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渝城的天氣依舊熱的要命,恨不得能把人扒下一層皮。
而此刻商業(yè)中心區(qū),一家裝修精致高雅的咖啡店里,一個穿著普通的牛仔短褲,黑色碎花雪紡長袖的小姑娘,正拖著腮好奇的望著窗外,目光沉靜。
不遠(yuǎn)處的服務(wù)員李麗已經(jīng)觀察她很久了,從側(cè)面看這小姑娘雖然帶了眼鏡,但是側(cè)面輪廓線條跟畫出來似的,完美無瑕,隱約可見雪白的脖頸和嫩白的耳垂,牛仔短褲勾勒著一條腿又細(xì)又直,白的發(fā)光,跟果凍似的,看著就想捏一把,雖然她坐的很隨意,但是背脊卻挺的跟棵小松樹似的,氣質(zhì)好得不像一個小姑娘。
“您的拿鐵,請慢用。”
小麗臉上掛著職業(yè)的笑容,把拿鐵放在了桌上,
“謝謝?!?p> 聽到聲音,小姑娘轉(zhuǎn)過頭,笑著道了聲謝,態(tài)度溫柔從容,卻是將李麗嚇了一跳,咖啡都險些沒拿穩(wěn)。
這跟她想象中的差別有些大啊......
但是聲音確實好聽,像是江南拂過的春風(fēng)一般清甜,李麗默默感嘆道,她在這一行做了這么多年,這小姑娘自信明媚,骨子里透出來的教養(yǎng),家里一定是非富即貴。
可是.....她剛剛盯著她纖細(xì)單弱但筆直的背影,就覺得這應(yīng)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轉(zhuǎn)過來,是這樣的?
倒不是不好看,只是那副眼鏡實在是太突兀了,將人的五官都模糊扭曲得看不清,只能看出小姑娘皮膚很白,氣質(zhì)很好,其他什么都看不清了。
可能是五官有什么硬傷吧,服務(wù)員感慨道,真是可惜了,這小姑娘給人的感覺就應(yīng)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的,但是還好,即便臉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周身的氣質(zhì)卻掩蓋了這種不足。
倒是也可以接受。
“你好,很冒昧的問一下,”小姑娘柔柔開口,聲音甜的要命,讓人頓生好感,“你們這家咖啡店是新開的嗎?我之前好像沒見過呢?!?p> “對啊,是新開的,”小姑娘聲音溫柔得似能掐出水來,小麗的心都被酥化了,她雖然是個顏控,但是也抵擋不了這樣的聲音,自然是有問必答,“其實帝都的市場更好,需求更多,但是老板這些年在渝城發(fā)展,所以就把咖啡店開在這里了,你別看我們店小,但是我們的咖啡豆都是從R國進口的,我敢打賭,全國沒有一個地方的咖啡能比得上我們弄云咖啡?!?p> R 國,全世界最好的咖啡豆產(chǎn)地,但產(chǎn)量極少,即便是有錢也很難弄到,難怪這服務(wù)員這么有底氣了。
小姑娘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小臉嫩生生的,對著小麗輕聲道了謝。
而此刻隔壁包間里,門口處綠蘿纏繞,簾上的流蘇輕擺,顯得環(huán)境十分清幽。
“哎,你.....怎么回事?”莫朝陽狐疑的盯著對面的人,“笑得這么騷?”
咖啡店里的顧客都有單獨隔間,他們的位置恰好在剛才那個小姑娘隔間的隔壁。
什么事能讓這他露出這幅表情?
“關(guān)你屁事,”躺在對面沙發(fā)上的人懶洋洋的抬起眼皮,微微下陷的眼瞼襯得一雙眸子勾魂攝魄,他皮膚很白,五官輪廓分明,生得清雋精致,雙腿修長筆直,躺在沙發(fā)上都有些委屈了他,但他即便就是慵懶的躺在那,也斂不住一身的清雋氣質(zhì),
“套話呢....聲音還挺甜,”
少年嘟嘟囔囔,聲音很輕,對面的莫朝陽沒聽見。
“江少,莫少,你們的咖啡?!?p> 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發(fā)福男人笑著走了進來,胸前還帶著經(jīng)理的牌子,但是卻絲毫沒有經(jīng)理的架子,他極為恭敬的把咖啡放在桌上,對著躺著的少年笑得滿臉褶子,
“我擔(dān)心那些服務(wù)員笨手笨腳,得罪了江少,就親自把咖啡送了過來,您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我們老板吩咐了,要好好招待您?!?p> “你別在我面前晃,擋著我信號了,”
被稱作江少的少年連眼皮都沒抬,一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正拿著手機跟對面廝殺,囂張的少爺做派拿捏得十成十,
“小江少真會開玩笑?!?p> “我認(rèn)真的。”
“.......”
經(jīng)理臉上依舊掛著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微微彎腰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遇哥,你嘴也太毒了,人家招你惹你了,”莫朝陽聞著香氣四溢的咖啡頓時心情舒暢,他打量著雕刻著云紋的杯子感嘆道,“你還別說,這家咖啡店確實不錯,帝都的咖啡店都沒幾家比得上,但是你什么時候喜歡喝這種黑乎乎的玩意兒了?”
“老頭子讓來的,你以為我喜歡喝這些,”江遇頭也沒抬,沉浸在游戲里,“況且你以為我真是來喝咖啡的?”
“怎么?你們家最近打算開咖啡店?”莫朝陽皺眉,“可是,老爺子一向不是最討厭這些玩意兒了嗎?.”
渝城興許沒幾個人知道江家,但是在帝都,江家也算的上是家喻戶曉了,對江家來說,開咖啡店這點蠅頭小利,還不夠他們?nèi)揽p的。
“傻逼!”江遇從游戲中分了一個眼神給他,“你忘了這家咖啡店的老板是誰了?”
“季家?”莫朝陽撓了撓頭,清俊的臉上有些疑惑,“你前兩天不是告訴我了嗎?可是你們家怎么會跟季家扯上關(guān)系,”
季家在渝城或許很出名,但是在江家面前,卻是不值一提。
“季家當(dāng)然不配跟江家扯上關(guān)系,”江遇扯了扯嘴角,眉宇有些桀驁,“可是老爺子跟宋家關(guān)系好,如今宋叔叔他們沒了消息,宋爺爺雖然表面漠不關(guān)心,但心里著急,現(xiàn)在都不跟那老頭子一起下棋了,你也知道我爺爺那個臭棋簍子,脾氣又臭又硬,除了宋爺爺誰樂意跟他玩?這不,就讓我過來打探消息了。這季家在渝城也算是地頭蛇了,這兩年借著宋家的勢混的也不錯,來這咖啡館看看,總比沒有頭緒的好。”
不過他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呆在那個家得他惡心得透不過氣,能換個地方他也求之不得。
聽到這,莫朝陽明白了幾分,想必這季家跟宋錚夫婦倆失蹤脫不了關(guān)系,老爺子才讓他們來看看的。
“噢,”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挑眉補充道,“那老頭還讓我照顧宋家那個小丫頭,”
“你那個娃娃親?”
莫朝陽有些幸災(zāi)樂禍。
他可是知道的,當(dāng)初宋家那個小丫頭出生的時候,宋老爺子表面不在意,心里卻是樂開了花,成天跟江老爺子炫耀自己新得了個孫女,江老爺子氣得要命,偏偏還不能說什么,雖然他有個親生的孫女但是卻不得他歡心,因此他只能每天巴巴得盯著宋家的小丫頭看。
越看越喜歡,后來干脆直接讓江遇跟宋家的小丫頭結(jié)了娃娃親,但是這也只是江老爺子單方面的意思,宋老爺子可是一直梗著脖子沒答應(yīng)呢,兩個人一見面就為這事吵,一吵就是十幾年。
不過,宋家的宋錚早些年就搬出去了,女兒生下沒多久就回了渝都,所以即便江遇知道自己有這么一門娃娃親,也從來沒見過人,也不知道名字。
“嘖,都什么年代了,還包辦婚姻,”江遇修長白皙的手把玩著手上的手機,渾不在意,“那小丫頭我見都沒見過,萬一是個丑八怪,得惡心我一輩子,”
“萬一是個小美人呢?”
江遇沉默了幾秒,似乎根本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沒有萬一?!?p> 他不喜歡那些嬌養(yǎng)長大的姑娘,性子驕矜做作,他都懶得敷衍,而且,豪門世家的婚姻能有幾個好下場,他在他那便宜爹那得到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
少年的眉頭輕輕皺著,像是積年不化的冬雪。
莫朝陽偷偷看了他一眼,大概也知道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他輕輕咳了一聲,換了一個話題,
“老爺子明面上可是把你趕出來的,你就打算什么都不做?”莫朝陽自小跟他一起長大,有些事情也清楚,但他也不得不提醒他,“你可別忘了,雖然老爺子心疼你,但是你家那兩個可都是豺狼虎豹,成日想著怎么吞了你,!”
“那母女倆,呵,傻逼?!?p> 江遇低垂著眼瞼,扯了扯嘴角,似是提到了什么令他惡心的東西一般,連笑都懶得敷衍了。
少女喝完咖啡,打量了一下周圍,卻在低頭間扯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她正打算離開,隔壁包間里的動靜倒是讓她的腳步頓了頓,隨即也沒在意,朝著門外走去。
“喂,阿寧,”少女走到隱蔽處接起了手中的電話,一個溫柔男聲傳來,“嘉予,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被叫做嘉予的少女頓了頓,紅唇輕啟,“根據(jù)之前的資料,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家咖啡店應(yīng)該就是在季家名下,”
電話那頭的男聲頓了頓,“好,你保護好自己,其他的交給我。”
“嗯?!?
知非不言
大嘎好,我是知非不言,這本書我醞釀了很久,終于跟大家見面啦(斜眼笑) 看完一二章,不要慌,后面更精彩,童叟無欺,知非是個很誠實的作者(笑臉) 前面鋪陳可能有點長,因為作者大大要挖坑,所以,堅持下去哦。 卑微知非在求收藏!求打賞!求月票! 有存稿,大家放心看! 祝大家在疫情期間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愛你們(筆芯)