死的盯著那光束中間的嬌小身軀。當(dāng)那雙月牙眼緩緩睜開之時,一個白色人影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隱月正在下落的身體。

  一股子威嚴(yán)之感突然而至,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兵以后,全部不自覺的下跪迎接。待來人站定之后,紅色光束已然全部消失。阮無抱著隱月落在眾人面前。眼前的男女,皆是一副笑意,但那笑容之中就有著一股子天生的震懾之力,沒人敢直視。

  在兵以后心中,這兩個平日里再熟悉不過的人如今卻都變得不認(rèn)識了。他很清楚,這個笑容,絕對不是隱月的,那眼前的人是誰?

  隱月和阮無相視一笑,抵過千言萬語,那笑容里的愛戀和寵溺全部被兵以后看在眼里,原來老道所說的真正的失去是這個意思。

  兩人緩緩回頭看向以后,“你好,帝王命格?!倍潭塘鶄€字,兵以后的命盤卻被完全的開啟了。他不曉得現(xiàn)在該說些什么,只是試探性的說了句“隱月?”

  回應(yīng)他的只是那爽朗的笑聲,“隱月?我更喜歡你喚我隱訣。”一句話徹底斷了隱月跟以后的聯(lián)系。

  早已知道的失去,但那又如何,隱月活過來了不是么,兵以后收斂心神,恢復(fù)了以往的從容“那想必這位就是無訣。兵以后有幸得見同生訣真身,也是一種緣?!?p>  話雖如此,他看向隱訣的深情還是瞞不過任何人。同生直直的跑向隱訣,撲倒他懷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著娘親。

  隱訣自是能感應(yīng)到這孩子與同生訣的聯(lián)系,也就由著他扒著自己。兵以后上前抱回同生,認(rèn)真的告訴他“同生,這個是隱訣大人,此后,再不是你的娘親?!?p>  同生似懂非懂的看了看,點了點頭,“隱訣大人?!边@孩子有多害怕再失去娘親,連以后都不知道。

  隱訣在聽到這一句隱訣大人之時,有那么一瞬間的排斥,但是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無訣含著笑意看向遠(yuǎn)處跪著的一群人,收斂了威嚴(yán)“回去告訴帝問心,同生訣蘇醒,帝王命格已現(xiàn),這個天下,再由不得她。”

  眾人聞言,發(fā)現(xiàn)可以站起身來,便落荒而逃。圍著那群孩子的火已滅。若水和風(fēng)云的隨行之人負(fù)責(zé)把他們送回父母身邊。

  帝王命格已現(xiàn)之事很快便傳遍整個水紋嶼,而關(guān)于同生訣的傳說如今才真正的為世人所知。帝問心這幾年統(tǒng)治一世的手段卻是排除異己,不顧百姓安危,除帝京外,各地都有流民涌入,王室斂財,眾商旅遭受迫害也早有逆反之心。一世王朝盡失民心,只等兵以后一聲號令,揭竿而起。

  隱訣和無訣雖有令萬民臣服之力量,但是他們不可直接以此力量協(xié)助兵以后成為帝王,否則必至天災(zāi)。他二人為了便于輔佐兵以后便隱去了自身的威嚴(yán)之力。兵以后在決定承擔(dān)帝王命格之時,就確定了自己第一步的計劃。西風(fēng)一行,尋回兵家軍。

  五日后的入夜時分,兵家軍軍營之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人,兵家盼了好久的一個人。兵家副將連近羽對來人行了軍禮,萬分激動的道了一句,“少主,我們等你三年,今日終于。”

  兵以后連忙扶起了連近羽,“連將軍這禮是在折煞以后?!?p>  “我等從未相信少主已經(jīng)離世,只恨不能違反軍規(guī)隨侍將軍左右,一同等候少主歸來?!?p>  兵以后聽到連近羽提起兵燃,心中不免難過“兵以后順勢而起,如今要揭兵討伐帝家天下,若眾將士相信以后,兵以后定不負(fù)所托?!?p>  眾將士道“我等誓死追隨少主?!北院髮⒆约臆婈犑諝w旗下自是最好用?!艾F(xiàn)在我們首要之事,就是潛會帝京,將帝京的親人全部接出,送往安全之地。”眾將士立刻會意,兵以后知道這條路,一旦開始就必須做好萬全準(zhǔn)備,不能讓自己的親人有任何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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